() 带着丰厚的收获,两人回到了西岳派外门的庄园,此时王冲陨灭的消息还没传开,庄园显得很宁静,大多数弟子都在积极准备着几个月后的新人赛,虽然说外门弟子基本上就是陪太子读书的份,但有个机会在眼前,不争取一下也不死心不是。
林遥比较低调地带着林嫣然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也没多少人看到,即便有些人看见了,但林老大的心狠手辣尽人皆知,又有恶棍二人组的倾力拥护,今日晌午时分,他用那雷霆手段将流风,夏雨,以及后院的两个杂役镇压地屁滚尿流的事,这会已经传开了,谁不知道林老大是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狠角色。
他今天晚上似乎是去天香楼赴宴了,酒足饭饱思那啥**,带一个女人回屋,也是一件很有情调的事,谁敢说半句废话?不想活了啊!
只是,这个女人的姿色,实在是称得上国色天香,真不知道林老大是从搞到的这个妞,艳福不浅啊!
“咦,你不是说自己的职位就是外门庄园里后院打杂的么,怎么我看这一路上,那些人似乎都有些怕你啊?”进了房间后,林嫣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哎,没办法啊,人格魅力所致。有时候哥也很烦恼,你说这人要是没点本事,显得太平凡了,被人看不起,连生活都不太平,悲哀的很;但要是像哥这样,本事太强,又英俊潇洒,侠骨柔情,各方面都太突出,反而又给了他们太大的压力和距离感,都不敢跟我接近,怕我这个太优秀太杰出的人,把他们给比地无地自容啊。”林遥脸不改色心不跳,很从容很淡定很牛叉地叹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高处不胜寒哪!但是没办法啊,我已经如此突出,想隐藏也隐藏不了。哎,要是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我宁肯平凡一点,跟大众打成一片,做一个深受人民群众喜欢和爱戴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纯粹和高尚的人,一个……”
“够了够了!”饶是林嫣然对林遥的风格已经很是熟悉了,但在如此不要脸不要皮的一段话面前,她还是毫无悬念地败了。她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有些无语地说道:“停止你的自我吹嘘,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
“不,你只看到了我放*荡不羁的外表,却没有体会到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孤独和无敌。”林遥仰天长叹,摇了摇头:“哎,知音难觅啊!”
林嫣然拿这家伙彻底没办法了,只能索性装作没听见,免得自己气着自己。她顺了顺气,恬淡地坐在椅子上,四下打量了一下林遥的这个房间,点了点头:“想不到你一个打杂的,房间倒是不错,虽然比林家庄的条件差点,但在咱们流浪的这段途中,已经算是上乘的了。西岳派不愧是庞然大物,想不到一个外门庄园的后院,都能修葺地如此豪华。”
“咳咳”这次轮到林遥无语了:这哪是西岳派财大气粗,为蝼蚁般的杂役们谋福利啊?这是古城敛财有方而已,自己只是惩罚了这个贪污犯,然后将这些赃物暂且收下而已。
这个作法,跟今天把死去的王冲身上的宝物据为己有是一个道理,都是为了物尽其用,避免人生最悲剧的情况发生。
“条件还行,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差不多可以睡觉了。”林遥刚才被林嫣然给呛了一下,以他的个性,岂能吃这种闷头亏,当场就要找回场子来。他的嘴角带着很是猥琐的微笑,指着墙角的大床,说道:“你看我没说错,这个大床又大又软,跟客栈的完全是两个档次的差别。床这么大,不要说两个人,就是三个四个都没问题啊!”
“你皮子又痒了?”林嫣然的眼色带着强烈的戒备,伸手按了按挂在纤腰上的秋水宝剑,脸色微微有些发红,说道:“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打地铺。要是你敢靠近我,我可不敢保证这把剑认不认人啊,要是伤到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女孩子家家的,好的不学,就学人家玩刀弄枪的,很不淑女啊。乖,把剑给哥,哥替你好生收着。”林遥腆着厚脸皮说道:“住客栈的时候,床小,而且不是我的地盘,我打打地铺,那还说得过去。但这里是我的地盘啊,床又这么大,再让我睡地上,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既然这样,那……那我睡地上好了。”林嫣然爽快地说道:“不过依然要约法三章,要是某人夜里不经请示就靠近我,宝剑可是不认人的。”
说着,她就从床上拿起被褥,铺到了地上,和衣就要躺上去。
林遥一屁股抢先坐了下去,说道:“哥今天就想睡地上了。床太软了,对脊椎不利,哥喜欢硬的。”
林嫣然静静地看着林遥,猛然间粲然一笑,说了一句:“谢谢。”
“让一下床,有啥好谢的?”
“我谢的不是这个,而是你故意这样逗我,是为了让我开心,放松心。现在的形势很严峻,你怕我心理压力太重了。”林嫣然嘴角闪过一抹调皮的坏笑,说道:“别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哦。”
林遥叹了口气:哎,女人啊,就怕聪明。林嫣然分明什么都清楚,还表现地一直在上钩,其实是在故意配合我,宽我的心……
今夜也许就是最后一个安稳平静的夜晚了,明天之后,天知道局势会乱成什么样子。不过呢,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剧本都会按照哥预计的方向走。
“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了还有高个顶着。”林遥躺在地铺上,翘起个二郎腿,打了个呵欠:“早点睡,养足精神,应付复杂的局面。”
“恩,你也好好休息。”林嫣然躺上大床,转过身去,背对林遥,心情却很复杂:她知道形势绝对不像林遥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这个家伙也未必真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满不在乎。而且不知为什么,自己总是能在这个家伙身上,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孤独和挂念,一种似乎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厚脸皮家伙身上的情绪。那种感觉,甚至会让自己误以为,这个家伙,与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丝隔阂……
所以她背对这个家伙,让自己不去看他,生怕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惆怅和落寞。而这,显然是他不愿意让自己看到的……
一夜无言,一夜无眠。
天还没亮,林嫣然就翻身起床,破天荒地下厨,为林遥准备早饭。从小到大,这二十年来,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不过由于手艺太生疏,所以……饭菜的口味…….
“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林遥喝了一口粥,旋即就璞的一声吐了出来,苦着脸叹道:“大小姐啊,求求你,饶过小的!我们现在本身就未必能有几天活头了,你怎么能如此残忍?”
“还叫人家大小姐,我真翻脸了啊!”林嫣然黑着脸,问道:“真有那么难吃么?人家还是第一次做饭给别人吃,你就不能忍耐下?”
林遥浑身一哆嗦:“这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了!”
“哼,给你做饭,你还挑三拣四的,早知道就不做了,看着你饿死。”林嫣然赌气地说道。
“嘿嘿,饿不死的,别忘了后院是干啥的?很快就有人来送早饭。”林遥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林遥打开门,一个虎头虎脑的杂役,擎着一大盘精致的早餐,恭敬地说道:“老大,给你送饭来了。”
“恩,你这个小子不错。”林遥点了点头,有了点笑容。
听到林老大的夸奖,这个杂役显然有点受宠若惊:“老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采买的,尽管对我说,最好是尽快,过了今天,就不太方便了。”
“为什么不方便?”
为了表现他的赤胆忠心,杂役四处望了望,然后凑上前来,神秘地说道:“我得到了一个内幕消息,很快会全城戒严了……按照往常经验,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捞好处的大好机会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