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远升官的事不了了之,就此搁浅。
陆清婉和陆钰凝的“凝香阁”却有声有色,蒸蒸日上。
就连李姨娘都开始跟着学一学香经茶道,也是为了将来出门见人,不给楠哥儿丢人。
陆钰蓉把嫡母遗物当礼物送人的事,也被传了绘声绘色,还有几个府邸直接派人把物件送回来。
陆钰蓉这位世子妃又被抬了风口浪尖上,侯夫人严厉呵斥,不许她再出府丢人。
陆钰蓉把陆清婉恨到了骨子里。
黄氏母女纵使再气,也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说出去。显然是陆清婉添油加醋,故意搅和的其他府邸讨厌她。
“早知这样,我当初何必嫁进来?”
陆钰蓉从小就羡慕身份地位高的女人,好似她的舅母清平县主,哪怕在家中说话都是一言九鼎,黄可昕更不用说,容貌普通脾气差,可做媒的人都是长公主。
她有什么?
她和黄氏忍气吞声这么多年,逢迎巴结,谄媚卖弄,终于有朝一日让她成为忠宁侯府的世子妃,却要什么没什么,想花点银子还要偷偷摸摸去当铺换。
凭什么?
就因为这婚约之前是陆清婉的,不是她的?
可温旭宁与她温存时,也是亲口许诺会对她负责的,怎么现在全都成了她一个人的错呢!
玉扇从外归来,陆钰蓉看她丧气的表情就知道,当铺肯定又狠狠压价了,“这一次给多少?”
“一共、一共只五十两。”玉扇声如蚊吟,压根儿不敢说出这个数。
十根金钗、三个镯子、四个项圈和吊坠……哪一件都是稀有珍品,却只给了五十两。陆钰蓉顿时就躁狂了,“那金钗单拿出一个都值百十两,还有那项圈可是福禄寿三色翡翠,怎么就给五十两?”
“其他的铺子也去问过了,给的还不如这家铺子高。”
玉扇满脸为难的道:“当铺本就是喝人血的,他们说,这已经看在咱们忠宁侯府的面子上才给的价格了。”
“陈柯然,都怪他,就是他故意坑我的!”
陆钰蓉想到他,眼睛都气的冒金星。明明是温旭宁最好的朋友,不肯帮她这个忙,而且还把铺子出手了!
接盘的人是谁,她问了很多人也没打听到。
说是十二万两的嫁妆,其实早被她父亲母亲拿空不少。如今送又送不出手,当铺又狠狠压价,这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
“难不成是陆清婉?”
陆钰蓉想到了她,又瞬间打消了念头。
她开个小香铺还说得过去,当铺这种事,她一个背后没有后台的人可扛不起。
玉扇也补了话,“应该不是大姑娘,奴婢打听过,说这当铺的掌柜是专门做这营生的。”
“但他背后一定还有人,否则哪有胆子从陈柯然手里接这么烫手的铺子。”陆钰蓉静静思忖,“咱们得换个法子,不能这样下去了。”
玉扇忙道:“您……想出什么办法了?”
“还是要从世子的身上下手。”
陆钰蓉在妆奁匣子里挑了一个物件,“咱们查不出背后的人,世子一定能查的出……你去看看世子回没回来,咱们要演一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