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隔着轻纱也能感觉到一双不怀疑好意的眼睛已看了我好久好久。
我抄起枕旁的绣枕朝他妖艳的小脸砸去,“诗小意,你这个臭流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专往本小姐的寝室里钻?”
他一躲,绣枕立刻砸上了青瓷花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我一掀轻纱,眸子落在青瓷的碎片之上,心疼得撅起了嘴。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花瓶,这下可好,全碎了。
全赖他,躲什么躲?
我不悦的挑起了眼角瞪他,转瞬又羞涩的低垂,扁着嘴,佯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甚娇的道:“诗小意,这个花瓶可是古董。你掂量着怎么和梓齐解释才好!他可是最喜欢这个花瓶的,倒时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他身子往前一探,邪邪的坏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五谷不分那,这个花瓶顶多值个三两银子……”
“错!五两。”我张开五指,眼冒坏水,轻挑弯眉的看他。
他摇着头叹息,“女人真是不能得罪啊,一个个的都是面容娇色的母老虎。”
“那你找我这个母老虎所谓何事啊?”我有些不悦的嗔怒道。竟然敢说我是母老虎,哼~~梓齐也挺多说我是张牙舞爪的大花猫。
“受人之托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直起了身子疑惑的问。
“秘密!半个时辰后,前厅见。”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已跨出了门槛,只留下我一个傻傻的思索发呆。
一掀轻纱如风似的飞出了床榻,快速的穿好衣衫。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等我再次出现他的眼前时,他惊得一张大嘴诧异的看了我良久,才道:“真是神速啊。”
我微微一哂,“不神不神,恰好才是。”
“那用这个纱巾先把眼睛蒙上。”
我心存疑窦,却也照着他的意思办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故作神秘究竟要到几时?
就这样被他带着,我感觉走了好远好远。
这条路我很熟悉,一时间竟也想不起何时走过了,我真的好健忘啊,我懊恼的自叹着……
耳边轻拂的微风,鼻尖沾染的花香,在我脑海里勾勒出一副最美的画卷,如世外桃园般幽静安逸。
鸟儿在头顶鸣唱,蝴蝶在花丛飞舞,白云蓝天两色分明,这该是多美的世界,可惜这些所谓美好的东西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渐行渐远,远到我们触摸不到的地方。
很多年之后,我倚在窗边总是在想那些权力、**是不是真能使人为之疯狂,甚至不择手段的利用身边每一个人,包括自己最爱的那个?
我是女人,一个感性的女人,所以我不能理解他们那些大男人所做的正义之事,嘴里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为何伤我最深的又往往会是他们?
我迷惘,我不解,所以我学会了自欺欺人。
等我再次掀开系在眼眸上的纱巾时,迎入眼帘的是一所大草屋,是那夜他许给我的大草屋。
他迎风立于二层的阁楼之上,阳光映在他璀璨的笑魇之上,是那般的好看,那般的妩媚动人。
顾不得什么,提起裙子就往前跑,这时,他也下楼迎着我跑来。
一个拥抱似乎已拥有了一切,一切艰难,一切险阻就这样全成了泡影,不复存在。
此刻,我怎能再次放开他?
不能绝不能……
作者题外话:这几章主打温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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