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时,胡梦并没有问董雷的姓名,董雷倒是想告诉她的,自己已经知道了人家的名字,不留下名号来,有点敌明我暗的感觉,不够磊落,但又怕主动告诉了胡梦,她会认为自己还惦记着下次,想做个撕不掉的狗皮膏药,犹豫着就没有说。
一路上,董雷都在回忆着昨夜今晨的一些美妙细节,不得不承认,胡梦是个尤物,好像是专为男人而生的。而他压抑的太久,一经释放,神清气爽,此刻感觉精神抖擞,沐浴着晚秋的阳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回到别墅,发现高蹈不在,也许去跑步了吧,董雷也没太在意,上楼整理了一下,发现高蹈还没回来,董雷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高蹈平时上班很自由,去不去随意的,即使上班也不会去得太早,锻炼身体也不会这时还不回来,并且那辆途锐也不在了。
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高蹈才开着途锐回来,董雷来个恶人先告状:“你怎么一夜没回来,害得我好担心,是不是有什么艳遇?”话一出口,董雷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足够无耻。
高蹈竟然老脸微红,眼神躲闪,董雷心里一乐,哈哈,还真让自己蒙对了,老贼这段时间被高莫寒看着,估计也没敢乱动,现在高莫寒走了,终于憋不住了,看他这年纪,还能如此热情似火,看来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强,自己这功夫还真得好好练练,希望也能有老贼这样的“功力”。
高蹈不愧是老狐狸,马上变被动为主动:“你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我一会检查一下。”
董雷心说,我和你一样,练了一夜的功,但嘴上问的却是:“胡梦采访你的那个节目晚上几点播呀?”
高蹈也乐得转换话题:“晚上八点四十,生活频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节目了,不会是上次看了胡梦的照片后有啥想法了吧?”
董雷说:“我能有啥想法,就是想看看你们四目交汇的那一瞬间,有没有流露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高蹈呵呵一笑说:“我当时也很好奇,但她似乎有心事,根本没关注我的眼睛。”
“我晚上要好好研究一下。”董雷说完就上楼去了。
还没开始练功,又接到妹妹董倩打来的电话。
“我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爸爸的手机也关机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呀?”
董雷倒没有太紧张,爸爸妈妈都是本分人,身体一直很好,不会有什么事的,于是说道:“我一会再打个过去问问,你找爸爸妈妈做什么,是不是钱又花光了?”
“嘻嘻------哥,还是你了解我,上个月我们去旅游一趟,寝室又有位姐妹过生日,我们出去嗨皮了一下,结果------”
“不要说那些真假难辨的理由,说多少钱吧。”董雷知道现在的大学生花钱不手软,反正不是自己挣的,不过对于女孩子要钱,不能追问的太紧,要不然,她下次不敢问你要了,女孩子在外面手里没钱,就有点麻烦了。
“多少都行,不过我老哥出手一向大方的,对吗?”
董雷笑了:“好,就冲你拍马屁水平不断提高这点,下午给你打两千,不要再找爸爸妈妈要了。”
“谢谢哥,亲你一下,我不会吃了原告吃被告的,放心吧。”
挂了电话,董雷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他皱了皱眉头,又打了爸爸的手机,这下爸爸接了,那边很吵,董雷问道:“爸,你那边做什么呢,这么吵?”
“跟厂里的人一起来找县政府呢,龟孙子,原来说好的补偿面积又想改了。”爸爸显得很气愤。
“哦,怎么回事呀?”董雷的心一紧。
董雷老爸大声说道:“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个南方来的大老板,要占用我们的房子搞开发,原来说好的补偿面积,现在又找这个借口那个接口不想补偿那么多了,我们当然不愿意了,一起来县政府讨个说法。”
董雷忙说:“那你要注意,别和人家闹起来,别说过火的话,现在的官员大都心狠手辣。”
“放心吧,我们是来讲理的,而且我们又不是一个两个人,没关系的,这边太吵,听不太清,我挂了。”
挂了电话,董雷还是有点不放心,现在的开发商和政府官员端同一个饭碗,穿同一条裤子,玩同一个女人,有些时候你都搞不清楚是开发商替官员打工,还是官员成了开发商的走狗,现在各种媒体经常报道开发商和官员的残暴行径。
想了一会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自己回去也没什么用,还是在这儿好好练功吧,想起昨天何青青的话,又想起自己父母现在的境况,董雷觉得做人真得有实力,尤其是男人,否则,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个翻脸不认人,玩低调,自己的确没有资格。
他拿过那本秘籍,把第一章地读了又读,把那些图像看了又看,做到了然于心,然后开始打坐,放松身体和心态,调整呼吸,默念口诀,引导着自己的精神意志。
半天下来,董雷竟有一丝疲惫之感,然后他站起身来,踢踢腿,挥挥拳,又做了两百个俯卧撑,感觉精神多了,刚才的那一丝疲惫不见了踪影,微微出汗,冲个澡,下楼,发现保姆已经把饭烧好了,高蹈正等在那里,董雷说:“这样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有点不习惯。”
高蹈说:“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又不会让你长期吃住在这儿,等你功夫练得差不多了,就滚回你的陋室,我呢,也想去美国多待一段时间。”
高蹈说到最后竟有几分落寞,董雷微微一愣,感觉高蹈有心事,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问什么。
吃午饭时,高蹈说:“感觉你今天的状态不错,练功应该收获不小吧。”
董雷说:“打坐吐纳到最后感觉有点疲惫,不像以前的神清气爽,但我后来又活动了一下,发现那一丝疲惫又不见了踪影,反而觉得浑身上下都有精神。”
高蹈说:“好现象,有突破的迹象。”
“真的?”董雷兴奋地问道。
“不要太高兴,突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现在也不会飞檐走壁,更不能隔空就用手指头戳死人。”高蹈给董雷交了点冷水。
吃完午饭,董雷驾着高蹈的车去银行,把钱给妹妹汇了过去,又想起家里的事,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又给爸爸打了个电话,问情况怎么样了。
爸爸说:“放心吧,没事,领导说,会考虑我们意见的,我们现在都回来了。”
董雷听了更不放心,现在领导们的太极拳和踢球术都练得炉火纯青,一个个脸皮比牛皮还厚,但他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多说,只说:“那就好,你千万不要单独行动,也不要当领头的。”
从各类媒体上看到的情况是,领导和开发商最喜欢分而治之,或者抓两个出头鸟,狠狠地惩治,以达到杀猴骇鸡的效果。
回去以后,董雷一时半会也静不下心来,干脆上网打发一下时间,聊天平台上,只做不叫留言两则,都是上午的。一则是:在吗?又隐身了?
另一则是几分钟后的:每次想找你交流一下你都不在,要你这样的朋友何用?问你一个问题,很私密哦,你------有过一夜情吗?
董雷看着这两则留言陷入了沉思,按照高蹈《太上心理学》的分析,第一则留言说明只做不叫急着想和他交流,这从第二则留言里也能看出,而第二则留言传达的另一个信息则有点模糊,但肯定和一夜情有关,要么是她刚刚经历了一场一夜情,要么是有人想和他发生一夜情,还有一种可能是她想和董雷来一场一夜情。想到这里,董雷不由得兴奋起来,奶奶滴,一夜情的滋味我刚尝过,味道不错,余韵犹香,难道幸福都是这样,在你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突然来临?
这样想着,董雷又回忆起胡梦在床上的万种风情。哎,真是回味无穷,难以忘怀啊。
在网上闲逛了一会,也没什么意思,只做不叫一直没有出现,不过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在线上,丁帆,丁帆竟然在线,这时候正是她上班的时间啊,怎么会在线呢?董雷很想过去打个招呼,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前女友这玩意是个危险的物事,还是少去招惹的好。
董雷关了电脑继续练功,直到暮色四起,华灯初上,依然是略感疲惫,董雷现在当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突破的前兆。
吃完晚饭,他就坐在电视机前等着高蹈和胡梦的节目,有生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对一个节目如此期待,哪怕是当初在大学里等着世界杯的决赛,也没有此刻的心情迫切。
高蹈坐到他身边说:“还早呢。”
董雷说:“等着,先看点别的,垫垫场。”
高蹈说:“给你说件正事,你明天开始好好练练书法吧,我觉得你在书法方面的天赋还行,然后我再帮你炒一抄,大小也混出个名,这个时代有了名气,什么都有了,你做其他的也容易。”
董雷看向高蹈的目光里有几分感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不太自然地说:“你对我太好了,我无以回报呀!”
高蹈说:“你这话说得我身上直掉鸡皮疙瘩,得赶紧逃命去,你在这儿好好看看吧。”
(晚上十点前还有一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