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我小舅儿,还不是为了他,试探你对他好不好,他不肯,才用的绳子——我知道我做得过分,可是,我预见不到会弄伤他。
我都跟我爸妈说过,我们出来,看一眼我飞小舅怎么庆祝呢。
要不,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你来说话。”赖好好拿出手机,按号码键。
“我看,还是不用了。”太不相信人可不好,赖好好总不至于,让她舅结婚的时候,没有新娘子吧。
赖好好倒是希望这样,只是不知道,这一回,能不能实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电话打通,“妈,封霜姐要和你说话。”
“我?。这——”封霜只好接过电话,“姐,我跟好好还在外面。”
“你们看一眼朋飞,就赶紧回家。别打扰他跟朋友们一块玩会儿,他要是有什么不对,惹你生气,等他回来,我们一块说他,马上就结婚,不要在人前不给他面子,那样不好看。”在电话里,王朋琳这样嘱咐封霜,确实出自于一片好心好意。
“我知道,姐你放心,我们一会儿就回家。”总算可以放心大胆跟赖好好一块走,“我们怎么进去?你有钥匙吗?”
“当然,我有啊。”赖好好拿出钥匙,给封霜看。
月色下,钥匙亮晶晶的,闪烁冰凉的银光。
来到楼上,赖好好轻手轻脚用钥匙打开房门。
里面黑洞洞的,封霜又有些怯场,“朋飞会有这儿呀?”
“嘘!”赖好好赶紧制止,她尽量压低嗓音,“小点儿声。我也没看见,不好确认,应该十有吧。”万一发生什么变动呢,不过,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应该还好。
封霜同样小声说话,“乱开别人家门,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她比赖好好大十岁,马上就是人家舅妈,还是一块来的,责任恐怕得她来承担。
“别人家门,我哪能有钥匙。我小舅儿的房,我还会不认识。你就跟我来吧,小心别碰到客厅里什么东西,我们直接进卧室。”赖好好拉住封霜的手,封霜紧跟其后。
卧室门虚掩,刘浪纱儿故意留的门。灯在哪儿,她也早已清清楚楚告知过赖好好。
赖好好跟封霜小心奕奕推开门,两个人进入房间,赖好好拉开灯。
刘浪纱儿哪里睡得着,她知道是怎么回事,故意往王朋飞身上靠去,“朋飞,怎么这么亮?”
王朋飞刚刚入睡,睡得很香甜,他下意识地亲亲刘浪纱儿的额头,“可能灯没关,纱儿去关。”
想象跟真真切切看见,还不是一码事,尽管赖好好事先有过心理准备,看到王朋飞与刘浪纱儿同床共枕,她还是难以接受。
果然是王朋飞,他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块,伤透心的封霜,气急败坏走上前,一把扯下他们的被子,立刻露出两具赤祼祼、白花花的躯体。
“啊。”刘浪纱儿大叫失声,直向王朋飞那儿躲闪,两个人抱得更紧。
这个时候,王朋飞也清醒过来,“小霜?!”
封霜赶紧把被子扔到王朋飞他们身上,转身往外就跑。
“小霜。”王朋飞立马要起床,刚伸出腿,又撤回来,还有赖好好在这儿呢,“好好,快去,把封霜给我拦住。”
“活该,自作自受。”赖好好恼恨不已,哪里还管王朋飞这等烂事,她也向外走,回家。
等王朋飞追出去,封霜早已不见踪影。这回,封霜是跑出小区门口,打车离开的。
王朋飞追到封霜家。封霜家房门紧闭。夜深人静的,怎好一直按门铃,敲门;打电话,关机。
“小霜,你和朋飞马上就结婚,又出现什么事?怎么不给他开门?老闹什么?。”封霜爸妈不可能不管不问。
“婚不结了。”事到如此这种地步,也没有好隐瞒的。
“为什么不结婚?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封霜爸批评。
“王朋飞在外面有女人,刚才,我和王朋飞的外甥女还去捉奸呢,我亲眼看到他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要说就说个明白,在爸妈面前,不算丢人。
“真的?这王朋飞怎么能这样?仗着自己家有钱,就胡作非为,这马上要结婚的人,还干这个。”封霜妈满腹牢骚。
“后天可就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真打算不和这个总裁结婚,还是只吓唬他一下子,让他以后学乖点儿?我们也可以帮你教育教育他。你自己看着办,拿好主意,将来别后悔。你想怎么样,我跟你妈都向着你,由着你。”封霜爸还是很冷静,做的也到位。
“这样花心的人,哪怕他就是总统,我也不要。”封霜主意早定,她无法忍受。再伤心,再难过,也改变不了理智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而且,她发现,真的决定分手,并不象想象中那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隔着门,听得到,封霜爸对外面的人说:“王朋飞,你不再是我们家女婿,我们家女儿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们家女儿,你走吧,别再打搅我们。”
“小霜,封霜,你自己说句话,行不行?。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改,我以后再也不敢,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王朋飞是真诚的。
只可惜,机会给予人的,往往只有一次,“失去最起码的信认的婚姻,要它何用,王朋飞,我们完了。”
封霜爸妈先回的自己房间。
封霜脸上流出两行热泪,她自己用手擦一把,离开房门口,也回卧室。
再也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的王朋飞,最后只得讪讪走掉。此一去,这个门口,他恐怕再也不会来。人家都不开门,还来,有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