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多日,我整天忙于修改买卖条例,增加服务项目,改进商品品质等等,忙得连喝口茶的时间都得挤才成。
宣梓齐也好不到哪去,一方面派人追踪宣羽彤的下落,一方面,宫里宫外两点一线的忙活。
经常是我提几个意见,他觉得可行,便立即进宫向王上凑请。折腾来,折腾去,算算他也有好几日没合眼了。
昨儿,刚眯瞪了片刻,便收到席栎的飞鸽传书。看着他眼窝深陷,狠拍着自己的脑门,便知羽彤的行踪仍无所获。派出去的人不少,可都石沉大海,消息全无。这一闹,想要再睡会可就难喽!
我也微微叹着气,再这样下去非得惊动王上不可。
宣宥锡回府后的第二天,便已回宫。现听说宫中也不安宁安,东鸾国,西昌国,北峰国纷纷央求和亲。南燕国实属小国,得罪哪一国都不容有失。如若知道和亲公主下落不明,还不弄得鸡飞狗跳?
大将军王廉如令拥兵自重,本就与四王子宣宥凌一丘之貉,现只不过更加昭然若揭而已。若不是宣梓齐骑下三万精兵驻扎城外,只怕谋反之事指日可待。
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老百姓脸上无不蒙上了一层忧虑的面纱,终日惶惶不安。
夜风瑟瑟,阵阵凉意深入脾腓,我忽的被这袭来的凉风惊醒,特不情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了揉微星朦胧的睡眼,呆呆的望着天空。
那轮孤傲的弯月如王者般挂于天际,繁星已悄然离去,只剩无尽的黑暗和微微的叹息。
烛火摇曳,如飞舞的扑蛾,被风吹动的卷纸丝丝作响。
寂静,无人般的寂静,仿若如此之宽敞的书房空无一人,我已是那融为一体的空气。
心,悄悄的颤动,微微的又敛了敛。
昨日已留条告之宣梓齐,今日书房商量开设陪训课事宜,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其踪影。
从骄阳似火到日西影斜再到月夜愈深,从行书如水到翘首期盼再到支肘小睡,他仍没出现,该是还留于宫中才是。
这个时辰,城门早已关闭。今夜,他定不回来了,索性回兰园睡觉。
走在府中的小径上,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忽然有点想念美酒的醇香,便顺着酒味寻去,只见几个家丁正在搬运酒坛,要了点酒,找来个空杯,坐在湖边小亭,一个人自斟自饮。
“快!装壶酒送到我家小姐那。”小丫头的声音响亮得如夜莺歌唱。
寻声望去,原来是婉意那丫头!
不禁莞尔一笑,轻咋了口杯中酒,唇齿留香。
“白小姐从不沾酒啊?”一强头的家丁道。
婉意翻个白眼,不耐烦的道:“谁说是我家小姐要喝的!是王爷,王爷一回府便来小姐的景园了!”
“原来是王爷啊!那王爷和白小姐好日子快进了吧?”家丁喜笑颜开。
“主子的事,作奴才的哪会那么门清。不过——,小姐和王爷那可真是天生一对那!”
我摇晃着酒杯,酒水微起涟漪,顺着我摇晃的方向而舞动,蓦的停止,仰头一饮而尽,之后又三杯,眼睛连眨都没眨已入腹中。
“我说是谁如此惬意呢?原来是赵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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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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