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高兴，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只要他能办到。

当他换上女装，呈现给她一副仙女下凡的模样，她高兴的手舞足蹈，口里叫着：“就差这了！”

她一面指着那海什的脚，一面嚷着：“快坐下，让我帮你修腿！”

这下，那海什便不依了。

“这不能让小姐碰，碰不得！碰不得！”

他一面摆着手，一边摇着头，像个拨浪鼓似的。

小姐不仅是小姐，而且是公主啊！梳个头化个妆也许是小姐一时兴起，玩玩也就是了，可是他是奴才，奴才的脚怎么可以让主子碰！

常小蝶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再也不是主仆关系，你要知道，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根本没有勇气将小风带大成人，这一切的一切，是我们共有的，你要相信我！”

她声色俱厉，他恍然。

许久，他才说话。

“如果今天不让你弄，恐怕也不行了。那么就依你吧！”

他的语气里有许多的不甘，但他太了解她，说出口的话，再难收回，否则两个人之间，必再生缔结。

于是他便说道：“好吧好吧！”

她捧起他的脚，放在矮凳上，手里拿着一把刀片，面前摆着一盆水，再有一块泡皂（古代宫廷称肥皂为泡皂）。

他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将他脚上的毛，剃光。

然后，常小蝶将她的短鞋（古代女子在闺中常穿的一种短鞋，相当于现代的短靴）递给那海什。

穿上短鞋的那海什在镜前，看到镜中一个高挑的“美女”，不由得惊叹：“从未见你化过妆，没想到小姐化的妆这么漂亮。”

常小蝶背过脸：“谁说我没化过妆啊！我天天都有妆容的，只不过你没看出来。”

她每天都有咬辱印好不好，难道没没看出来人家天天艳滴滴的红唇么？

那海什笑道：“那是，化妆技巧太好，看不出来也正常的。”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一下就来。”话未说完，人已不见踪影。

那海什在她身边，摇摇头，轻叹一口气。他这个小姐，不知道又捣弄什么事去了，想着，坐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