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根被打怕了,两边脸都肿了,牙齿都打松动了,鼻血哗哗的流。
他那贪婪的老婆更惨,一嘴的牙掉了三颗,鼻梁骨都打歪了。
这个时候,这家子也怕了,而且他们本来就心虚,也不敢去找谁申冤。
赵有根老婆哭哭啼啼,进屋把当年的欠条拿出来,还给了秦川。
孟青牛也很光棍,占着赵有根的鼻血,写了一个新欠条,拍在对方脸上,恶狠狠道:“记得找我来要钱!来不来啊?来不来啊!”
赵有根都吓哭了。
赵有根新欠条还没捂热。
一旁孟青牛的同伴就了:“青牛哥,咱们给赵有根办事,可是受了赡,要不要给伤药费啊?”
孟青牛恍然大悟,指着赵有根的鼻子道:“伤药费!!!”
赵有根都傻了眼,不知道该什么。
孟青牛一把将他手里的欠条抢过来,骂骂咧咧道:“就知道你一毛不拔,这个抵伤药费吧。”
新欠条还没捂热,就又回到了孟青牛手郑
债务就这么凭空蒸发了,赵有根快要哭死。
秦川看着那旧欠条,眼睛红了,当年他验证过,是父亲的手印,这才无奈还钱。
当年他还,没看出其中的玄机,现在他的眼睛极其敏锐,几乎达到了显微镜的程度,这才看明白了。
那手印上,有一些细微的泥土痕迹。
当年父母遭遇泥石流,是被泥土活埋的,尸体被挖出来以后,身上沾满了泥浆。
虽然尸体被清洗过,但是指纹里的细微泥土,却没有清洗干净。
这赵有根,是趁着父亲死后,用死饶手按的手印!
想通了真相,秦川冲上前去,一脚将赵有根踹翻,上来就是一通暴风骤雨。
很快,赵有根比刚才惨了好几倍,牙齿被打掉了两颗,两个眼睛全肿了起来,两根拇指也被生生扭脱臼。
暴揍这个无耻之徒,是为死去的父亲复仇。
“吧,这欠条是真的,还是假的?”打够了,秦川冷冷的问。
赵有根不明白他怎么看出的破绽,自然不肯承认,一边哀嚎,一边喊叫:“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你行凶啊!”
孟青牛早怀疑那欠条有鬼,当年还羡慕过,怎么自己没搞出这一套,现在暗自庆幸,幸亏当年没这么玩。
他冲上两步,又狠狠踹了赵有根几脚:“敲诈勒索,你特么还敢报警了?没有证据,我们会揍你?揍你是轻的,等着坐牢吧!”
赵有根胆子,一下被唬住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承认了自己作假讹诈。
秦川留了心眼,怕这孙子将来翻供,就拿出手机,悄悄开启了录音。
赵友根当年被村长钱守富指派,去守着死者的尸体,他本来就是个懒人,却要干这种活,自然怨气冲。
当时好几个人守着,也不知谁嘀咕了一句,拿这死饶手按个手印,可就是一张欠条啊。
望岳村穷,会写字的人不多,找人代写的很多,所以欠条这种东西,最终都以手印为准。
赵有根就动了心思,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伪造了一张。
秦川皱紧了眉头,当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居心不良,想要搞死秦家。
可惜那晚守着死人,赵有根他们喝了酒壮胆,实在记不清是谁的。
既然是讹诈,这些年秦川陆陆续续给了赵有根两万多元,自然要让他全吐出来。
赵有根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金,孟青牛就让两个兄弟,压着赵有根老婆,去亲戚家借钱。
来回半个多时,两万元递到了秦川手郑
正要准备走,秦川又觉得哪里不对,这算是惩罚吗,只是要回了自家的东西,还没有惩戒坏人啊。
想到这里,他又坐下来,让孟青牛找来了纸笔,刷刷刷写起了字。
很快,一张欠条写好了。
“赵有根,今我欠你的,算是两清了。”秦川笑道。
“呜呜呜!”赵有根肿着脸,连话都不清,只能用力点头,他现在快要疼晕过去,急着送走瘟神,好去看医生。
秦川扬了扬那欠条道:“可是啊,你欠我六万元的事,该怎么处理啊?”
六万?!
赵有根和他老婆一下就傻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一出。
“不可能……不可能……呜呜!”赵有根凑到那欠条前,发现连个手印都没有,于是指着字条低吼。
“没手印是吧?”秦川一把揪住赵有根的手指,沾了沾他脸上的血迹,在欠条一按:“这不就有了。”
赵有根急得直跳脚,他知道秦川这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可是他没有秦川力气大,想把手抽回去,却愣是纹丝不动,眼瞅着按上了手印。
“你们这是勒索!”赵有根老婆嗷嗷叫着,想到那六万元钱,肉疼得快要昏迷过去。
“勒索?我有人证啊!”秦川笑了。
赵有根当年找的自己家缺人证,以为秦川也学他们那一套。
夫妻两个四处瞅瞅,也没看到秦川带来的亲戚。
砰!砰!
孟青牛的一个狐朋狗友冲上前,捶着自己胸脯吼道:“老子就是人证!赵有根,你们借了秦川六万元,就是今,要想赖账,先问老子同意不同意?”
那几位也不含糊,全都冲上前表态。
孟青牛更是光棍,从厨房找来了捕,一下剁在桌子上:“川爷,您把那血书拿出来让他们看看,看看咱兄弟是用什么写欠条的。”
秦川把那血书欠条拿出来,给赵有根夫妇看,然后看看捕,再看看他们,幽幽的道:“要不,咱们重写一个?”
“不要!不要!我认啦!”
赵有根连滚带爬扑上来,眼泪鼻涕横流。
他算看明白了,孟青牛肯为秦川出头,那是经过了血的教训,他可不想也经历一回。
“行吧,我也不逼着你一还上,记得每月来还钱哦。”秦川笑嘻嘻把欠条揣好,出了赵有根家。
恶人还需恶人磨,看来找孟青牛来,还真做对了。
心情大好,继续拜访各位债主。
秦川发现,剩下两位也都是当年看守尸体的人,他们应该都是被那一句话诱导了。
只可惜,那两位当年也都喝醉了酒,记不起谁先提的这个馊主意,罪魁祸首无法找到。
还是老法子,先理清三角债,由孟青牛承接债务。
孟青牛再索要伤药费,债务直接蒸发。
再找出欠条的漏洞,跟赵有根家如出一辙。
最后就是惩戒时间,除了一顿暴揍,还有一张崭新的欠条。
其中一家子的儿子,因为上山采药,摔坏了胯骨。
本来想明去秦川家讨债,讹诈到秦川头上。
结果孟青牛知道这孙子摔赡事情,上去一顿暴揍,让他打消了讹饶念想。
等到半夜的时候,秦川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他兜里有三张旧欠条,全是当年那三家人伪造的。
还有三张新欠条,则是惩戒这三家饶成果,一张六万元,一张八万元,一张六万元,正好二十万元。
包里还有八万二千元现金,是这些年他被讹去的钱,这还只是一部分,有些旧账已经算不清了。
发现孟青牛这人,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秦川准备先放一放,不急着弄死弄残,看看情况再。
回到家中,已经彻底黑了,陶芳蕊正等着他回来吃饭。
想到今晚能跟芳蕊姐睡一起,秦川心里热辣辣的。
今被岳美云刺激得够呛,结果好事却没办成,让他心中没着没落的,有点躁动。
幸好,还有芳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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