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作者:中原听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832

对巫保义来说,现在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的“小咪”藏起来,让她顺利地为自己生下一个儿子,然后再设法转送给自己的老婆。这对于身为副县长的巫保义来说应该不算一件难事,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他最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唯一可靠的办法是把小咪送到老家,让父亲给她藏起来,等生了孩子以后再想办法。想到父亲,巫保义立刻就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在世时的一幕幕,他的心就充满着慌恐与不安…… 要是母亲在世该多好,母亲会帮他把这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的。可母亲死了,现在最可信赖的只能是父亲,尽管有诸多不便,但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几年前,已近四十岁的巫三狗──不,该叫巫保义,这是他的大号,再说他现在已经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双河县副县长了——因为那场富于夸张和传奇的婚姻,娶了县五金厂厂长赖青林的独生女儿赖玉珍。尽管这赖玉珍是一个极小的株儒。然而正是这场富于夸张和传奇式的婚姻,改变了巫三狗的命运,使他如今成为一个颇具风度的副县长巫保义。

在他们七兄弟中,巫保义是有名的窝囊肺,所以父母亲对他最为担心,以致于母亲对他的非礼也无可奈何地容忍,为的是能让他心里好受些,少哭一会鼻子。他的婚事也是父母亲最为上愁的事,甚之于在七兄弟都打光棍的情况下,母亲多次想方设法想先给他娶个媳妇,尽管最后仍是一场空。他在县城拉脚时出奇不意地娶了县城大厂长的千金,这让父亲巫全贵激动不依,尽管娶回家里是一个株儒,巫全贵为此忆起了那四十多年前那段儿咒语般的往事,然而他毕竟结婚了,有了老婆,这让父亲巫全贵也稍稍有点安慰。

为了避开乡亲们的议论和嘲笑,巫保义结婚没有几天就跟随妻子赖玉珍搬到了县城。

玉珍虽是株儒,但父不嫌女丑,赖青林仍然把他视为掌上明珠,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儿、女婿受苦,于是巫三狗,对,是巫保义便很快成了一名五金厂的正式工人。由于巫保义的窝囊老实,(在当今社会,窝囊老实有时也被视作一种品质)更由于当地主娃时培养成的忍让和助人为乐,使他在工人中有了很好的评价,在改革逐步深入的形势下,他具然被*选举为一个车间的副主任。这偶然的成功,勾起了赖青林要为女婿谋个一官半职的想法,因为结婚以后,巫保义一直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地对待女儿,对赖青林夫妇也特别的孝顺。赖青林已经将近六十,快到了退休的年龄,而女婿才三十八、九岁,正值青壮年,为了女儿,赖清林决心想尽一切办法为女婿巫保义搭桥铺路,时时处处让巫保义有所表现。从车间副主任到主任、到生产科长。几年后,当赖青林从厂长的位置上退下来时,巫保义已经成了一位名符其实的副厂长。这一方面由于巫保义的老实忍让,更重要的是岳父赖青林的多方打点。

当上副厂长的巫保义,自然在工作上是加倍努力,加之于岳父赖青林为自己保驾护航,成绩自然十分地明显。一段时间后,巫保义就成了厂长,这一切当然都是由他的岳父为其一步一步地按排的。在改革逐步深入的年代,需要成千上万的开拓者,也需要一批懂经营的人才走向领导岗位,巫保义正值年富力强,且又把个几百人的五金厂搞的井井有条,经济效益十分显著(这其中自然有老厂长赖青林的畴划),于是在一次选拔干部时,巫保义便被推上了副县长的宝座。

刚进城时,巫保义与赖青林夫妇住在一起,后来厂里又给他分了一间房,巫保义就和妻子赖玉珍搬了出来,不过还是到岳父那里吃饭。巫保义当选为车间副主任时,厂里盖了几撞家属楼,赖青林作为退下来的老厂长,自然分到一套,这样一家四口又住在了一起,巫保义当厂长时,厂里自然又给他分了一套房子,他自然又和妻子搬过来住。这时的巫保义已经今非昔比,岳父赖青林虽然仍然摆着老太爷的架式,但岳母已经彻底地围着他转了,为了女儿,她甚之还要悄悄看女婿的眼色行事。

早在巫保义当车间主任的时候,一天晚上上床睡觉,赖玉珍忽然用那两条又短又粗的胳膊勾住巫保义的脖子,非常甜蜜地说:

“保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

巫保义猜了半天也没有猜到,最后还是赖玉珍上到他的臂膀上对着他的耳朵说:“我怀孕了”。

巫保义一听连问几声:“什么?什么?”

在他看来,这坚直是不可思义:她这么小的一个身子,怎么也会怀孕呢?莫不是她编出来骗自己的吧?巫保义在一阵晕玄之后,把手悄悄摸在赖玉珍小小的肚子上。

赖玉珍赶忙用那一双小手抓住他的大手说:

“你不相信?我保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巫保义闻听,仿佛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心里猛然收缩:她这么小的身子,会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

搭巫保义和赖玉珍结婚,巫保义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她为自己生孩子。那时巫保义只是觉得心里闷得慌。当赖青林把他和赖玉珍关在一个屋里时,巫保义最初的感觉是害怕,但看看赖玉珍一家和善的百孔,觉得他们一家并没有什么恶意,让他们结婚大概是真的:自己整天想得不就是女人?她虽然个子小一点,但她是女人。于是,巫保义就问:

“你真得愿意嫁给我?”

赖玉珍点点头。

“那你过来”。

赖玉珍便扭了过去,一耸身子就坐在了床上。

巫保义此刻看看门关着,又走过去拉一下觉得好象外面上着,出不去,于是心想看来不弄她一回是白不弄。想到这里他浑身的血就开始沸腾起来。第一次真正面对一个女人,温顺地供自己享用,第一次把自己男人的东西派上用场,(巫保义不敢想过去和母亲的那一幕),巫保义慢慢走向赖玉珍身边,赖玉珍还在低头含笑,巫保义便猛地把她搬倒在床上,解剖小动物似地扒光了赖玉珍的衣服,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喘着粗气把自己的衣服甩掉压了上去……

巫保义感觉浑身好像是一团火在燃烧,他已经不复存在了,那压在他身下的好像就是另一团火,他们融化在一起了……

过了好久,巫保义完成了他的操作后摸摸这个女人,心想:她可真是太小了,压在身下就像是抱了一个小猪仔似的,但那种感觉却是舒心的──巫保义对母亲非礼时内心充满慌恐和疚痛,疯狂的*之火折磨着良心,使他感到恐惧和不安,他唯一的一次奸污李会明的尸体时,是慌恐中又夹杂着一丝侥幸,但未及**就给吓跑了,最后又被大哥在屁股上捅了几叉子──然而今天,他无忧无虑地拥有一个女人,(尽管心中还有一点余悸),但这女人是他的,他可以尽情地去享用,于是那一夜便成了他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时刻。

然而巫保义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也会怀孕?他甚之压根就没有想过她会生孩子,对巫保义来说赖玉珍仅仅是为了晚上的使用,以便白天身子更轻松一些。但她居然说她怀孕了,还要生个大胖小子。

巫保义在抚摸了半天赖玉珍那个并不见笼起的肚子后,心里仍是十二分地不相信。然而他却开始思考别得女人了。那一夜,他几乎把车间里所有的女人都想了一遍,甚之想象到她们身子的各个部位,怎样和男人做那种事,怎样怀孕,怎样生孩子,生出来的孩子会怎么样?而自己的妻子赖玉珍会生出一个怎样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到车间上班时,巫保义的眼睛开始明亮起来,他瞄着车间里的每一个女性,温和亲切地和她们说话。也许就是此刻,巫保义才开始走出过去生活的阴影,开始了真正的正常人的生活。

车间里有一个叫小芒的女孩,长得十分均称好看,巫保义便寻机会和她多说话,有时竟站在她开的车床前老半天想入非非,弄得小芒也十分地不好意思。晚上躺在床上,他又想象着小芒的身段,隆起的胸脯,和她搂在一起该是怎样的感觉?他甚之极不情愿地在心里拿小芒和会明相比。巫保义曾几次想找机会和小芒接近,然而除了几句应酬的话外,他终于想不起别的话来。但每每晚上和赖玉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尽可能地将赖玉珍放大,想象成小芒的形象,甚之在*时,巫保义也尽可能在黑暗中进行这种想象,但他没有勇气,也没有经验去和别的女人接近。这一切大概都是因为过去几十年的生活太沉重了,以致于此刻还走不出那刻在心灵深处的长长的阴影。

后来,他当上了副厂长。工作性质变了,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机会多了,还经常不断地在大小酒店吃饭,同僚们也不断地讲起一些趣事,巫保义的心便愈发动荡起来,但他终究找不到一个接近女人的机会。

这年代每天都在讲改革开放,并把这种改革开放尽可能紧密地同那种生活习性联系在一起。一次从南方来了两个客户,晚饭以后,对方提出想找一个小姐玩一玩,这可难住了巫保义。他想来想去没办法,最后只得同供销科长商量。供销科长一听:这还不容易?晚上果真有两位小姐在陪他们吃饭。饭后,巫保义和供销科长一起把两位客人和两个小姐一同送到了旅馆里。

那一夜,巫保义简直又是一夜未睡,他想象着两位客人这一夜该怎样地*快活。也不知是为什么,第二天一早他就起来跑到旅馆想看看这两位小姐,他甚之想记住她们的名字和“工作”的地方以便以后找她们去联络一下,但到旅馆后,两位小姐早没了踪影。

尽管巫保义在心灵中进行着关于女人的博斗,但在公众场合,他从来是一本正经的,甚之有时大家一块在酒店吃饭,别人寻机和服务小姐开玩笑,他也是一幅正衿危坐、目不斜视的神情,然而这一切也许都是在蓄积一种力量,一胆这种蓄积达到了饱和的程度,它就会不顾一切地冲毁一切,何况巫保义心中根本就没有堤防,有的只是压抑下的困顿和无法下手情况下的束手无策。

终于有一天,他迈出了第一步。

那是巫保义陪几个顶头上司一起吃饭,其中还有公安、工商、税务部门的人。

一起进酒店,就有一个戴大沿帽的领导说:

“李局长,今天你可要大家开开眼界,偿点鲜的。”

“没问题,一切由我们巫厂长负责。”说的是他的顶头上司,给他发话的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就习惯地点着头说:

“好说!好说!”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财务科长已经退了出去。等他们互相寒暄着坐在桌前,就有一位小姐阿娜地走进来,浅笑着给每个人倒茶。等他们点了菜,打开酒开始喝时,又鱼贯而入地走进一群小姐来,不由分说,他们六个人一人的大腿上就坐了一个。

巫保义的身子猛然抽搐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来的及想说就“晕了”过去,等他回过神来时,就觉得象尿了裤子一样裤裆里湿湿的。他把两条腿往一起并了一下然后又向一侧拽了一下,好象是*粘到了大腿上。脑子里刚有一点感觉就觉得一只手触到一个软溜溜的东西,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大腿上坐着的这位小姐的*。他的脸一阵**辣的,赶忙向一傍偷看,但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正沉浸在这种忘情之中,有的说笑、有的搂摸、有的喝交杯酒,他甚之听到一个人说:“小姐,走,让我倒你房间里看看。”他的心释然了,便端起酒杯挎住了小姐的胳膊一饮而尽。然后他想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动作?这时小姐便用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了他的嘴里,他边吃边用油红红的嘴摁在小姐的脸上,小姐也立即回敬他了一个。这时他不知怎么把一只手伸进大腿中间抓恼了两下,小姐的手立即跟了过去,并轻轻地触在他的大腿之间,触到了他的生命根,这个刚刚软下去的东西立即又博发起来,他浑身的血都热了,便使力向上运动一下,但感觉告诉他,小姐的屁股压的太重,他的运动只能是一种徒劳。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两人已经亲热这多时,他还没有看清楚这位小姐的脸,他只知道这位小姐要比他的赖玉珍大的多。

首发www.Zhui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