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元祈撇下所有侍从,径直进了这座小院。
小院虽然面积不大,却典雅别致,入目的尽是一片郁郁葱葱,姹紫嫣红,一条昂贵的砖石铺就的小道,在亭台楼榭间蜿蜒。夕阳西下,小桥流水,构成一道人间仙境般的画卷。
而这世间任何美妙画卷的最中心,毫无疑问,都是人。所有的景色,无外乎是陪衬的绿叶,佳人才是绽放的红花。
袅袅的箫声传来,如泣如诉,饱含着无尽的相思和幽怨的意味。举目望去,一袭红衣,千娇百媚的妙龄女子,端坐亭中,妙目流转,带着喜悦,以及一丝无法隐藏的凄凉。
燕元祈留下脚步,微眯着双眼,品味着悦耳的箫声,不觉沉醉……
“伊人何处教吹箫啊!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吹箫的高手。”在房顶上,三人猥琐的家伙,正在品评这如泣如诉的箫声,林遥刚一开口,就把整个气氛给破坏殆尽。
“我靠,采花就采花呗,还弄这些个弯弯曲曲干啥,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朱武陵很不解风情地骂道。
“就是,采花讲究个单刀直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黄天倾以一个长期战斗在采花第一线的先进工作者的经验发表了一下感慨:“呸!老子平生就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附庸风雅的,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破事嘛,非得要弄些花花肠子,哄谁呢?”
汗,别看这厮说得这么老练,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其实也是个理想主义者啊。林遥在心里暗自嘀咕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话很精髓啊。只是,要想红刀子出,一个女人一辈子也就一次,你尖嘴能有那么大的福气撞上那么一两次?这还是在你们这个世界里,要是在哥前世的环境里,搞不好你小子铁杵磨成绣花针了,还未见得能见血呢。”
太理想化了啊!
“公子,你来这里作甚?你心里还有奴家么?”女子收起玉箫,无限幽怨地看了燕元祈一眼,**拒还休地就要把人往院外赶。
“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么?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燕元祈显然是个泡妞老手,风度翩翩走上前,直接就搂住了女人的纤腰,一只手掌隔着薄纱,在女人的身躯上缓缓游走。
玉儿浑身一哆嗦,全身似有电流通过。她眉目含情,眼角含春,轻捏粉拳,砸在燕元祈的肩膀上,嗔道:“你个死人坏人,就知道骗人家。”
“我的玉儿,我的乖乖小宝贝儿,今天就让我好好补偿补偿你。”燕元祈眼中的***望越发炽烈,拦腰将玉儿抱起,横放在亭里的玉台上,轻解罗衫……
“不会,这小子太不讲究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幕天席地中,就要采花?”黄天倾一瞬间有点看呆的感觉,嘴角不自觉地溢出点口水,远远地看着这幅活春*宫,即便是他这样的采花熟练工,也有点招架不住啊。
“淫*贼啊淫*贼!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朱武陵一边大骂,一边也是面红耳赤,他们恶棍二人组,虽然没少做偷鸡摸狗的坏事,但都是夜里趁乱潜入姑娘的闺房里,解决问题,何曾有过这种大开大合的经验?
林遥也是一怔:我靠,野战军啊!这个太考验实力了,今天哥就让你打不了硬仗!
经过一阵轻柔的抚*摸和吸*允,玉儿的情已炙,风情万种地看着燕元祈,眼中似要滴出水来。燕元祈知道时机已到,自己的小兄弟也已经竖立起了战斗的旗帜,正准备南征北战,大展雄风。
但就在这剑未及履的当口,兀地传来了几声猫叫*春,这种单调持续的噪音,将这绮丽的气氛,瞬间破坏地荡然无存。玉儿脸色羞红,赶紧推开燕元祈,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衫。
在这光天化日中,大庭广众下,她的心里压力还是很大的,即便是几声猫叫,但她也感觉像是被当场捉*奸似的,面红耳赤。
“哪里来的死猫?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兀地破坏了本公子的好心情!”燕元祈在心里狠狠骂道,别提有多郁闷了。正在剑拔弩张的最兴奋状态,突然被这么一打岔,强硬程度骤然下降;好在他修为还算凑合,不至于有太大影响,但要是长期这么搞,保不准哪一次之后,就只能举白旗投降了。
“无妨,一只猫而已,岂能破坏我们的心情?”心里虽然不快,但燕元祈的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足,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宠辱不惊的翩翩风度,令人心折。
此时屋顶上的三人,捂着嘴,拼命忍住笑。
“老大,怎么样,我这口技不错?学猫叫学狗叫什么的,咱们兄弟在行的很。”尖嘴黄天倾洋洋得意,心里很爽。虽然活春*宫没看成,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心情;话说回来,看着别人吃肉,自己汤都喝不到,只能眼巴巴望着,那种感觉才是憋屈呢。
“嘿嘿,这个伪君子,还在装镇定呢。”朱武陵撇了撇嘴,说道:“看这样子,他还想好好抚慰抚慰这个妞,还指望着重振雄风,梅开二度呢。”
“梅开二度?还帽子戏法呢!”林遥不屑地闪过一丝坏笑,心底嘀咕:“今天,哥就让他学学国足,来个90分钟不*射门!”
玉儿神色有些恐慌,四处望了望,说道:“公子,要不今天还是算了,来日方长……”
“玉儿,不要怕,一直小猫而已。”燕元祈的手熟练地在玉儿的娇躯上一阵游走,渐渐又挑起了女人的情***:“嘿嘿,今天我要让你像那只小猫一样叫。”
玉儿的眼神渐渐朦胧,显然是迷失在***望中了,她轻启妖艳**滴的朱唇,颤声道:“公子,抱玉儿回房……”
燕元祈闻言,微微有些不太尽兴的感觉,毕竟幕天席地的刺激感,是房中远远不能及的;但他也知道玉儿受了惊吓后,是很难再接受这样的方式了。哎,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好歹也能让自己痛快一次不是。
因为王冲的死,以及这段时间积攒起来的郁闷,让他的情绪已经憋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燕元祈拦腰一抱,将玉儿搂在怀里,快步进了房间。
而这房间的屋顶,恰好正蹲着三个无耻的家伙……
三人分别卸了一片瓦,便能最直观最清晰地看到现场直播的画面。
燕元祈迫不及待地将玉儿扔到了极尽奢华的玉塌上,飞快地宽衣解带,这次他已经没耐心再施展什么**手段了,直接就要提枪上马,驰骋沙场。
“喵!”就在这最紧要的当口,猫叫声再次响起,而且这一次,更为响亮,更为烦躁,也更为持久……屋顶上,黄天倾正捏着鼻子,持续不断地“叫*春”。之所以捏鼻子,一方面是为了发音更为准确,另一个方面,是怕鼻血顺着屋顶滴下去……
“呀!”玉儿正渐入佳境,猛然间又被这猫叫声给吓得心惶惶,赶紧胡乱地将衣衫披上。
“我靠,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死猫,还没完没了?”燕元祈这次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怒气,出口大骂。这也怪不得他,在这个眼看着就要单刀赴会,捅射空门的关键时刻,他再一次“打偏”,小兄弟明显缩了一头。
“老子还就不信邪了,咱们继续,不理这死猫!”燕元祈这次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也不管玉儿的抗拒,直接把她摁在了身下,正要强行射门得分,猛然间,突然感觉额头上一阵清凉,似乎是有液体滴下。
他极不耐烦地用手指粘上一点,凑到鼻子前一闻,一股酸臭味。
靠,难道是猫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