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浮天大感奇怪,道:“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小三儿指了指脑袋,道:“偷盗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分析和熟悉地形就是其中两环要决,你懂么?”她还说的头头是道。
赢浮天眉头一皱,他觉得这叫小三儿的女化子有点神秘,单凭她竟自信满满的能跃上这道高有近四丈的高墙,已不是一般小偷所应该有的能力。他也懒的说话,一把抓起她就跃上了墙头,又迅速的飞身到五丈外的假山后,这才放开了她。
不过这时他才想到一个问题,他们竟在大白天到此做贼,他倒是无所谓,而这女叫化子却也忒的胆大包天了。小三儿却是被他那手轻功震慑的呆了,她上这道高墙时还得中段借点力方能轻松翻过墙,不想赢浮天却似毫不费力轻描淡写,且还抓着她。
她吃惊地道:“看不出来,你竟还是个高手。嗯,那今天咱们可以多拿点了。”
赢浮天一时没听明白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她拉着人就走,竟是一派轻车熟路,躲闪有度的穿廊过院,避开了数批穿来过往的下人和两三个暗桩。赢浮天将这些看在眼里,顿时想起她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她不时的要去搞些破坏。这话的意思明摆着说她经常干这种活,但她绝不是所谓的惯偷,赢浮天可以肯定这点,但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没多久两人便到了主建筑内,其内的置景、廊道和房屋的建设都暗含法度,一个岗哨站在那几个点上后,大片的地方都尽在掌握中,确不愧是一个大帮分舵之所在。这回小三儿没带着赢浮天走廊道,而是从些假山树木花圃间的监视死角穿走,转转折折的两人来到了一间库房的侧墙边。
小三儿嘘了一声,道:“我去解决守卫,你等着。”说着还真闪了出去。
库房门前正有四个黑衣大汉把守,冷不防的突然见到一个黑影蹿出,正要齐齐大喊,却猛的或后脑或喉头一痛,叫了前半声,后半声没叫出,已经晕倒。
赢浮天不用她招呼已经到了旁边,他对这小三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刚才她使的那招“拂花式”已属上乘武功,而且她闪出去的身形可以看出其轻功确实不弱,此女的武功完全可列于高手之林。
库房的门是铁铸的,被三把大的惊人的铜锁扣住,想来库房里面可容人进入的地方都用了铁板封住,除非把锁弄开,否则休想能有别的方法进去。赢浮天大感兴趣的看着她能有什么办法,小三儿却是对他眨眨眼,从身上摸出三根弯弯曲曲非常奇特的铜丝来。
她以专家的口气道:“看,这就是偷盗之术所必须的另一项看家本领“开锁”应有工具。看我的!”
说着便动手开锁,看着她那股兴头,赢浮天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她竟这么大赤赤的在大白天跑到一个大帮库房门前开锁,这要是人家的巡防一到,还不捉个现成。看这么样的三把大锁,想开开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吧。岂知没三两下功夫就听到九声“嘀”的响起,三把看起来非常难搞的大铜锁竟被她搞定了。
她轻笑声道:“来吧,能拿多少拿多少!”
她也不知从哪变出来的三个大布袋,将两个交给赢浮天,当先推门进去,一看里面的情况就惊呆了。如果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当然没什么奇怪,赢浮天看到的确是里面空荡荡,别说金银珠宝,就连一粒尘土都没有,他立马明白出大问题了。
赢浮天已经顾不了其它,拉着小三儿就往原路走,奇怪的是直到他们回到那高墙下,竟没追兵,这下他不放过小三儿了。
赢浮天冷硬地哼了声道:“现在你该说说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吧!”
只要不是白痴,大概都知道其中的问题大了去了。
小三儿被赢浮天质问,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她的脸色顿时大变,铁青着狠狠道:“你们好,你们很好,竟敢耍我!难道不知道我是在为你们赎罪么!”
赢浮天冷声道:“原来你们是一伙!”
小三儿怒道:“放屁!我与这帮王八蛋从今天起誓不两立!”这句话她已经没有掩饰女儿家的口音。
赢浮天看她发怒的样子并不像作假,他正等着她作进一步的解释,可惜显然后者没那意思。
小三儿气呼呼地道:“我们先去吃饭,酒足饭饱后,咱们再进行大计!”
赢浮天却像没听见一般,转身就走,小三儿想拉他时,已到了数步外,后者不断加速追赶,前者就加速前行,两人总相距着十多步的转了几条巷子。
这时小三儿在后边叫道:“行了,行了,我告诉你身份总行了吧。你等等,你武功这么高,咱们还要合作呢!”赢浮天似乎没听到,依然不吭声的向前走。
就在两人消失在高墙前深巷子后,高墙上冒出了两个紫袍男子,一个三十年岁,一个四十左右,前者袍上左襟绣着浮云状图案,后者的却是在右襟上。
前者眉头大皱,道:“那名青年十分了得,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
后者道:“咱们今天落了她的面子,不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招来麻烦我们。这才是最头疼的。”
前者苦笑道:“舵主,我真不明白,他老人家怎么会这么的由着她。”
后者就是天风帮洮州分舵的舵主关信,另一人便是副舵主金高。
关信摇头道:“这你还不明白么,三小姐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而七夫人是帮主最深爱的女人。你没见过七夫人,三小姐现在的模样跟她真的是一模一样。”
金高道:“那也不能由着她这么胡闹啊,我们的大计划正在进行中,哪有时间还来防着她啊。”
关信道:“三小姐一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来,你去查查那小子什么来头,想办法除去,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吗。不过要吩咐下去,绝对要在两人分开后才能动手,否则要是三小姐少了半根毫毛,没人负得起那个责任!”
小三儿在后边追过了三条大街,总是无法超过两人间隔的那十步距离,两人的追赶情景惹的路人无不侧目。赢浮天带着她照来时的原路走着,直到回到了那条花街两人相遇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小三儿此女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指着赢浮天有气无力地道:“你这人…你这人…太小气了,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
赢浮天冷冷地看着她,道:“你为什么总跟着我,我们又不认识。”
小三儿喘了几口气,道:“我知道你怀疑什么,我没有想要消遣你,事实上连我也被那群王八蛋消遣了。那我找谁说理去呀!”
赢浮天道:“你最好跟他们没有关系,或者划清界线,因为我并不想杀你。明白么。你走吧。”
小三儿道:“今晚我便去那里放火,烧他一个痛快,你去不去?”
赢浮天道:“我对这种小孩儿把戏没兴趣。咱们在哪相遇的,那就在哪分手。记住,别在跟着我!”说完便闪身跃入了“清光楼”里。
小三儿恨恨一跺脚,她当然不会也到清光楼去,只能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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