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耶蒙一把推开安德里克,骂道:「你他妈春天发情期到了?我把你当哥们,你趁我睡觉的时候都干了些什麽?」说着低头检查起自身衣物和身体状况。
?安德里克困惑皱眉,奇怪道:「是你叫我这麽做的,我只是听令行事。所以你现在到底要不要继续?要就快点,待会我还得开如何处置那把剑的会议。」说着准备解衣。
?雷耶蒙勃然大怒,起身制住安德里克,抓到外头让侍卫拖去把下体给剁了,涂完药再送回来,自己要亲自审问。
?「我去你个…」安德里克就这麽被侍卫拖离走廊,不是打不过侍卫,实在是魔王命令不可违,只能认命被拖去行刑。
?雷耶蒙返回房间,怒气不减,把自己全身上下检查一遍,身上没什麽痕迹,衣服完好整齐,可能最多被对方亲两口,应该没做过什麽更深入的事。
?「算了,就当被水蛭怪吸两下。」正当雷耶蒙长舒一口气,一股诡异的火热感却由内而外升起,夹带体内慾望不正常的蔓延开来。
?雷耶蒙暗叫一声不好,这种魅魔状态的催情与渴求感他再熟悉不过。而比之更糟糕的是,被谢尔顿拥抱过後的余韵与空虚竟然原原本本的被带回这副身躯,体内似乎有挠不到的痒处,搅得他浑身不舒服,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该不会被替身反噬了?!」
??他焦急的在房里来回踱步,可体内燥热却不减反增,彷佛骨子里无数蛆虫掘钻,皮肉底下不尽蚂蚁攀爬,无论他怎麽扭动抓挠,乃至朝自己身上击打都无济於事。
??这种无法舒缓的麻痒令他痛苦难当,猜到缓解方法的他把心一横,敞开衣裤躺回床上,动手给自己纾解情慾。可光是刺激下身与胸前却远远不足,他下床翻找物品,可合适的棒状物也不是什麽房间必备品,但凡现场有一根东西能用,都不至於一根也没有?。
??慌不择路的雷耶蒙找到装着墨水的圆柱状瓷瓶,反手将墨水倒乾,回床上小心翼翼将瓶子探入身後,缓慢放松深入。
?这副身体陷入沉睡已二月有余,股道偏凉、四肢僵硬,冰凉的瓷瓶挤进体内不算好受,体积也差强人意,可从未入侵过事物的後道明显感到排胀不适,身体各处也远不如魅魔敏感,直到他运作得腰背酸疼、手腕发痛,始终不能真正搔到痒处,只怕得找更厉害的事物刺激才得以纾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他想着应对办法,甚至打算念咒召唤魔物来借物使用时,被行刑後的安德里克正巧被送回房间,拖着身体小步走往床边,看见床上状况时一愣。
?眼看雷耶蒙俊美的脸上浮现发烫红晕、血色红瞳泛起氤氲,手上一边持续动作,却始终神情痛苦,紧咬下唇,偶尔发出压抑呻吟,明知安德里克靠近,手中却无法停止自渎行为,只是一个劲尝试刺激。
?「要今天换成任何人看到,状况都很不妙。」安德里克额角一跳,语气无奈:「我可以理解男人一旦独处就会想干点这种事,但你要这麽做之前先把旁人支开,别让他们带我回来,或至少在门口挂个绑腿当暗号,让我有点心里准备。」
?「我被…替身反噬了…唔…」雷耶蒙欲哭无泪,求救的看向安德里克。
?安德里克两手一摊:「别这麽看我,刚刚已经剁了,涂药後得过十天半个月才长得回来。」
?「唔…快帮我想想办法!」雷耶蒙喘息愈重,将自身衣服扯向两边,对着苍白如大理石般的胸颈挠出紫红痕迹。
?安德里克幸灾乐祸的乾看五秒,深思熟虑後勾起微笑:「你等一下。」说完缓步离开房间,许久後背着他的神奇行囊回来,而雷耶蒙已经摆开架势准备召唤魔物,看到安德里克回来才作罢。
?「看看我能找出什麽…」安德里克随手摸出一颗袋装冰晶石,将它倒到雷耶蒙手上,示意他握着注入魔气。
?依言注入魔气的雷耶蒙瞬间感到一阵彻骨寒意,体内燥热很快压下,可慾火消散後寒冷并未停止,而是一直冻得他瑟瑟发抖,蜷曲紧缩仍未能保暖,他发抖着丢掉手中晶石骂道:「你想把你效忠的王冻成冬季风乾的腊肉吗?拜托你发挥辅臣的作用,认真点!」
?「放心吾王,请相信我对您的忠诚心。」安德里克抿唇微笑,将冰晶石放回小袋,装回行囊。
?从小到大,每当安德里克提起对自己的「忠诚心」时一定不怀好意,可燥热麻痒再次袭上的雷耶蒙无暇顾及,只得说:「你那有没有够让我止痒的东西?先让我试试看,哈啊…其他的晚点再说…」说着又开始发热抓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德里克这回直接找出一枚黑色巨大石质西洋棋兵卒,这东西又重又沉,放在手里勉强握得住。这玩意是他过去为实验魔法袋咒语,测试是否放进去的杂物都能派得上用场,於是从魔王城庭园的西洋棋雕塑装饰拆下来放入行囊中的奇特物品,他就不信这玩意单凭一枚能有什麽作用,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候用上。
?雷耶蒙拿过兵卒棋急忙躺回床上送往自己後庭,形状硬度不错,就是石质部分寒冷,激得他浑身发颤,得慢慢习惯才能进出,另一只手继续给自己刺激。
?雷耶蒙越送越深,来回挤压特定位置,但这石质冷物总让他心理无感,忙里忙外半天始终高潮不了,於是问:「你那有没有可以让我更兴奋的方法?哈啊…或让这东西发热也行…」
?安德里克摸出一包粉末,他端详半晌,想起这是用多种魔化藤蔓植物提炼的致幻结晶粉末,这时候被摸出来一定有其意义,於是说:「试试看这个?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麽样,也不敢说一定安全。」
?正在骑虎难下之际,雷耶蒙也无暇细思,仗着自己魔王体质不容易出事大胆一试,将微微湿黏的兵卒棋头部沾黏粉末,再次送进自己後庭。这些致幻粉末因揉按而刺激肉壁、为黏膜吸收,雷耶蒙很快感到後道如火灼烧,扭腰摆臀不能退,不一会便感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同时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视线越发扭曲模糊,身旁安德里克的形貌都瞧不真切,声音也像浸在水中一样难以辨认。
?眼前扭曲的色块逐渐凝成一只巨大魔兽,分不清像鸟兽还是像远古巨龙,那怪物吼叫着朝自己扑来,将自己按在地上强行交媾。身上怪物形象交替,似庞大猛兽又似高耸植物,周围景色或日或夜、或冷或暖,而自己一身魔王本事在这个世界全然无用,只能任凭眼前妖异变换,做着同样欺负自己的事。
?不知过去多久,眼前的怪物形象最终固定,变成谢尔顿的样子,周围景色也变成昨日昏暗简陋的边境旅店,他们正躺在床板上,身上一件衣物也没穿。
?雷耶蒙对着眼前景象一愣,满脸飞红,低头却发现自己仍是魔王样貌,恍惚忆起谢尔顿对魔族痛恨至极,更何况自己级别还是魔王。他忙拾起周遭被单枕头,遮住自己所有裸露在外的部分,并将头上的角埋在枕头里,自遮蔽物後头喊道:「别看!请您别看我现在的样子!」
?幻境里的谢尔顿一点也不在意,强硬扯去遮蔽物,伏身对雷耶蒙搂抱亲吻,深入耕耘,只听他口中仍说着昨晚那告解似的,浪漫但恐怖的话:「我想把你关起来,任何人都碰不到你,只有我能将你留在身边…」
?作为凯伊时虽和对方有过肌肤之亲,但正身的状况全然不同,谢尔顿健硕体魄与强劲攻击正好能引起这副身躯的疼痛与兴奋,那本不如魅魔敏感的身体感觉却因对象是谢尔顿而情慾高涨。雷耶蒙让对方在身上亲吻舔咬,肆意进出,自己迷乱呻吟,朝身上人搂抱拥吻。
?随着周围景色转换,场景变成像是国王城堡一样的地方,眼前的谢尔顿苍老了几岁,自己似乎是他斩杀魔族後的战俘,被关押在城堡一处小房间里。对方不顾自己抗拒,按着自己大力进出,重述着:「我要把你关起来,任何人都碰不到!无论你跟谁去了哪里,我都要把你抓回来,你只能属於我一个人!」不同於前时深情浪漫,此时他的眼神凶狠,愤怒得像是能喷出火焰,几乎将自己燃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说这话时周围又变成另一个地方,格局很像魔王城,却不是自己房间。雷耶蒙试图辨识,但由於时序混乱,场景扭曲,一时没忍住晕眩恶心,翻身往床下呕吐,待到神智逐渐清晰,才看见安德里克那万年不存在良知的冷漠神情显露一丝担忧。
?安德里克手里拿着灌给雷耶蒙的清醒药水,连忙帮他拍背。雷耶蒙只见下身事物早已抽出清理乾净,自己浑身冷汗,恶心欲呕,清醒之後仍头晕眼花,不住大口喘息。
?安德里克抚顺雷耶蒙的背部,愧疚道:「抱歉,我不知道那些粉末用在後面会变成这样,这东西原本是加水稀释饮用少许,作为连结地母神的仪式使用…」
?「唔…唔唔呕…」雷耶蒙又吐了一阵,吐出一摊混着胃酸的清醒药水,几乎连同胃囊奔涌而出,但吐完後感觉确实好得多。
?安德里克给雷耶蒙捋好衣服,出房门喊仆人进来清理,扶着雷耶蒙来到小沙发上喝茶醒脑,憋了半天才说:「其实我有默记一道可以抑制性慾的咒语,过去一直用来保持理性思考跟专心研究魔法…」
?虚弱的雷耶蒙听完狠瞪他:「你他妈真是纯种乌龟王八蛋!所以你刚刚是故意恶整我吗?有你这麽当辅臣的吗?交你这种朋友我实在倒了八辈子血霉…」骂着骂着想起自己也是有错在先,按照这个反噬状况,最刚开始恐怕是自己意识未回归时主动勾引,就像不使用替身时替身也会自行觅食一样。而且自己回来之前确实设法自渎,说不定无意间联动身躯,正身在反噬状况下做出觅食行为,於是越骂越没底气,最後低头道歉:「但我也半斤八两,我不该不问缘由让守卫抓你下去剁鸟,抱歉了哥们。」
?安德里克耸肩:「无所谓,我本来也打算留起来做历史第二号人物的纪念,你让人动手好过我自己割。」
?「唔…」雷耶蒙内心莫名遭受一记爆击。
?安德里克当即传授雷耶蒙咒术,便於以後他自己下咒抑制。雷耶蒙尝试後果真感到情绪平稳,体内燥热逐渐压下,但这股欲念却不曾消散,转而变成腹中饥饿,他奇怪问:「我忽然感觉很饿,想埋头猛吃仰头猛喝那种,这正常吗?」
?安德里克解释:「这道咒语只是转移慾望,每个人状况不同,也可能会出现嗜睡、傲慢或忌妒,乃至愤怒嗜血等症状,使用时自己得多注意。」
?雷耶蒙喝口茶缓缓心神,让收拾好呕吐物的仆人顺便拿点饮食过来,有肉最好有酒更佳,交代完回头问安德里克:「话说我这种反噬症状能复原吗?还是就这麽持续下去?有没有什麽治疗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德里克回忆祭坛法书所写,回答:「你这次连续使用替身两个月,那就禁用替身两个月,让你的意识回正身安住,习惯这副身体原本的组成跟能力。幸好没超过三个月,要是超过三个月没有意识,那具身体会自己崩解。」
?安德里克建议:「待会你回帝都把工作分派好,接着把替身关在家,设个只有秘文骨块能开的禁锢阵法,留下未刻骨块跟凿刀给自己。照理说你的意识不在替身身上,无法刻出秘文骨块的图案,你随时回去都能刻骨块把自己放出去,也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替身会自行觅食。」雷耶蒙同意建议,待将仆人送上的饮食吃得乾净,自己便躺回床铺,将意识送返帝都,带着好礼在国王面前露脸感谢,讨论战时供给居民饮食与日用品、防守军队的物资、难民收容状况等问题,再回酒铺交代仆人a代为执行,一切安排妥当再回魔王城。
?雷耶蒙很快投身於繁忙的公务之中,首要之重安内攘外,先表态支持魔族,允诺提供「所能提供的一切帮助」,但碍於国家自身体制限制,出兵是帮不上忙的,顶多分出一部分工业协助制造武器、上点作战咒术祝福,跟其余庞大的後勤国比起来不算什麽显着助力,但最少是表态了,勉强缓解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
?此後再邀请各路魔王贵族、诸侯武将来参加自己举办的宴会,旨在向众人展示自己卧底人类国度带回来的重要战利品,请收到邀请函的贵族们拨空出席,或派遣使者前往。
?此後近半个月时间,雷耶蒙都与安德里克四处张罗,从设计宴会节目到公开讲稿,从桌次先後到美食酒水,忙得不可开交。
?西方族兄杰里德听到要办宴会,让人去狩猎数十头巨型魔牛,提供宴会当天烤来吃。东方德文特魔王则赠送美酒数十箱,他本人不克出席,但允诺会派使者与司膳仆人前来,後者为支援、协办宴会之用。
?这日安德里克向雷耶蒙介绍当日在使臣接待处的节目安排,重头戏在大家享用酒食时一起倒数,红布条向两边揭开的同时将神剑从舞台下方拉上来,配上热闹奏乐等,比照两百年前众贵族倒数魔神之源重新凝聚壮大那次盛会,相信族中长辈会备感亲切。
?雷耶蒙望着神剑若有所思,上前拨开布条取下,放在手中端详半晌,沉吟良久,竟举剑向天喊道:「万能的天神请赐给我神奇的力量!!!」
?神剑出鞘荡平魔气,两人都感到一阵冲击,雷耶蒙头晕乏力,安德里克直接转头呕吐,刚想叫身边仆人上前清理,却发觉体质孱弱的仆人们早被圣气击晕倒地昏迷。雷耶蒙赶紧收剑回鞘,故作嫌弃道:「这玩意不提供我方战力,还对我们伤害这麽大,收藏这把斩杀我族无数的邪门破剑到底意义何在?老两辈的光听这剑的名号就吓得屁滚尿流,要是把这当做功绩展示给其他贵族,会重创我国观光产业的吧?」
?安德里克伸袖抹嘴,找地方搀扶着解释:「此举精神意义向来大於实际战力,只要不被其他人类获得,就是为我族保障生命安全。而且冒死盗取这把剑的事蹟也能突显你为我族牺牲奉献的精神,是现下窘境最好的解套办法。」他也明白雷耶蒙心中忧虑,接着说道:「如果你担心谢尔顿生命安全,据我研究文献纪录所知,只要把剑保存得宜,没造成什麽破坏损伤,他应该不至於有生命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雷耶蒙深深叹气,将剑小心摆在展示台上,回头问:「话说你身体是不是出了什麽状况?区区出鞘震荡就能让你吐成这样,还有说话声音也变尖了,也不怎麽带刺,你是吃坏肚子还是…噢,对…我的错。」
?「……」安德里克额角一跳,好在他脾气最近温和许多,也不打算反讽回去,只是提醒:「说到宴会,虽然德文特大人不克出席,但以防万一你还是把退婚信吃了吧,免得他忽然出现,你在会场上失态。」
?雷耶蒙道:「好吧…我正好饿了,你顺便帮我拿面包肉排跟酱料,我在这里吃,顺便模拟宴会现场的饮食跟氛围,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部分。」
?安德里克领命而去,不久後拿回食物与佐料,还多带酒水过来,转身又去与会场人员讨论宴会细节,留雷耶蒙一人在此找位置吃信。
?雷耶蒙试坐几个位置,稍微纪录需要重排桌椅设计动向的地方,最後在窗边位置坐下,欣赏窗外自己可爱国家的风景建设,一边将面包夹沾酱肉排,贴着退婚信启口咬下。
?「想不到东方连信纸都好吃。」雷耶蒙细细品嚐,细嚼慢咽才将食物与信纸吞入腹中,也舍不得饮酒混去味道。正沉浸於食物混合魔法信纸的特殊美味,心里某种感情却犹如拨云见日,不只过去一年多来对旅行者离开的失落渐退,脑海里更不住浮现与谢尔顿相识的种种。
?雷耶蒙回想谢尔顿在边境旅馆的深情告白,恍然明白过往相处间温柔举措与流淌其中的保护与爱意,对方刚毅木讷、不苟言笑,但对自己的关怀照顾从来不假,这些自相识初时便开始,与媚情咒术毫无关系。
?随着食物混着信纸一口口吞入腹中,与谢尔顿相互扶持的回忆使他心中溢暖,英雄人物的爱意令他心中澎湃热烈,边境旅店那晚的勇猛表现让他难以忘怀,幻境中数年相守的场景也变成此生最向往的愿望,可一想到自己盗走对方攸关性命的神剑便觉胸闷郁积。倘若谢尔顿因失去神剑导致战力减弱被强大魔族杀害身亡,或者宴会上出什麽纰漏以致神剑损伤,自己余生定会愧悔不已,时刻活在自责当中。
?随着对谢尔顿的思念与忧虑越发沉重,终於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雷耶蒙本来食慾尚可,此刻却对手中美食难以下咽。他放下剩不到一半的食物,郁闷的猛饮酒水,可酒醉迷茫却让这份感情更加清晰明澈,直到他再也无法忍耐,在内心骂道:「管他妈的立场阵营!我不能让我爱的人就这麽死去!」当下拍桌起身,食物也不吃完,抽出沾黏酱料的残信放在自己身上,不顾安德里克叫唤直接冲出会场,迳往自己房间奔跑而去。
?雷耶蒙急匆匆进房躺回床上,凝咒一拍,睁眼回到禁锢替身的房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凯伊只觉头脑昏晕,眼看周围凌乱,自己衣衫不整,四肢乏力,可能是半月之期甫过,身体饥饿导致。
?为赶紧确认谢尔顿现状,凯伊打起精神,找出当初藏放骨块与凿子的地方,却发现骨块散落一地,而凿子则插在门板上,旁边还有凿洞的痕迹,但并未凿穿。想来是自己意识不在的时候替身试图逃脱,因禁锢咒语才没得逞。
?凯伊颤巍巍拿起刻刀骨块刻得满手伤痕,终於解咒脱离房间,路上逼着自己不看身旁任何男人,一心一意往酒铺跑去,让仆人a安排自己前往边境军营寻找谢尔顿。
?仆人a奇道:「谢尔顿大人被关入王城地牢了,您没听说吗?」
?凯伊愕然,忙问:「关入地牢?这怎麽回事?」
?原来那日凯伊与安德里克在边境旧堡垒清除贵族与其党羽,负责散播传言的两名手下早已驾马离开,沿途听闻此事的居民都当谢尔顿与潘多霍斯贵族起冲突,拔剑伤害不少人,不久旧堡垒贵族等人惨遭杀害的事传回帝都,人们将两件事兜在一起,便认为是谢尔顿杀害贵族全员,谣言在罗多利欧广为流传。
?这事在卧底权贵的煽动下演变成严重外交危机,再加上朝中潘多霍斯内应大臣极力进谏,国王迫於无奈,只好下令将谢尔顿逮捕回帝都。谢尔顿百口莫辩,又苦无脱罪证据,便被关押於王城地牢择日审问,名下产业尽被清查,近期酒铺里外都在忙着配合作业。
?仆人a叹气道:「依您先前所言,罗多利欧有许多潘多霍斯的内应,这回诬陷谢尔顿大人的大臣权贵,以及他们安排的法务人员全都沆瀣一气,审判结果恐怕凶多吉少。」
?「想不到反而害了他!」凯伊听罢心中大骇,追悔莫及,赶忙道:「我们得用什麽方法把他救出来!你觉得贿赂狱卒有用吗?或能联络到身手厉害又愿意接劫狱活的佣兵团吗?」
?仆人a面有难色:「这些我们都计画过,但谢尔顿大人却不愿意背着子虚乌有的罪离开,始终相信审判能还他清白,我们也都劝过他了…唉…说不定只剩凯伊大人您可以说服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凯伊激动道:「没问题,让我跟他说!我们现在马上就去!」
?「关於这件事…请别怪我无礼,凯伊大人,您还是梳洗整理一下比较好…」仆人a有些局促的别过脸,经过的员工表情动作都有点尴尬。凯伊这才发现自己松垮凌乱的衣衫带着小块乾涸体液痕迹,身上散发一股奇特体香,周围闻到的人无不莫名升起生理反应。仆人a难为情的道:「您身上的着装和味道实在不适合去那样的地方。」
?反应过来的凯伊脸红答应,在仆人a安排下洗澡清洁、换穿衣饰。清洗中总觉自己右胁下那道疤痕越看越难看,向仆人a要来旗下产业的肤色遮瑕膏,找出最白皙那款,再多调制些珍珠粉,与周围肌肤色调相合,才勉强遮盖住疤痕。
?仆人a记住调制步骤与成分,让手下未来多给凯伊准备,而後便领着完成着装打扮、背上一大袋贿赂用钱财的凯伊来到王城,通过申请程序顺利前往地牢探视谢尔顿。
?谢尔顿被关押在一处位於王城最外层的独立地牢,格局宽敞、四周安静,远离王城办公处甚远,罕有来往人迹,但派有一名狱卒监视管理。
?由仆人a领路的路上凯伊不住胡思乱想,自己盗剑的事有没有暴露?如果被发现该怎麽面对对方?谢尔顿被诬陷入狱,有没有遭到虐待?待会又要怎麽劝他?想着心焦忧虑,仆人a一路宽慰,只说:「情况一言难尽,您亲眼所见便能明了,在此之前请务必放宽心,毋须多做臆测。」
?两人走入通往阴暗潮湿地牢的楼梯间,半道上凯伊便听见狱卒对谢尔顿的打骂声,心急如焚之下也不顾谢尔顿是否乐见自己,只顾急匆匆奔下楼梯。
?只见铜笼铁狱之中,谢尔顿身着囚服,被逼着跪在地上,狱卒赤手空拳朝他击打,口中谩骂不止。
?凯伊站在楼梯口欲看清方向,在阴暗地牢中的狱卒并未发觉楼梯口有人窥探。凯伊本想冲向前阻止,可站在原地却越看越是奇怪。
?狱卒的谩骂内容大约都是些「国家的英雄是吧?大英雄!叫你称英雄!全身肌肉的大块头,长这麽壮!这麽壮!」这等不太具有污辱的词汇,那打骂动作也仅只是看着疼痛,实际造成伤害还不如谢尔顿日常训练武艺时留下的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装模作样的打骂之後,狱卒从旁拖来早已预备好的水桶和布,交予谢尔顿自行擦洗,接着从角落抬过桌椅抹净,再从一个保温用的大木箱中依序端出酒肉好菜,餐具齐备的摆好让谢尔顿用午餐。
?谢尔顿擦去身上尘土,向狱卒道谢:「谢谢,麻烦你准备了。」
?「别客气别客气,您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扰了。」狱卒说完恭敬离开牢房,坐回靠向楼梯口的桌椅填写守卫纪录。
?正当凯伊对眼前的景象困惑不解,谢尔顿坐下用膳的角度正好看见凯伊,激动之下午餐也不顾食用,起身奔去打开牢房门,迳自跑到凯伊面前一把抱住,惊喜之情溢於言表。
?凯伊看着这一套莫名其妙的关押操作,心中着实混乱不解,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眼见狱卒前来关切,他满腹疑惑的问:「…这都怎麽回事?」
?狱卒解释,日常打骂是大臣交代的工作,最好能让谢尔顿受严重伤害,再也不能立战功。国王则是吩咐他好生伺候,让谢尔顿吃好喝好睡好,守卫工作要多严密有多随便,就算谢尔顿自己想逃狱招呼都不用打,直接走出去就行了。
?狱卒坦言:「我跟他远无冤近无仇,他人个性也挺好挺和善,而且他体格壮硕武艺高强让,我要弄伤他根本不可能,打骂这种形式上的工作过一过就行了。有时候明文规定、上级命令、实际执行三者状况总会有出入,哈哈,公务体系日常。」
?「……」凯伊无言以对,这时仆人a才从後边缓缓跟上,与狱卒约到上头会客室吃点东西谈些事情,这里留给谢尔顿与凯伊独处说话。狱卒上楼前提醒:「你们知道要怎麽从这边出去吗?西侧侧门这个月都无人守卫,如果不知道路的话沿途有放红色小石子指引,跟着走就能到外边,或着直接从地牢角落那块破掉的墙壁出去就行了,觉得洞太小尽管砸破砖石,不用不好意思,我们之後会报公费修理。」说完与仆人a走上楼梯,给足两人空间时间。
?「……」此情此景实在让凯伊不知做何评价,只听紧拥着自己的谢尔顿说道:「我真想念你,一直以为你失踪时是不是出了事,仆人a告诉我你回来待在帝都才放下心…」说着觉得楼梯边太暗,领着凯伊来到牢中那块破着大洞的墙壁前,只见那堵墙的大破口自头顶破到腰际,周围砖石松动,稍微推开就能跨到外边去。眼看外头就是森林小溪,大洞透着外头的阳光流水,照亮半边地牢,谢尔顿微笑道:「这里光线充足,我每天都会对着这里祈祷,祈祷你在外平安无事,祈祷审判能还我清白,让我们还能再见面。」
?「……」凯伊听着深深叹气,问:「谢尔顿大人,您为什麽不逃走呢?国王大人也默许您离开地牢,之後我们绝对有能力安置您,不会让您生活不便。但假若您接受审判,那些潘多霍斯派来潜伏多年的朝臣权贵,一定会藉此置你於死…我真不希望您就这样蒙受不白之冤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事仆人a向我提过,但我不愿背负罪名离开,也不愿无法正大光明的活在世上,因为…」谢尔顿牵起凯伊双手,深情道:「我希望余生能与你携手共度,这样偷偷摸摸、四处躲藏的生活,实在不是我期望的余生。」
?凯伊听着心脏猛跳,双颊发热,只听谢尔顿娓娓道来,原来上回仆人a探监,谢尔顿问起凯伊的感情状况,毕竟除去边境旅店的「梦境」不算,两人已分别逾年,他本以为凯伊已经完婚或准备战後与旅行者回乡,岂料仆人a却说他们已经一年多不见旅行者,只知道凯伊经历过一段失恋的痛苦时期,看上去婚事有变,不清楚为什麽。这事他作为仆人也不好打听,让谢尔顿有机会直接向凯伊询问,也许凯伊会如实以告。
?谢尔顿又说,自己神剑遭窃,很可能在那些用计陷害自己的朝臣权贵手上,神剑若有损伤,自己必难存活,就算苟活也再难执行猎魔任务。这段时间他待在地牢里认真思考,其实北征王与其部下毁坏家乡的大仇已报,失去神剑後也难以扛起猎魔任务与责任,半生拼搏到如今无所依托,唯独对凯伊的思念挂记与日俱增。将死之际最大愿望便是再见到凯伊,在乱世中互相照应,用全力确保对方生存安全。
?谢尔顿感情真挚,可言语中又透出对神的愧疚:「这些只是我所期许的计画,我不知道你和那位旅行者现今关系如何,也不知道神是否准许我做出这种决定。我在此处日夜祈祷,将审判看作神的回应*,如果祂不同意,我也不过早离开世间几年,但如果祂怜悯我的处境与对你的感情,便降下奇蹟允许我们正大光明的共同生活,我再也不会因渴望与你相恋而迷惘。」
?「谢尔顿大人,您的意思是…如果能无罪出去,您便与我安稳的共度余生,不再去猎魔了吗?」
?「是,若我能活到战争稳定、猎魔团制度恢复,我便申请成为教官,将我们梦境里的生活实现,除非生计不得已,否则不主动出外冒险,也不再主动远征猎魔…」谢尔顿紧握凯伊双手,心中庆幸凯伊直到现在还没抽走或甩开,深情问:「所以你现在的感情状况呢?虽然我无法以你家乡的习俗与你成婚,但我愿意用余生爱护你、照顾你,你…愿意陪我走完这一生吗?」
?凯伊胸中火烫,心绪震荡,颤抖着用力回握谢尔顿双手,激动道:「我当然愿意!我当初会与恋人分手,便是因为我不愿意离开您身边!我对您远不只是崇敬之情,我真心爱您!都怪我发觉得太晚,与您分别以後我才真正认清自己的心意!」虽说当初留在谢尔顿身边别有居心,但此刻两人对彼此倾情恋慕,也不管与旅行者分手的真正理由,凯伊眼神坚定的回应:「我愿意与您过上平淡朴素的生活,与您共度余生,尽我所能守护您的安危、帮助您度过人生路上的难关。美梦里与您数年相守也是我的愿望!苍天、神明在上,请倾听我此刻誓言,让我们美梦成真、相守白头,珍爱彼此到一方死亡…」得到回应的谢尔顿欣喜若狂,低头与凯伊热烈拥吻。
?凯伊一点不在乎谢尔顿脸上胡渣扎刺,他用力回拥谢尔顿火热强壮的身躯,口中舔掠吸吮,抓挠谢尔顿宽松囚服,紧贴的两人各自身体发热,耳鬓厮磨下胸颈发烫。
?一吻方毕,凯伊仍不住往谢尔顿嘴角脸颈落下点点轻吻,眼角余光瞥向桌上酒壶酒杯,心中灵光一现,将谢尔顿拉到昏暗的位置,躲避破洞透进的阳光,柔声说:「谢尔顿大人,您听过酒神仪式吗?」
?「那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希腊人认为酒神是光明的另一面,代表着秩序之下灵魂与本性原形。在我的家乡,也有用酒来许下誓言的祝福仪式,许诺超越物质躯体的时空限制,即使分离,仍然以灵魂爱着对方,并且终究牵引到一起。」凯伊暗自在其中混合魔族仪式的逻辑,解释道:「我们认为物质世界虽使万物分离,但因事物运作的平衡之理,仍赋予了我们在物质分离之後奔赴彼此、磁吸融合的强大能量,那种能量便被称为爱。」
?凯伊说话时眼底尽是情意,他牵起谢尔顿双手,镇重说:「虽说我们无法成婚,我仍愿意与您进行许诺仪式,藉由酒神的力量让我们暂别躯体之分,以灵魂许下连结承诺,以期我们无论分隔多远,都能以爱为指引再次相逢。您愿意与我许下连结承诺吗?」
?谢尔顿听罢一笑,与凯伊分离的时日使他担心记挂、备受煎熬,恨不得两人永远相伴,他马上将桌上酒壶酒杯拿到凯伊面前,问:「我该怎麽做?」
?见谢尔顿答应得乾脆,凯伊心中溢暖,抱住谢尔顿又是一阵轻吻,说道:「依照仪式程序,在开始前我还得清楚告诉你解除方法。如果我们任何一方反悔,便心怀感激的以酒为对方送行,另一方喝下表示同意,这样连结才正式结束,您能明白吗?」
?「明白。」谢尔顿微笑:「现在能教我怎麽执行仪式了?」
?凯伊满心甜蜜,接过酒壶往谢尔顿手中酒杯倒进半杯:「你只需要许下誓言,含一口酒,剩下的我来教你。」
?谢尔顿依言而行:「我愿意余生与你相伴,除了死亡,没有事物能将我们分离。」说完仰头含酒,并不吞下。
?凯伊接过酒杯说:「我愿意以灵魂爱您,倾尽全力守护您、照顾您,陪伴您度过生命所有难关,直到我们一方死亡。」语毕也含了一口酒,攀上前与谢尔顿亲吻。
?酒水在彼此口腔交融,美酒醇香与唾液混和,各自入腹。在此情动之际,本就超过进食期限的凯伊愈发饥饿,攀附之余磨蹭扭动,待口中酒水饮尽,温声说:「这样仪式就结束了,谢尔顿大人。既然我们那场美梦的开始是在那座交界小镇的旅店房间,作为新生活的开端,我们能不能把那天没做完的事做完?」说着伸指不安份的沿对方裤头描摹形状,并将谢尔顿搂抱自己後腰的手拉往丰满臀瓣,面色潮红,口吐热气说:「您想先吃饭补充体力也可以…」
?凯伊唾液的催情效果使谢尔顿口乾舌燥,顺着醇酒自胸腹一路发热到胯下,他低头亲吻凯伊,答应道:「你到床上等我,我马上好。」语毕指向国王特别命人搬进来的床铺,凯伊见状兴奋跑去,着手为自己解衣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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