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府。
关于朝会上的事情穆宗天只字不提,而是亲自为方清尘沏了一杯茶,待他喝罢,方问:“这茶如何?”
“味道甘甜,茶色碧澈,好极!”
“这普玉茶是云州特产,做法极为复杂,其中最关键的一道程序,便是炒茶,炒茶的讲究远比泡茶的讲究多,璞玉茶炒七分熟便可。早了,则生而涩,不能入口,晚了,则茶色沉浊,索然无味。”
“小小一杯茶,竟然有这样复杂制作过程,相爷突然说起说这个,可是有什么要指点清尘?”
“清尘,行事和炒茶是一个道理,我知你心怀壮志,但决不能好大喜功,做事情见机行事,方能成功。就拿今天早朝的事情来说,我也曾想过南伐一事,你能跟我想到一起,我很欣慰,可是,现在绝不是南伐的最好时机,为什么这样唐突地提出来?”
“是清尘莽撞了。”其实,他也知道现在提出南伐有些贸然行事,可他还是说出来了。
穆葵生眼里对故土的期盼和向往深深撼动了他,对家乡那片赤诚热忱之心,也被她口中生动的描绘燃起,朝会之上,才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完全没有顾及之后的后果,现在想想,也有着隐隐的后悔。
看到他略有悔意的神情,穆宗天道:“在启国和梁国战事未达到最紧迫的程度之前,千万不要再提及此事。”
“清尘知道。”
“相爷,郑康成大人,范益恩大人和陆守仁大人求见。”家仆匆匆进来禀报。
“请他们进来吧,清尘,今天我与你说的话,你仔细记在心上。”
“是,那清尘先行告退。”
为了避免见到那几个人,方清尘决定从侧门离开,路上需要经过一段迂回的长廊,这时,有熟悉的声音在长廊上方响起,“清尘!”
他诧异地抬起头,只见穆葵生倒挂在廊檐,如笑春山,正冲他挥手。
“葵生!”
穆葵生跳下来,径自牵起他的手,“快跟我来!”
这是她第二次牵起他的手,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握在手心里很舒服,虽然他仍不习惯这样被人牵着,可是他也不打算放开她的手。
来到后院一处僻静地地方,才停下来,穆葵生紧张地四下里望望,看到没人,方说:“清尘,再过几天就是岁末了,那天晚上我们一起上街守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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