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梦初醒的凌川望着舒涵:“叉着腰干什么?”
“喂,帅哥,楞在那里想意淫吗?”舒涵讽刺起来。
“瞎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凌川说完腼腆地笑了笑。
“瞧瞧!被我猜中了吧!还不好意思呢。”舒涵用手指着凌川腼腆的脸宠。
“无聊!”凌川的语气迅速冰冷下来。
阿力追了出来,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明天有公告,你得回去休息了!”
凌川不耐烦地挥挥手:“误不了事!我去去就回。”
阿力企图说服凌川不要跟着去,可凌川哪里肯听,反而让阿力帮着他把紫蝶搀扶进车后座,安置好紫蝶就急忙把阿力赶下了车,任凭阿力拍打车窗也不搭理,眼睛只顾看着昏睡的紫蝶。
舒涵一边开车,一边说:“从一开始你对她就不怀好意。”
凌川一脸無辜地样子:“真是冤枉好人,这世道,好心得不到好报。”
舒涵的手漂亮地打了下方向盘,满脸不屑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心里在打她什么坏主意?”
凌川嘴一撇,十分委屈地道:“问天问地问心窝!”说完还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心窝处。
舒涵从镜子看到了凌川委屈可爱的样子,故意打趣他:“装什么傻!要是我这个妹妹是丑八怪,你还会这么好心吗?”
凌川笑而不露地:“美女遍地都是,只有美女关心我,没有我去关心美女的。”
舒涵差点尖叫起来:“好一个自恋狂!”
凌川正要回辩,突然闻到熟悉的香味,他用力地吸了吸,那是一种刻入肺腑的清香,香味里飘浮着他童年的回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对舒涵说:“紫荆花的香味!紫荆花的香味!”
舒涵停稳车,转过头奇怪地望着凌川:“你喜欢这种花?”
凌川点点头:“它是我生命中的花朵,是我童年的花园。”说完就拉开车门循香而前。
舒涵摇摇头,独自去搀扶紫蝶。一不小心把头磕在车门上方,钻心的疼痛让她哇哇大叫起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就不好人做到底,扔下我们自已走路,黑灯瞎火的,你想让我们碰死还是摔死?”叫完又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已肿起来的后脑勺。
凌川折回身取笑道:“嘿嘿!吼叫声还没有碰头的声音好听。”
舒涵气愤地跺脚:“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第一次遇见你就把我的洋相刊登在报纸上,差点连工作也丢掉。”说完又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
“这样说来还有第二次啦!”凌川追问着。
“第二次你害紫蝶爸住进了医院。”
“还有第三次吗?”
“第三次害紫蝶成这个样子,害我的后脑勺也肿了个大疱,你真是灾星!”
舒涵扶了扶紫蝶,看着凌川没有来帮忙的样子,她润了润嘴皮,又要开始唧唧歪歪了。
“慢着!”凌川吼住了舒涵快要出口的话:“你说的第一次害你丢掉工作是怎么回事?”
舒涵来气了:“我们公司的老板是出土级古董,他说我在公共场所唱了丢人的歌,有辱紫荆花公司的名声,差点被他开销掉。”
“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把帐算到我头上?”
“你不上台掺和,我们就不会上报,就是你这张脸蛋害人。”
凌川继续追问:“我又怎么害紫蝶的爸了?”
舒涵没想到凌川是在套她的话,没设防地照着路数说给他听:“因为你的出现,翡翠苑要求你去救场,而你却要紫蝶出场才肯,所以我就把紫蝶从她爸爸眼皮底下带了出来,电视和媒体的造势让老人家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一气之下就在半夜心脏病发,差点送了老命,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们?”
舒涵如竹筒倒豆子般全倒了出来。
凌川自嘲地噢了一声:“被你这样一指控,看来我还真是个灾星。”末了又补充起来:“不过,我这个灾星可是会算命的,我已算出你们老板的名字了。”
舒涵:“啧,忽悠我,谁信你?”
凌川:“凌山泉就是你们的老板,付竹是你们的后勤经理,我说的还算对吧?”
舒涵方才醒悟般大呼:“上当了!上当了!”
凌川:“我说过没有秘密能瞒得住我,只有我才能瞒住秘密。”
舒涵懒得跟他斗嘴了,不客气地命令:“灾星也好,秘密也罢,你现在快点来帮我扶她进屋,我的手快麻木了,头也痛死了。”
“你是说这飘香的院子就是她的家。”凌川有些不相信。
“大惊小怪,紫蝶家的院子飘香不行呀?”舒涵嘲讽的语气中有质问。
“哪敢说不行,我现在就来扶她,黑呼呼的,你熟悉这里就先进去开灯。”凌川过去扶着紫蝶。
舒涵借着手机的光亮走进院子,照着记忆中的位置走去,灯亮了起来。
凌川走进院子,仿佛回到了童年时的家,一种莫名的亲切让他激动起来,那种隐忍着的思念如潮水般袭来,他每走一步,心就如秋千般荡了起来,满院都是熟悉的风景和味道,只是找不到熟悉的身影,那一缕缕清香仿佛在对他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悲伤,幽幽的身影留下悠长悠长。
夜风拂落花瓣,一瓣一瓣的花落在头上,遥远的记忆也伴随着花瓣在飘啊飘……
舒涵不知道凌川缓慢的脚步弥留着童年的感伤,她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男人做事也这样拖拖沓沓。”
呼吸着沁入心脾的花香,凌川的心弦有些发抖,一个踉跄,险些和扶着的紫蝶一起跌倒地上。
“你没长眼睛吗?”舒涵回转身把两个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几乎是尖叫着质问凌川。
“我……”凌川涨红了脸,有些结巴起来:“怪、怪女人……”
“大明星,快进屋吧!”舒涵挑了一下眉毛,侧过身子让凌川和紫蝶先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