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 我爹他不在?”
保根的话显得有些不自然。
“他出去了!”
“小霞呢?”
“不知道,放下饭碗,就去北地厂里了”。
“噢!”保根答应着,便转过身来回去。当保福迈开两步后又回头向小娜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再一次碰撞在一起。保根的脸刷地一热,刚准备逃去,但脑子忽地闪过一丝仇恨的念头,而此时的小娜已站起身来,将身子倚在门口,两目含情地说:
“你不歇一会儿?”
保根停止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这个倚在门首的女孩。她圆圆的脸上也许还没有脱去山里娃的雅气,但那一双鼓辘辘转动的大眼把这种雅气写得充满神秘又天真、又质嫩。虽然她并非那种有着无限昧力的充满秋水的大眼,也没有好看的双眼皮,她甚至眼泡上面还有些鼓鼓的,但这双大眼睛里的天真和一种无法言表的迷茫,叫人心中顿生一种怜悯之意。她穿着一种农村刚进城的女孩才穿得超短的裙子,裙子外面却是拖地的薄纱,隔着白白的薄纱,可以看见她穿得上衣是一种黑色的,如同蝈蝈的短翅一样的衣服,只是象征性地穿在肩上,根本挡不住一对圆圆鼓鼓的*在那里跃跃欲试。里面的小衣服那么紧地贴在圆圆滚滚的腰部,而外面的斗篷似的薄纱却十分地松动,让人觉得朦胧又美丽。那一双白白的大腿从小裙的下摆那里伸出来,仿佛带有磁场一样吸引着保根的目光:原先在镇上,保福也见过穿这种衣服的女孩,但她怯怯的目光总是不敢在那滑滑的肌肤上停留。也许是仇恨给了巫保福力量,使他敢如此靠近,如此大胆地把目光从这小妮子圆圆的、白白的充满天真和迷茫的脸上移到她那圆圆的、鼓鼓的、充满神秘和诱惑的胸部,再滑向她那丰满的臂部和圆圆的、滑滑的、带着梦动色彩的大腿上。
这也许是保根所见到的最白嫩的肌肤,这也许是他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孩,并且让他看得如此真切。他的心跳开始加快,那种感觉同偷听丽丽和四狗在卫生室里*的心情一样;同在五狗窗下偷听的心情一样。他忽然觉得这小女孩在那些方面有点像巫丽丽,只可惜自己从来没有如些真切地面对过。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小娜说着一脸迟迟的、带着诱惑的调逗的笑。
他骂得,这些当官的,整天吃渴玩乐,玩够了玩腻了,还***生门子想办法把小老婆养起来,让给他生孩子,养老,真是混蛋之极。
巫保根这样想着又狠地向前跨了一步,当他想再跨一步用自己有力的手像撕碎一只小羊羔一样去扑捉小娜的时候,小娜却向他使个媚眼,然后勿勿地跑进北边的那间屋子里。保根随小娜的眼神跟了过去,并很快带上了门。当他回过头看时,小娜已直直地把她圆滚滚的身子平放在床上,然后闭起一双大大的眼睛。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向保根释放着诱人的磁场。
巫保根咽了一口唾沫便冲了过去,像一只猎人解剖一只小兔子一样,想剥掉小娜的衣服,但他是一个笨掘的猎手,一个无能的屠夫,他慌乱地在小娜的身上撕揉了半天却无法弄开这薄薄的衣裳。最后还是小娜无奈地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变得象捋光了皮的羔羊一样躺在了床上。
在小娜自己*服的时候,巫保根也在慌忙中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冲过去把身子狠狠地压在小娜身上……
他感到一股快意涌满了全身。这是仇恨驱动下的快意。巫保根看看闭着眼睛躺在自己身下的小娜,忽然想起十几年前会明那安祥的面容,他的仇恨便更加地强烈,他要复仇,他要用自己的孔武和力量断了巫保义在这个小妮体内种下的种子,于是他便愈加猛烈地运动。而小娜却伴着他的运动不住地呻吟。保根没有理会这些,他脑海里只有会明平静的面孔,只有一种复仇的快意。朦胧中他觉得自己手握钢叉,一次又一次地刺进巫保义的屁股上,鲜血如注地流着,那个“满清政府”一样的巫保义巫三狗像一只击毙的猴子一样卷曲在墙角里……
巫保根疯狂地笑了,这是一种胜利的笑。当他将身子伏在小娜的身上胜利地喘息的时候,小娜的小嘴里却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们兄弟,怎么都这么大的力气?”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兄弟几个怎么都这么大的力气?”
“你?你还和谁睡了?”
“睡了,那个大个子,老爱笑的人”。
巫保根那种复仇的快意一下子消退了很多,原来巫保福跑在了自己的前面睡了这个小女子。这样想着,他便穿上衣服准备离去。可小娜却已微笑着站在门口,把一只小小的玉手抻到他的面前。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巫保根有些慌忙。
“你要干什么?”
“给钱哪!”
小娜笑着说。
“什么?”
巫保根瞪大了眼睛。
“给钱哪!那有快活了不给钱的。”小娜拖着一口本地普通话。
钱!哪里有钱?巫保根的脑子轰地一下,一种不妙的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他哪里有钱?家里的钱都有妻子管理着,需要花多少就要多少,完了他又把剩下的交给妻子。巫保根身上从来不装一分钱的。可这小女子弯曲着胳膊,把一只小手托到他的面前,就像电视里见到的*一样想他要钱。刚才还充满快意的巫保根一下子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讪笑着把手托到他眼前的小女子。
“我,我没有钱!”
巫保根讷讷地说着,回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没有钱,那你潇什么洒呀?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拿钱来就别想出这个门!”
刚才还温柔讪笑的小娜一下子变得陌生又可怕起来。
巫保根一下子哑了。他好后悔自己怎么可以就不分清红皂白地去弄这个小妮儿子呢?他可是个本分人,从来没干过这种事,这要是传了出去让妻子知道了,那可咋办?多年来他一直看不起巫保福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可如今自己却成了和他一路的人。他心里不禁生出怕意,要是一会儿小霞回来了可咋办?自己这个做大哥的脸往哪里放?巫保根想干脆把这小妮放倒冲出去算了,可他又怕这小妮大喊大叫,惊动左邻在舍,那后果更不堪设想。这种女人是什么事都敢干的。他这样想着,一会儿就出了一头的大汗。
巫保根颓然地坐在床沿上心中骂着:“巫保义你这个混蛋,什么事干不了,偏偏找了个小媳妇回来生孩子,弄得自己也陷了进去。他真想杀了这个女人,然后再跑到城里杀了巫保义。可他此刻却沉默在怕的恐惧中,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个女人:
“我,我真的没钱,要不我回去给你拿”。
“别蒙我了,你们这种人,一走还会回来?我才不上当哩!”
“可我真的没带钱哪!”
小娜仔细地打量着这个五十多岁满脸颓丧的男人,除了一条裤子外,就是一个脏兮兮的背心。真倒霉,兴许他真的没有钱,自己真后悔让这种脏不拉济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快活了半天。
小娜审视着巫保根。巫保根回避着她的目光,这时小娜发现这人的手腕上带着一只手表,她知道这种手表不值什么钱,但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倒霉,让这种男人在自己身上作践,不给他点眼色是不行的。小娜想起姐妹给她讲的好多事,就说:
“你真的没钱?”
“你看看我身上哪里会装钱,要不你找一下找到了全给你”。
“那就把你的手表和裤子留下来,我看就这点东西还值俩钱”。
巫保根把手表去掉交给小娜,说:
“手表给你,裤子就别脱了,你让我怎么回去呀?”
“那不行。”小娜接了手表说,其实这俩件破东西我都不会要。只是想留在这里,你才会把欠我的钱送来。”
“可不穿裤子,你让我怎么回去呀!”
“哎呀!现在是夏天,又不冷,光穿一个裤头也没事”。
“穿个三角裤头,我怎么在街上走哇?”
“那有啥?又不是光肚肚儿?”
小娜并没有笑,她是在很严肃地说这事,可巫保根急坏了,其实现在已是仲秋天,天气开始转凉,巫保根还是满头的汗巴塔巴塔地往下掉。
停了一会儿,小娜又说:“要不,你把裤头留下来,穿长裤子走吧!”
“中,中。”巫保根答应着,迅速坐在床沿上把裤头脱了下来,然后举到小娜面前说:
“这可以了吧?”
“放那儿吧。”小娜看着巫保根手举裤头站着的样子,就没好气地说:“告诉你,明天上午12点以前送钱来,要不,我就把这裤头送给你老婆。”
“中,中!”巫保根说着,逃难似地离开了,但没走了几步就又折了回来说:
“你要多少钱?”
“伍佰!”
小娜几乎是吼了一声,吓得巫保根屁滚尿流的溜了。
小娜没好气地把那块破手表扔到桌子上,然后又捏住保根留下的裤头周到脸前闻了闻,就赶紧僦着鼻子把它扔到了床底下。
这办法是她的姐妹们在一块儿说笑时说的,如果遇到耍赖不想给钱的或者钱带得少的男人,就把他们的裤头留下,要他们送钱,告诉他们不给钱就把他的裤头交到公安局里,告他*,这样要多少钱?他们都会乘乘地送去。小娜从没出去坐过台,从没有接过男人,可没想到无意中听来的办法竟在这里用上了。
巫保根苍慌逃出后依然心惊胆颤。五百元钱对他可是个大数目,到哪里去弄这多钱呢?这使他愈发地憎恨巫保义这个混蛋,竟弄来这样一个小妖精来家里害人。但恨归恨,眼下最要紧的是到哪里去弄钱?要不然,这该死的妖精可真敢把自己的裤头送给妻子许妮。想来想去也只有背着妻子先找人借了,可找谁借呢?巫保根想着慌张地走出门外,迎头把一个人撞在了地上。
“谁呀,慌慌张张干啥!”蹲在地上的人嚷到。
“小霞是你呀?”
“哎呀!大哥,你慌慌张张干啥哩呀?”
保根赶忙把小霞从地上扶起来,脸上象洒了辣椒粉似地一阵一阵地发热,却不知如何向小霞解释。幸好天色已经昏暗,小霞看不清他窘迫的脸色。
“我,我……”
“你有啥事?大哥。”
巫保根窘了一会儿,慌忙地说:“我没事,我没事。”说着又一次仓慌地逃去了,小霞在后面叫着:“大哥,你慢点,天黑了”。
巫保根逃难似地逃到自己家门口,刚刚跨进门坎就退了出来,如果妻子见到自己这个样子必然要要问自己怎么了?他无法也不敢面对妻子,于是就慢慢地向北走去。此刻,巫保根才从刚才的惊慌中摆脱出来,尽管他的心仍在突突地跳,尽管他额上的汗珠还没有完全消退,但他已经放慢了脚步,开始想着到哪里去弄五百元钱?明天上午12点以前,也就是说至少明天早上他得弄到五百元钱。问妻子要是断不能的,问保福借?保根原来就看不惯他的德行,早些年他像一个阴死牛,整天不吭声,只会翻着眼睛看人。而这些年他又变成了笑面虎,特别是见了年轻漂亮的女人,他总是笑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问保钢借?保钢问及干什么怎么办?再说就在今晚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找到他?
巫保根在北地转悠着,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最后,他转到保钢的粉丝厂里,保钢不在,他又失魂落魂地转到老家门口。一路上,保根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又想到小霞,看来只有先向小霞借了,但到了门口,保根却不敢走进去,只好暂时蹲在门口的石头上。
天上没有月亮,乡村的夜晚没有路灯,巫保根像一尊石猴一样蹲在门前的石头上,他的心里充满着仇恨、悔恨的恐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好多年前,他蹲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他就曾采取相同的姿式蹲在这里发愣。那时他心里充满的是空虚,迷茫和惧怕,那种惧怕是一种强大的来之于外在的压力的惧怕,使他整天谨小慎微、慌慌不可终日。而如今这里虽称作是他的老宅,但他已不在这里吃住,他的家是好多年前巫三的家,当年巫三的老婆成了他今天的妻子,他现在惧怕的源泉就来之于那里,或者说来之于他自己内心的内在的压力,这种压力要比来之于外在的压力强大的多,他牵扯到自己的名誉、形象:自己已经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有妻儿老小,特别是一群兄弟妹妹,尽管这些年来在农村有了钱就可以牛一牛,但他觉得他还是他们的长兄,他们也尊敬他,他还是这个家里的半个家长。这种阴影浇在他的心头,使他感到愈发的恐惧,与此同时也膨胀着心头对老三巫保义的仇恨。
小霞出来关门时发现石头上蹲的人吓了一跳。
“谁?”
“是我,小霞”。
“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没事”。
“大哥,要是有啥事,你就说一下”。
大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小霞的追问下说想借点钱。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要多少?”
“五百块。”
“哪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不用,不用”。
“要不我现在就回去拿?”小霞想起了大哥刚才的仓慌劲,心想大哥肯定有什么急用。
“中,中,我在外面等着”。
“你回家白,在外面干啥?”
“不,我在外面等着,惊快一会儿。”
保根说着便又蹲在门口的石条上。
小霞回到家里取出了五百元钱,大哥依然在门口的石头上蹲着。小霞把钱交给大哥后,他依然是那么慌乱地逃去。小霞心中的迷惑便愈发地沉重。小霞知道大哥有点怕大嫂,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敢给大嫂说,所以才来找自己借钱的。
此刻的大狗,心里好像踏实了许多。但他忽然觉得光穿一条裤子,身子空牢牢的,没有了裤头的管束,仿佛就是光着身子在街上走动一样。他忽然想,要是妻子发现自己没有了裤头追问起来怎么办?心里想着就又折回了身子,想去把裤头换回来算了,可到了门口又觉着无法进去。
巫保根这样想着往返了几次才下狠心,等明天上午,小霞不在家时再回去换,现在的关键是把钱藏好,晚上回去怎样跺过妻子这一关。
对巫保治来说,今天是异常快活的一天。中午在街上碰见小娜,两个人逛了半天街还看了两场电影,并且商定后半夜敲三下窗户小娜就为他开门。因此,当小娜和巫保治在北地下车回家后,保治又转悠了半天,心里还是兴奋不已。
本来说的是上午就回来,可现在哑巴妻子已将晚饭做好了,还不见保治的踪影,于是哑巴就领着女儿到北地接他,谁知他又和几个小兄弟在一个酒店里喝上了。看哑巴和女儿过来,他便比划着说:“干脆你俩也在这里吃算求了,做得饭留到明天早上吃。”于是哑巴和女儿也坐了下来,幸好哑巴来找他,要不然他肯定非喝醉不可。
吃罢饭,保治和妻子、女儿一块回到家里,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夜里二点多钟,保治便捏手捏脚地起来,跑到了老三的房前轻轻地敲了三下窗户。
“谁呀?”里面传出一个轻微的声音。
“我”。保治小心地回答。
门吱地一声开了,保治一闪身便闪了进去,两个人一下子便抱在了一起。一番**之后,俩人又商量了半天,怎样把巫保福这个吝啬鬼的钱弄到小娜手里?保治这才猫着身子离去。
第二天早上,保治去北地上班之前又借故到小娜屋里,两个人拥抱了一番之后,保治忽然看到桌子上扔得一块男式手表,就问:
“这是谁得手表?”
小娜惊了一下,说:“谁知道?”
保治把手表拿起来看了看说:“怎么像是我大哥的手表?”
“什么你大哥的,是我在街上拾的”。
“就是像我大哥的。”保治说着:“我大哥可是个老实人,他家里可没钱,你可不要打他的主意,啊?”
“谁知道谁是你大哥呀!难道人家表厂只为你大哥做了一块表?真是的”。
小娜说着,生气似地坐在床沿上。
巫保治忙放下表说:
“生啥气呀!我只是看着有点像,也没说就是我大哥的呀!”
“随你便。”小娜说着,还是生气的样子。
“哎呀,别生气了,我的小妖精。”保治说着又一次地亲了小娜,顺手带着那块表出门去。
昨天晚上,巫保根很晚才回去。他把从小霞那儿借来的五百元钱用报纸包起来,藏在后院猪圈儿傍的一块石头下,然后才跺进房间里。幸好,妻子已经睡下,只问了一声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保根胡乱塞搪了一句,说是找保钢有点事就躺下了。
虽然睡下了,可巫保根仍没有从惊悸中摆脱出来,只是小心地躺在妻子的外侧佯装酣睡,内心却像倒了五味坛似的。
这仍是那间老大屋,保根入住以后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也曾计划弄点钱把前院盖一下。儿子已经大了,该分住了,但光靠种地是发不了大财的。尽管这几年他和妻子种了父亲和小霞的地,秋季种花生种棉花也卖了一些钱,又加上妻子许妮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但保根算计着盖两间平房还是不够,尽管保钢说过他啥时盖房说一声,可以给他些钱,但妻子总说个人自有个人福,还是不要问保钢要的好。可如今自己又闯了这样一个祸,那该死的小妞竟然要五百元。五百元呐?相当于自己种了一季的花生没影儿了。这小妞可真是个害人精。保根这样胡乱地想着,好长时间才迷迷胡胡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因为心中有事就起得特别早。他到地里干了半响活儿,觉得保治和小霞都出门了,他才跺回老家,想把五百元钱交上,然后换回自己的裤头和手表。谁知小娜接过钱点了点说:“你还当真了?我不过是说说,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真的就拿来五百块儿钱,其实要不了那么多的,你是保义的大哥,可以享受优惠价,三百就行了。”
本来保根是怀着仇恨来的,他甚至想等拿到了裤头和手表以后再狠狠地踢她一脚,谁知这小妞却换成了这种口气,这使保根愣在那里无言以对。
“要不我再退你二百块钱,或者干脆你再来一回算了”。
小娜说着,充满着友好的笑容。
保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木讷了半天才说:
“我不干,不干,你再退我二百块”。
“哎呀,一看你就是个老实人,钱到了小姐的手里,那有再退的?我看你再来一回吧,我优惠你100元,五百元两回,可以吧?”
小娜说着就准备去*服,保根忽然小声吼道:
“快把裤头和手表给我!”
小娜被吓了一跳,这个刚才还木木讷讷的人怎么忽然发怒了。但小娜并不惧怕他,便说:“人家好心给你说,你吼什么吼?裤头在床底下!”
保根趴到床底下找到了裤头,叠好装进裤子的口袋里,又狠狠地说:“手表呢?”
“手表?我不知道”。
保根的话里带着狠狠的仇恨,这令小娜有些许有的胆怯。
给你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快给我拿出来。
小娜翻眼看一眼保根,小声说:
“吼什么吼?一块破表,有什么值钱的?”
“你──”保根说着,向前一步。小娜赶忙后退。
“我── 我把它放桌子上了。”
“哪怎么会没了?”
“今儿早上那个人过来带走了”。
“谁带走了?”
“就是前院住的那个,他老婆是哑吧!”
啊—— 原来是老五把他的表带走了?他可是信口开河,啥事都说呀?保根又有点害怕了。
“你,你把这事给他说了?”
“谁给他说了?是他自个儿早上吃了饭以后来这里转,见桌子上一块表,就带上了”。
保根稍稍松了一口气,顿了顿说:“再退我二百块钱!”
小娜向上翻了一眼保根,极不情愿地又拿出二张钱。
保根把钱夺过来装进口袋里,又狠狠看了一眼小娜,这才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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