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怒焰玫瑰和扶苏终于相聚在一起,想起三年中的岁月,个人都是深有感触,在谈到怒焰玫瑰的近况时,一个战士小心的来到公子的身边,在公子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啊!这里是北庭,粮食和军需都是可以供给的,女人,那个。哦!你们看北面,那里不出五里就有匈奴的游牧部落,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抢,抢得到是本事,抢不到,那就是你们自己不争气。”扶苏只是说了这句话,但是,后来在怒焰玫瑰,甚至在北庭,这句话都被认为是鼓励士兵去匈奴抢劫的动员,自然,抢什么,那是士兵们自己的事。
扶苏自然也不知道,就是他今晚在怒焰玫瑰中说的这句话,让后来的匈奴王廷都大加头疼,后来,匈奴甚至将靠近秦军兵营百里之内的所有游牧部落强行迁到北面,因为,在这里,时时刻刻都会出现秦军,这些秦军或是大规模的军团,或是小规模的游骑,有时候,甚至是几个人。这些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抢钱抢粮抢女人。而王庭的退让,只能让这些秦军搜索的规模越来越大,甚至,后来因为士兵们在匈奴居住点太过勇猛的表现,导致后来匈奴最肥沃的河套地区的丢失。
自然,抢钱抢粮还是小事,因为南面的粮食物资供应一向来的及时。但是北庭是边境,一直以来都是少有人烟,蒙恬军中一向又治军极严,所以这些士兵某一方面的需要只能压抑在心中,本来,这种压抑在军中也是没有办法的,也可以说,这种压抑因为时间过得极长,慢慢也就习惯了,可是,当一大堆的人在一起,一个人冲破了这层阻碍,那么,一群人心中的那份渴望就会大大的加强。
自然,首先冲破这层阻碍的肯定是怒焰玫瑰,在咸阳的时候,这支军队虽然一向名声还可以,但是在女人方面,这些战士可是让很多人恨的牙痒痒。加上这支军团一向属于扶苏亲自管理,所以,在很多方面,公子对这些兵士都放的极开。
所以,在公子来到北庭的当晚,怒焰玫瑰就要求去往匈奴人居住的地方进行反抢掠,这时的蒙恬还不知道这些人真正的目的。抢掠,秦国的北庭一向都受到匈奴抢掠的危害,可以说,每一年,匈奴的铁骑都会蹂躏北庭这块地方,秦兵对匈奴的恨意那是不用说,蒙恬对匈奴的恨那也是用尽南山之竹也写不尽,用尽东海之波,也写不尽。想到怒焰玫瑰的机动能力,蒙恬觉得,反抢掠值得一试。说白了,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可是,这次蒙恬的批准,彻底暴露出匈奴长期以来的一个疾患,这个疾患本来也不是什么疾患,因为南面的军队很少进入匈奴境内,秦赵燕的北方军一向都采取守势,一般,只有匈奴人来打,他们才出来,即使追击,也不会追击太远,因为匈奴游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追也追不上,骑兵一入大漠,就相当于水进了江河,想要截住,是何等的困难。
但是,匈奴因为是游牧民族,一般居住的地方很不固定,大都是随水草而居,即使是王庭,每一年也会变换几次地点,从水草不好的地方迁到水草肥美的地方。这就直接导致了在匈奴,很少有城防这种概念,可以说,城防在匈奴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而另一方面,因为是游牧部落,所以一个部落和另一个部落相距的距离一般都太过遥远,这在平时也没有什么,因为水草不能养活太多的人,所以大家也只能分开居住。但是一旦外敌入侵,就很难得到联合的防守,因为距离太远,即使想要驰援,往往戳着马屁股也赶不及。
而这晚,注定是匈奴噩梦的开始。一到晚上,怒炎哈尔部落的人们都已经熟睡,他们的牛羊也都陷入了沉眠。这个一千多人的小部落,在部落外围根本没有任何的警戒,在部落里面,也看不到任何的灯火,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就是风吹草原的声音,以及偶尔从帐篷里传出的男女之间发出的声音。因为经济落后,生产力落后,这些匈奴人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唯一可以娱乐的就是自己的老婆。因为匈奴没有床,所以,这种娱乐一般都在地上进行,这就导致这种娱乐保持着非常原始和粗狂的特点。有的人,甚至以晚上婆娘发出声音的大小比较自己的优劣。以获得在小群体里的优越感。
而就在此时,怒焰玫瑰的前哨骑兵已经摸到了这里,几个骑兵借着淡淡的月光一下子发现了这里,经过探查,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警戒,而且根据居住点帐篷的多少,判断出这只是一个匈奴的小部落。几个骑兵的身影慢慢隐于黑暗之中。没有过一会,在地平线上,一个,两个,一列,两列,骑兵迅速的集结,在那里,战马无声,军士无语,只有风吹过,会将骑兵红色的大氅微微扬起。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前面,都是匈奴人,你们应该知道,匈奴在我们大秦的北方犯下的种种恶果,他们抢我们的粮食,杀我们的平民,**我们的姐妹,烧毁我们的村落。他们在我们北方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一会,杀光他们的男人,烧光他们的帐篷,抢了他们的牛羊。要是谁给我手软,我就将他的手斩下来,挂在军旗下面。都给我听好了,一个不留。”屠迟的手一挥向前,战马的马蹄已经迈开,骑兵的长枪向前,在淡淡的月光里面,长枪上反射着冰冷的寒芒。
熟睡中的匈奴人被大地的震动惊醒,然后听到外面传来的马蹄声。但是,他们在自己一生的经历之中,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南面的秦军会打到这里,所以,理所当然的理解为自己方面的军队正在经过这里,所以,大部分的人都继续蒙头睡觉。只有极少数的人从帐篷里出来,当他们的目光看到从南面压来的黑压压的骑兵阵列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那不是自己人,而是这几天在这里传为噩梦的那支红色骑兵。当场,几个人惊叫起来,但是,他们的惊叫声还没有传出多远,就发现,骑兵的阵列已经临近。
一方面是从惊慌之中醒来的匈奴人,他们还在找着衣服,适应着双眼的黑暗,寻觅着可以做武器的东西。一方面是早就蓄势的怒焰玫瑰军团。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当长枪从那几个早醒的匈奴人胸膛穿进穿出的时候,他们的惊叫已经断裂在风中。唯一可以发出声音的是长枪从他们胸口抽出,迅速喷涌出来的血声。
而怒炎哈尔的族长刚准备从自己的帐篷里出来,忽然感觉自己头顶的帐篷压了下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胸口就感觉到两个沉重的东西压了下来,族长马上抽出自己的刀,但是他只听到一身沉闷的声响,他的背部就和大地发出了亲密接触的声音。他只感觉到胸口的剧痛,那里,似乎胸膛都被什么东西压的坍塌下去,下一刻,温热的血已经充斥了他的喉咙。这位族长连一道命令都没有发出来,就倒在了怒焰玫瑰骑兵的铁蹄之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