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有过的灿烂，终将会用孤独和寂寞偿还。

——《百年孤独》

周小舟还处于昏迷中，顾渊将大夫从房间请到客厅说话。

大夫：“顾老板，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不是说是急火攻心吗？”顾渊呼吸一窒。

“嗯，晕厥是急火攻心造成的没错，但主要原因还是周姑娘的身体太差了。”大夫说到这，神情非常凝重，“顾老板……周姑娘的身体不容乐观啊。”

顾渊着急道：“很严重？”

大夫想了想，犹豫了一会才说：“你也别急，这个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如果以后好好调养，还是能养好的。”

顾渊：“怎么养？先生你尽管开药。”

大夫却摇头：“周姑娘的身体真正需要的并不是什么药材，顾老板要做的是疏通周姑娘的心情，注意开导她。”

顾渊预感非常不好：“怎么说？”

大夫说：“周姑娘长期忧思过重，郁结于心，日积月累不得纾解，很是伤身。”

顾渊愣了一下，惊讶：“忧思过重？”

以前周小舟无缘无故晕倒，或者风寒生病，他都请大夫看过，有的大夫说是早年太过辛苦，积劳成疾，也有说就是身子底不好、没休息好之类，但这是第一次听说是忧思过重。

之前在老家无缘无故晕倒叫不醒，老郎中也找不出具体毛病，只说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顾渊：“多开导？”

“嗯，多开导开导周姑娘，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保持心情舒畅。”大夫走到桌旁提笔开方子，“我再开些药，搭配着吃。”

顾渊根本不知道周小舟心里藏了什么事，为难道：“要是没法开导呢？”

大夫抬头看他，叹气：“顾老板，按理说周姑娘年纪轻轻，身体无疾，便是长期抑郁，身体状况也不至于如此糟糕……唉，可能是在下医术不精，顾老板不如另请高明。”

顾渊眉头紧皱：“很糟糕？！你刚才还说能养好！”

“是能养好。”大夫赶紧解释，“周姑娘还年轻，只要配合，肯定是能养好的。”

只是，大夫说着又顿了顿：“问题是，周姑娘的身体好像已经有了油尽灯枯之象，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怕是活不了几年。”

“胡说八道什么！”二狗子出现在客厅门口，满脸戾气。

大夫吓了一跳：“顾老板，这……”

“别理他，先生尽管开方子，一会我派人随您去拿药。”顾渊瞪了眼二狗子。

大夫开了方子，顾渊将人送出院门，吩咐人去拿药后回到客厅。

二狗子站在院子里，手里点了烟，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

顾渊皱眉：“周小舟不喜欢烟味，不要抽。”

二狗子将手里的烟按熄。

顾渊走过去，伸手就是一拳。

但二狗子轻易避开了。

顾渊压不住怒火：“急火攻心！你又做了什么混蛋事！”

结果二狗子还不说话。

顾渊是真的积压了不少怒火：“你也听到了，她现在的身体很不好！”

二狗子转身就走。

顾渊：“去哪！？”

二狗子头也不回：“我回公馆了，大哥你好好照顾小舟姐姐，我会来看她的。”

顾渊：“……”

翻天了！长本事了！有家不住住公馆！闯了祸就躲，有种就别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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