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时分,贤王府的冷清气氛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皇上的金辇、皇后的凤驾,让偌大的一个贤王府瞬间热闹了起来!
皇帝摸了摸胡须,有些意外:“怎么?朕的儿子大婚后第一个生辰,竟如此冷清?”
萧腾小心翼翼地回答:“月儿体恤民情,坚持不铺张浪费,将省下的钱和收下的贺礼捐进国库赈灾。儿臣也觉得有道理,就没有阻拦。”
皇帝眼里精光一闪。朝宋祈悦微微一颌首:“难得有女子如此深明大意!”
宋祈悦不卑不亢地福身:“多谢父皇夸奖!”
萧腾走上前,不露痕迹地扶住她:“虽然没有请客,月儿却为父皇母后准备了家宴……”
也许是家宴两个字许久都没听到过,皇帝竟然有些感慨:“好啊……家宴,我们一家人,难得有机会在一起吃顿饭!”
所谓家宴,得真的家的感觉才好!如果还有人在桌子上谈公事——
“月儿斗胆!有种事恳请父皇母后成全!”
“准奏!”
“父皇和王爷这些天为国家大事不辞辛劳,日日不得轻松,今天的家宴,可否不谈政治,不谈百姓,纯粹地享受一下平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所有人连同皇帝都微微一愣!
屋子里半晌没有声音!
“哈哈哈!就依月儿!咱们就享受一下平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皇帝笑出声,其它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看到萧腾传来温暖的眼神,宋祈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平常人家,月儿这有个市井笑话,不知道母后愿不愿听?”
皇后笑眯眯地点头:“月儿还会讲笑话?好啊,讲个笑话助助兴也好!”
得到许可,宋祈悦神气活现地站起来:“话说有一天,某客栈掌柜买了一坛好酒放在小院走廊上。 第二天,他发现少了五分之一,便在酒桶上贴了“不许偷酒”四个字。第三天,酒又少了五分之二,他非常生气又贴了“偷酒者重罚”五个字。第四天,酒还是被偷,只剩下了五分之一,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
宋祈悦看看众人都一副洗耳恭听样子,继续绘声绘色地讲下去:“这位掌柜的好友知道了此事,就对他说:‘笨蛋!你不会在酒桶上贴上二字,看谁还偷喝?’”
众人隐隐有了笑意,却没有人打断。
宋祈悦继续说:“这位掌柜觉得挺有道理,就照办了。但是,第五天,他哭了。”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疑惑地看着她。
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宋祈悦这才得意洋洋地揭开谜底:“因为痛满了!”
萧沐首先控制不住地大笑出来!
宋祈悦很严肃地摇了摇头:“ 等等!先别笑,这个故事还没完!这位掌柜实在是不甘心,于是第六天再一次在酒桶上贴了“不许偷酒” 四个字——那一天,很多人都哭了!”
寂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五秒。
像约好了一般,所有人同时狂笑出声!
皇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接,皇帝笑得胡子都在抖动,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萧腾,也顿时没有了形象!
看到大家都笑了,宋祈悦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伺候这一班平时都装模作样的家伙,我容易吗我?
等到大家都笑够了,菜也都上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