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徽月很早就起床了,一开门就跟精神头贼好的沈亚兰对上了视线。
“程徽月,你昨晚啥时候睡的?”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的,可是今天早上醒这么早居然比以往还要清醒!”
程徽月嘴角抽了抽,故作淡定地解释:“我昨晚很早就睡了啊,大概是你昨天精力太旺盛了吧,人偶尔是会这样的。”
才怪。
她昨天晚上喝了两碗鱼汤,结果凌晨一点还清清醒醒的,跑到空间了搬了几个小时的货。
搬完还没有之前感觉那么累
那个时候她就心道糟糕,给那几条鱼喂的灵泉水太多了,效果好像有点明显。
以后必须一滴一滴地用,不然觉都睡不好!
“是么?”沈亚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忽然想到什么,一脸得意地凑过来,“你看,我有没有变白?”
程徽月盯着她的脸瞧了瞧,“...好像是白了一点。”
“对啊!”沈亚兰激动地说道:“我觉得就是昨天那锅鱼汤的作用,一觉起来看到我自己的脸时我都吓了一跳!”
她捂着自己脸颊喃喃:“没想到鱼汤美白的效果这么好,我下乡这几年可黑了不少,要是天天都喝鱼汤,会不会白回去?”
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性格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实际上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挺关注。
哪个女孩会不希望自己变得更漂亮呢。
程徽月沉默地看着她,对此不置可否。
她以后是决计不会把灵泉水那么浪费了。
所以就让沈亚兰自己喝吧,等她发觉鱼汤不能美白的时候,就会把这次当成一个美丽的意外。
洗漱收拾完,两人一起去上工。
一路上,碰到不少扎堆说闲话的婶子,有关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罗家和胡家展开。
“诶,你听说了没,昨天晚上罗大伟被抓了!”
“啥?”那婶子连忙竖起耳朵,“昨天不是胡家人来找麻烦嘛,怎么抓的是他?”
掌握一手八卦的婶子轻哼一声,“我不是就住在他家隔壁嘛,昨天晚上吃了饭,胡老二和胡老三就带着几个公安上门了,说是罗大伟家暴虐待胡春霞,犯了法呢!”
“...啊?打老婆是犯法的?”
那婶子面色迟疑。
村里的人法律意识淡薄,即使周围有不少家暴的男人,也基本没有人会闹到法庭上,更不会知道家暴犯法。
“我也是听公安说的,要不然谁知道还可以告他啊?”顶多就是回娘家拉人壮势。
她瘪瘪嘴,略带嫌弃地说道:“不过胡春霞也真的是蠢,被打成那样的还能忍,你说她那三个弟弟身板都那么壮,她再不去找他们帮忙啊?”
“昨天那公安都说胡春霞身上的伤重重叠叠,都能鉴定伤残了,她居然还老老实实呆在罗家给罗大伟洗衣做饭,真不知道她咋想的!”
其余几个婶子也十分唏嘘。
往日里胡春霞总是在她们面前吹她儿子有多孝顺,她家里没有婆婆全都是她管家有多好,谁知道人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程徽月和沈亚兰在旁边偷偷听着,对视了一眼。
“活该,这一家子是烂到一窝去了,早就应当清理了。”沈亚兰小声吐槽。
程徽月没有发表言论,对她而言,这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因为当时公安问话周围没有别人,知道胡春霞涉嫌推她的就只有何飞警官几人。
后来他们挨家走访也没有透露出她的信息,所以胡春霞一死,程徽月的案件就彻底被她的讯息淹没,也自然不会有人记恨上她。
毕竟胡春霞那三个弟弟的确都是些指哪打哪的莽夫,听说胡老太对胡春霞又十分溺爱。
要是知道这件事跟她有关系,指不定会怎么想。
程徽月心中分析着利弊,与此同时,镇上的公安局内正在审理罗大伟家暴一案。
因受害者已经死亡,公安部门受胡家人的委托,把胡春霞的遗体解剖了。
打开之后才发现她受伤的情况远比表面上看着严重。
除去一部分坠崖摔出的伤情,她的肋骨有多次轻微骨折的痕迹,脾脏腹部有淤血,是已经延续了大半个月的。
其余手臂、双腿和背部均有大大小小的内外伤。
结果出来之后,胡老二和胡老三都沉默了。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大姐被打成这样也不回娘家。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对罗大伟的愤怒到达了顶点。
不管娘是不是偏心,大姐终归是胡家人,他们还叫罗大伟了几十年姐夫。
可谁知他竟是这么一个畜生!
“那罗大伟能判多少年?”胡老二双目赤红地问着,仿佛公安要是说一句判不了他就要冲进去杀人的模样。
何飞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一般这种家庭暴力案件,判刑不重,而且受害者的死亡和罗大伟没有直接关系,以受害者的伤情最多是判二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且,要是亲属态度谅解,判得会更短。”
胡老二死死握着拳头,“我谅解他奶奶的!判!必须重判!”
胡老三也是一脸狠厉:“他娘的,居然只判两年...”
何飞咳了两声,提醒道:“这里是局里,说话注意点。”
说实话,他也看不起打老婆的男人,特别是像罗大伟这种外怂内荏的。
从昨天晚上铐到局里之后,那神态萎靡得跟抽了筋似的,鬼哭狼嚎地求着守卫放他出去,可怜兮兮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打老婆的样子。
三人在走廊待了一会儿,准备进庭做最后的宣判。
这时候,门口忽然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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