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梦拿起手机,江平还是很紧张的,但他还是倔强地看着胡梦,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董雷大哥做了好事,为什么还要受人家的误会,做人总要有点原则吧。
按照胡梦的想法,自己拿起电话,对方要么求饶,要么会采取过激的手段,但他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竟然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光呀,坚定,是的,是坚定,豁出去的那种坚定。
胡梦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见胡梦放下手机,江平松了一口气,其实他的心理还是怕的。胡梦看着他,怀疑自己又一次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这家伙很有可能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赌她不敢报警。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而不会报警,像她这样的娱乐名人,真的不敢跟警察打交道,要是让那些八卦的记者知道了,不知道会写出什么东西来,许多陈年老账他们都能扒出来,无中生有也不是没有可能,让明星的丑闻点燃群众狂欢的激情,是他们最擅长的手艺。
“想不到你还真有种,知不知道抢劫是重罪?”胡梦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
“知道,当然知道。”
“知道还不滚?”胡梦指了指门口说,“趁我没改变注意,快滚。”
江平低下了头,过了一会,抬起头来,目光沉着而坚定,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学生证说:“这是我的学生证,你看清了,我是雾阳的大学的学生,因为赌球欠债,那晚鬼迷心窍才会去抢劫,本来以为会万无一失,因为现在的社会大家都不会去多管闲事,但没想到,在我动手时会遇到他,我虽然没抢劫成功,但我不恨他,因为如果不是他出手制止的话,我也许会越滑越深,我知道你误会了我和他,以为我们是骗子,其实我只是后来偶然遇到他的,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我提出请他吃饭的,但吃饭又是他买的单,你说说这样的人会骗你什么?再说了,人家开着上百万的豪车,你有什么值得人家去骗的?”
江平说完这句,觉得可能有点伤人,马上补充说:“当然你长得还算不错,骗色倒有可能,但他不是个骗子呀,再说了,我看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比你漂亮多了,气质高贵,简直就像仙女一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说你不漂亮,只是说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更漂亮,真的。”
江平说完,看着胡梦,一副爱咋咋地的表情。胡梦被他气得直瞪眼,这什么人呢。像她这样的女人最怕人家说她不美,这家伙竟然翻来覆去地说自己不如那个子虚乌有的女人,真是可恶至极。她拿起江平的学生证看了看,看起来不像假的,但也不好说,现在假的比真的还真。这家伙说得很顺溜,不知道是不是事先设计好的台词。
“好了,你想说的说完了,至于他是不是骗子,这和我关系不大,你可以走了。”
江平站起来说:“他真不是骗子?”
“我说了,他是不是骗子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走吧。”
“他住在挪威森林,这是他的电话,这是他的车牌号还有门牌号,你随时可以去调查他,看看他是不是个骗子。”江平写下了董雷的住址、电话和车牌号,然后走了。
胡梦拿起那张写满数字的纸条,看了又看,然后揉成一团,抬起手来想直接扔掉,但想了想,又放在了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里
――――――――――――――――――――――
――――――――――――――――――――――
出了翰林雅居,董雷回望一眼胡梦的窗户,内心觉得空荡荡的,今天真是倒霉。
行走在树叶几乎落尽的梧桐树下,昏黄的路灯透过枝桠洒下温柔的光,董雷的心慢慢沉静下来,今天这两件事,表面上看都是误会,但细分析一下,也有着必然,如果自己是卢审言,这一切误会就不会发生,虽然何青青的母亲和胡梦不一定是那种势利的人,但一个人的地位显然会影响到别人对他的判断,自己这段时间没了工作,怎么看都像个不务正业的游民,别人难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要尽快找事情做,事业是男人的魂,天天这样混的确不是个事。
一路想着,回到了高蹈的别墅,高蹈还没睡,见他回来了,明显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董雷叹了一口气说:“何青青的妈妈抓住了何青青,以为我想拐走他女儿,把我给哄回来了。”
“于是你就借酒消愁?”
“没有借酒消愁,几个人随便喝点。”
高蹈说:“那就早点休息吧,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董雷想跟高蹈说说找事情做,但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还是等明天再说吧,高蹈说得对,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天果然是个好天气,董雷起床后,精神抖擞,呼吸了几口新鲜的口气,先去楼下锻炼身体,他感觉体力速度都比以前大有进步,看来前天成功突破的作用还是不能小觑的。高蹈说后边几章的功夫现在可以练了,他昨晚临睡前,把那本秘籍的后半部分看了一遍,有些东西似懂非懂,但前几部分还是比较容易掌握的,次刻他按照秘籍所说的招式,一板一眼地练了起来,这些招式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强调手上招式的灵活,胳膊手腕的活动,手指的配合都特别讲究,对手、腕、指的要求特别严格,特别精细,既能使胳膊到手的各个环节都充分利用,又常有出人意料的招式。而关于腿上的功夫,这本书虽有介绍,但并不特别看重。
看来这本秘籍的创造者对手情有独钟,董雷练这些功夫招式,感觉进步特别快,一早晨的时间,前边几章就练得比较娴熟了,看太阳渐渐高了,董雷抹了抹额上的汗,收拾一下,回去冲个澡。
早餐桌上,高蹈看着董雷,目光里充满了期待:“看你早上练的很投入,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前几章练的还行,但后边一时不能完全掌握。”
高蹈点了点头:“慢慢来,不能着急,同时最基础的呼吸吐纳还要加强练习,那是基础,不能觉得突破了就万事大吉。”
董雷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怎么感觉这本书有点偏于手上的功夫,而忽略了腿上的功夫。”
高蹈微笑着说:“能有这个疑惑,说明你对这套功夫有了比较深入的钻研,事实上,我们做什么都要扬长避短,你的长处在于双手,所以我专门选择这套功夫,它突出手上的灵活,可以让你的天赋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等这套功夫练得差不多了,会有更全面的功夫。”
董雷心想,那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自己一个成年人,不能老在这儿吃喝练功吧,再说了现在又不是古代行侠仗义的时候,功夫练得再好又有多大用处呢?
高蹈看出董雷又有心事,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问道:“有什么心事?还在想着被人误会的事?”
董雷摇摇头说:“我老是在这儿吃喝练功也不是个事,我想找点事做,日子也充实点。”
高蹈沉思了一会说:“我理解,你想做什么呢?难道还想找个私立学校做老师吗?”
董雷沉默了,他不知道具体该做些什,高蹈曾经提议他去做生意,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生意,在他看来,做生意也是要天赋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具备。
高蹈说:“我的意思是不要去教书了,如果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理念去教,那也未尝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但现在教书完全功利化了,没意思,不自由,老师们都想着去挣钱,还挣不了多少钱。”
董雷知道高蹈说的是事实,现在的学校的确不是一块净土了,他问道:“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高蹈说:“你的心性做学术不合适,去混官场你现在倒有些优势,因为你认识了安至信和卢西凯,再加上你这段时间所学的各种本事,对形势的预判会领先一步,这样在官场上你就有了巨大的优势,但是――现在的官场已经十分肮脏,那些无耻屑小,既不**律也不讲道德,你如果混迹其中,必不可免地要在人格上做出牺牲,我想这对你来说,这也不容易,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去做个商人,虽然在当下的环境里,做生意有时也要看别人脸色,但利用你现在的优势,这些不足为虑。”
董雷觉得高蹈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他不想这么快做决定,再说了,做生意绝不是一句话的事,做什么,怎么做,这些都需要仔细考虑。他对高蹈说:“我在考虑考虑吧,今天还要陪着安于心去看何青青。”
高蹈说:“看不出你小子还很有手段的,带着一个美女去看另一个美女,不知道这是幸福还是烦恼,或者是幸福的烦恼吧。”
董雷笑着说:“没有你想得那么幸福,也没有那么多烦恼,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呵呵,要么是你不正常,要么是她们不正常,这朋友做下去怕有些问题。”
董雷没有理会高蹈的调侃,上楼换衣服,刮胡子,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感觉还算满意,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安于心的电话。
(感谢不谈政事吃西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