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北条部长
四月四日，星期四
北条京介倒数第三个起床，排在他后面的理所当然是英梨梨和霞之丘，打开门闻到荷包蛋香味的他顺手敲响了两个睡觉冠军的房门。
厨房里准备早餐的是硝子和直花，家里的饭食并不一直是北条京介准备，少女们有着自己的排班表。当然了，并不擅长做饭的会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比如买点心水果之类的。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他就听到了硝子美妙的哼唱声，伴奏则是鸡蛋和热油碰撞的发出的滋滋声。神奇的是，小学时候最不会唱歌的人，现在是整个家最喜欢，也是最擅长唱歌的人。
从小时候开始，只要不是有人睡觉之类的特殊情况，跟硝子相处时他走路都会尽量大声一些，免得突然走到面前吓到对方。
“硝子，直花，早上好啊。”顺手拿起直花递过来的热牛奶，他笑着朝两人说道。
“早啊京介君~”
系着蓝色围裙，拿着锅铲的硝子惊喜的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美好的像是花了一整晚来准备的。
客厅里的动静吸引了庭院里的一人一狗，桃太郎果断挣脱了樱良的魔掌跑了过来。
四条腿各颠各的，身子还歪着，好像宿醉未醒一样，只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看着狗子屁颠屁颠跑过来的样子，恍惚间，北条京介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aniki，你终于起床啦！”
桃太郎的房子依旧没有做好，秉承着绝对的公平公正，北条京介决定让桃太郎成为拥有两套房子的幸福狗狗，按照英梨梨和霞之丘的要求，分别制造房子。一个放在院子里，一个放在屋子里。
根本不简单好不好！畑吾郎心里怒骂。
依旧寻找不到机会，心知不能再等的他右脚前踏，左脚用力一蹬，判断间合进入攻击距离，既一刀一足的距离后，他发出大吼：“嗨！”
场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熟悉剑道比赛的人往往会觉得莫名其妙和无聊，不知道场上两人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站那发半天呆，然后咿呀喊一声就结束了比赛。
那位和他一样是中段持刀，两人的竹刀都指向对方的眼睛。观察，观察，再三观察后，他也没能看出任何适合攻击的机会。他能清楚的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睛，眼球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看向自己的手，也没看向脚，就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从你们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胜利的渴求，也相信你们有着为目标努力的决心。”
至于说招新，那个不急，北条京介会加入剑道部带领大家冲进全国大赛的消息已经被散播出去，昨天在教学楼那么大的动静就是最好的宣传。
竹刀剑尖相接，然后两人后退到规定距离。
剑道部原部长，现在已经升入三年级的玉木青延忿忿不平的说着，但旋即他又变得得意洋洋：
恶魔，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大哥他回来了。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
“下一个换你来示范，比企谷休息。”说完这句话，北条京介又朝其他人说道：
北条京介依旧没有说话，眼前这些人并不需要他说鸡汤打鸡血。就连班上那个长着死鱼眼的比企谷同学都眼神囧囧，好像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抛弃自尊跑到对手休息室往他们水里下泻药。
对面那把竹刀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有瞬息出现在了他的竹刀之上，一缠一挑。对方的力量明明不是很大，但比企谷只觉得自己施加出去的力量全数返还在了自己手腕上，控制不住的松开了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竹刀被卷飞出去。
学校空地方相当多，但是一旦开始使用就需要支付相应的维护费，所以平时宁愿闲置也不会大方的拿出来给学生用。现在有了北条京介这个王牌，校长看到了“成绩”在向他招手，干脆的拿出了宽大的场地，经费方面也毫不吝啬。
他摆好架势，依旧是中段持刀，这次不用费劲心思想着怎么进攻，他全部力道都用来握紧刀柄。
从今天开始，总武高的学校社团就正式开始了招新，放学后都会摆上祖传的或者新作的招牌揽客，在周末的时候像话剧社之类的社团还会开展表演，用来宣传社团。
信誓旦旦的声音立刻就让众人信服了，眼看众人要开始吟唱“三杀”“杀剑”，北条京介连忙解下面罩。
简直就像魔法一样，自己就被缴械了。
像这种直接把剑卷飞四米高的，你跟我说不是动漫？
“连天上的流星都能全数奉还的超绝技，星辰的哭泣！”
“北条部长，大家都等着听你训话呢。”玉木青延说喊道。
收回竹刀做出中段的北条京介本来正要摘下面罩开始讲解，但是立刻就忍不住想要提着竹刀冲上去让这些家伙好好地哭泣一顿。
比企谷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如此对自己说道，然后迅速走出了颓败的情绪。
“连天上的流星都能全数奉还的超绝技，星辰的哭泣！”
“全国第一！”
没有名字的龙套大喊着冲了过去，加入了呐喊的队伍。
今年的全国高中生剑道大赛正好就轮到东京举办，这样的标语，就算是学校的王牌社团足球社都不敢摆出来。当然了，他们不参加简称为ih的全国大赛，奋战的是高中足球竞标赛。
嗯，全国首都的东京，但从来不是剑道强县。
“就像先前说的，无论对手是谁，我的目标只有胜利，如果你们阻挡了我取得胜利，那么……”
“嗯，是卷剑技。”畑吾郎摸着栗子头，讪讪笑着。
虽然不是比赛，没有进攻时间的要求，但他依旧不敢磨蹭，因为这种对峙也是极其耗费心力和体力的，只是这么几秒钟，他就感觉自己脑袋被汗浸湿了，身体也控制不住的轻微动作着。
准备活动结束之后，众人没有第一时间开始训练，而是向中间集合，等待着新部长的训话。
全国大赛先是要举行区域选，47个一级行政区共48个高校参加。在之前数年，东京都的代表从未变过，如果有一个的话就是东城，两个的话就是东城加上郁文館高等学校。
“星辰的哭泣~~”
但是竞技这东西不是有决心就行的。
比企谷八番透过面罩横金(金属护条)间的缝隙小心观察着对面的北条京介，他知道对方是不会主动攻过来的，那是强者的爱护。
本来朝着北条京介跑来的桃太郎，一进客厅就无法走直线，颠着颠着就往厨房跑去。
“太阳都晒屁股了，懒虫京介。”追在后面进来的是山内樱良说出今天第一句问候。
“这次看懂了吗？”北条京介右手提着竹刀朝众人问道。
材木座无愧他那魁梧的身材，哪怕在一众部员的叫好声中，也把话语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因为刚刚搞过卫生，所以木地板相当干净，北条京介悄然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竹刀如同设想般成功抢占了上位，心中一喜的他左脚刚要用力前压，然后……
对练……
在北条京介担任东城剑道部指导之前，全国高中剑道大赛的优胜，基本上只有一个名字“九州学院高等学校”，在个人赛上更是霸占榜单，真树京介的名字往往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挤在三个九州学院的人中间。
摩拳擦掌的畑吾郎表情一僵，嘴角不住的抽动。
等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他举起竹刀对着空气来了个一文字斩，划破空气的凛冽声音让第一排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极致的压迫感不断的袭来，虽然看过很多比赛，也有“剑圣”们比赛的录像，但从未亲身经历过的他从未知道，一个人居然仅仅一动不动站在那，就能带来这么强的压迫感。
“只要现在入部，就能冲进武道馆！”
体育剑道是不分流派的，日常练习的都是剑道基本技，既九型十三刀。如果看到握剑的手势有古怪的，别误会，不一定是什么古流，更大的可能是中二病发作自创的招数，除了能唬人外没什么用。
看着部员的样子，北条京介满意的点了点头。鸡汤这东西，还是要别人煮的才好喝。
高校剑道界の绝对霸者，霓虹の剑道の未来担当。
所以现在激动的不行，就连更换道服都恨不得拿出哆啦a梦的换衣照相机来咔擦一下搞定。一直在不停地催促着，大喊“快一点快一点，拿出你们的根性来啊”之类的话。
好在作为去年大赛优胜的东城只需要在最后争夺出线权，所以在预选初期是不会碰上，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北条京介把面罩放在了一旁地上：“在我解释之前，大家先来再看一遍吧。怎么样，比企谷，还行吗？准备好，这次我依旧会把你的剑卷飞，和上次一样的动作。”
排成方队，大家一起坐着准备活动，就连北条京介也不例外，就算身体再强大，准备活动不足也会闪了腰的。两只手拿着竹刀的两端，从各个角度伸展身体。
经历了那么多次比赛，他一次也没见过对手用这招得本过。如果不是专攻中段的选手，那么至少要高出对方三段才能成功。但那也仅限于破坏对方的剑型，然后打击小手。
就连之后进入大学和社会后，各种选手全大赛，警视厅大赛，也都是九州学院出身的在相互比拼。
一放学，北条京介还没来得及开溜，就被教室里那些剑道部的成员给簇拥着奔向了活动室。
“好厉害，都是全新的护具啊。”来到储物间，比企谷八幡惊呼道。他之前的那个学校，也是剑道部不受重视，只能自费买护具，让人在稽古练习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爆头。
“玉木副部长已经向全校宣告，我们剑道部今年的目标是武道馆。”空荡的道场里，北条京介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第一个出场的，不出意料是存在感爆棚的比企谷君。
虽然很不应该，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思维的发散，这样的词不自主的出现在了他脑袋里。
虽然感觉部长现在说的话有点可怕，但不明真相的比企谷等人还是再次发出超级有精神的应和声，开始自觉的围成圆圈。
怪物，这个人是毋庸置疑的怪物。
轰——发生了什么？！
比企谷八幡抬起了脑袋，那怒吼中的决意，哪怕只有一个人也会战斗到最后的战斗欲，跟他这两天看到的北条京介完全不一样。像是天雷劈在了枯木之上，一团火焰在他心中燃起。
“我不知道大家过往的人生是怎样的，想要通过学习剑道来改变什么，获得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胜利。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是一切。胜者的一切会被肯定，败者的一切会被否定。”
当然了，后者最高程度也就是区域选初赛，之后的循环赛从未胜利过，止步“十六强”大门之外。每一届剑道比赛的试合结果（获奖名单）上，东城高校是唯一一个顶着东京都名字的高校。
在他入学之前总武高的剑道部是不受重视的，只有在体育课上才会看见那么多人挥舞竹刀。活动室也只是在体育场和人共用，还因为练习时的大喊会被人嫌弃。
“嗯！没问题，部长。”比企谷大声回答，身体上一点没受伤，只是心灵受到重击。
“真是的，明明篮球部那些人喊的完全不比我们小，就因为在区大赛的时候比我们多挺进了一轮就瞧不起人。”
不可能的，会叫自己aniki（大哥）的，只有稀咲那帮笨蛋手下，总不可能只来了两次桃太郎就学会了吧？智商应该没这么高才对。不对，就算桃太郎能学会，自己也不可能听懂它说话。
“不可能的，三层窗帘，没有一丝光能透进我房间。”北条京介随口说道。
稀咲铁太已经退出了训练序列，高中部的比赛并不是像国中时候的死斗制，也就是立切法（勝ち抜け），只要大将足够强就能够一打五拿下胜利，而是五局三胜，每一个战力很重要，他知道自己天赋到此为止了，所以实际上担任了类似“经理”的职务，管理经费和杂务。
北条京介仅仅只用余光感知就拨开了自己的全力一击，在提前告知的情况下，自己依旧什么都没看清。
抽油烟机的声音停了下来，睡眼惺忪的英梨梨也走了下来，她这种梦游一样的状态要持续到听到霞之丘第一句嘲讽才会结束。众人称之为强制开机。
其余三十几人也都大喊起来，为了剑道部劳心劳力两年多的玉木青延更是眼含热泪。再没有他了解每次都在预选赛初期就折戟的绝望了，每天都抱着必胜的决心在练习，每次都在绝对的实力下绝望。
输给这样的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心里迅速盘算着，类似的练习在之前他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大喊声把心中的怯弱驱散，听说过北条部长无双神力的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全身力气都压在竹刀上，用十六年养出来的一身肉来完成这番伟业。
已经捡回竹刀的比企谷八幡也立正站好准备听课，刚刚那一瞬间，他确定自己的视线根本没有离开对方的上半身，那双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肩膀也纹丝不动。
跟他这样双手随便一动就会如实的在双肩上表现出来的菜鸟相比，北条部长哪怕是从下段瞬间转换成上段姿势，肩膀的动作幅度也会小很多。这在双方都紧盯对方眼睛的对战时候可谓是优势占尽。
情绪陷入低谷的众人依旧专心的听着，过往的种种不甘涌上心头。然后耳边就炸响了如同怒雷的声音：
“必须要赢，无论对手是谁，无论发生了什么。”
搞笑漫一样的死鱼眼悄然放大，那不是要死了，而是精神更加集中的表现。人群中如他一般捏紧拳头的人不在少数，畑吾郎等人更是额头青筋暴涨，为自己的无能而愤怒。
嗯，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某人就是感受到了这样的决心。
反观对面的北条京介，依旧像是石佛一样一动不动。
每个人的脑子都被这声怒吼震得七荤八素，耳边甚至有着长鸣久久不歇。哪怕是在全国选手权大赛上看到的，修习示现流的顶级高手，那猿叫也远远不及此。
现在众人在的，是一处相当大的房间，虽然没有东城的气派，但也足有两块篮球场那么大。据北条京介所知，北辰一刀流在杉并区的那个道场甚至还没这么大。
声音继续传出，比企谷重重点头。是的，我的死鱼眼一定会在高中蜕变成充满坚毅的锐利眼神，为此我每天练习三十次“目剑”，就算隔着面罩，也能吓死对手。
“都给我严肃一点，这只是最基本的卷剑技而已！”这些混蛋，虽然自己为了让他们见识到未来的对手会有多强大，稍微认真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变成奇幻世界吧！
“不动要塞”
本来持续不断的交锋，就是为了不让敌人参透原本的招数。但是此刻重复，慢放，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也看不出究竟来。
口中的“小手”没能喊出来，他甚至控制住身体往前踉跄了几步。
北条京介看着下面眼神炯炯的部员们，脑袋也很头疼。哪怕是已经被他训练了三年的畑吾郎等人，以现在的实力去全国大赛，就算今年作为举办方的东京都拥有两个代表权，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带领大家冲出区域选。
虽然说现代剑道已经变成了竞技运动，但是很多方面都依旧在模仿真刀比试。像动漫里一样穿着木屐或者草鞋就举着刀冲上去的，在真实的比试里是不会出现的。
咻~竹刀再次飞往了屋顶，还好房子本来设计的就很高。
他们的招新摊点上，就这么嚣张的挂着这样巨大的标语。武道馆就是那些明星渴望的舞台，但是听名字就知道，这体育馆的用途。不管是剑道比赛还是柔道比赛，只要是这类运动在东京举办的赛事，基本都能申请到武道馆。
北条京介的双肩沉了下去，整个人的上半身看起来有种“圆润”的感觉。比企谷在网上看别人聊天的时候听说过，这是剑道实力高超的一种表现形式。以前他都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说法，现在终于亲身感受到了。
畑吾郎本来还想帮忙讲解一下，一听这话顿时放弃，转而跟着重复了起来。一时间掌声消失，像是什么宗教活动一样，众人齐声吟唱：
比企谷八番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因为这是按身高排列的，眼睛紧紧的看着站在人群前面的那个高大身影。不知道是因为那一米八的身高，还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憧憬，明明只是平静的语气，他却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力量。
待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玉木青延用咏叹调大声问道。然后他大声科普起来：
围观的剑道部成员齐齐站了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其中欢呼声最大的要数东京都第三剑豪将军材木座义辉。
“全国第一！”
剑豪将军材木座义辉第一个回过神来，大喊出声。看着身旁的好友，比企谷也举起拳头开始大喊。从来没有修习过剑道的材木座都能有这样的决心，自己又怎么能认输呢。
真正懂得观看的会知道，刀剑相交之前的心理博弈同样精彩。
在霓虹的武侠小说里，大多会看到一个“甩开鞋子冲了上去”这样的描述，所以不穿鞋可能也有这样的意义。
“部长，我看到过的卷剑技不是这样的啊。已经被对方压制住了竹刀，怎么还能卷得动？”副部长替大家说出了心声。
“畑吾郎，你来说。”北条京介点名回答。
在脑袋里的设想里，他会从表侧也即是北条部长的左侧突入，在对方抬起竹刀来挡住他的时候用力一压，偏移对方的竹刀然后大声喊出“小手”，迅速击中击打右手小臂处的铠甲从而得分。
“北条部长，这难道就是北辰一刀流三杀法！？”
“现在鬼才和他们一起挤在体育馆，轮到他们看着我们的活动室流口水了！”
这是何等傲慢无能的想法啊。
比企谷小心往前踏出右脚，脚面距离地面不超过两厘米。双眼紧紧盯着对面，但是那双漆黑的眼睛依旧毫无感情的盯着他。
好在副部长玉木青延站了出来，挥手让众人安静。北条京介稍微欣慰，部里还是有正常人的。
以前在东城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耐心的教导过，一直就是不停的对练，对练，但那是因为东城的人本身基础不错，那一招现在行不通了。
不管是剑道练习还是剑道比赛都是不穿鞋的，如果有人抗议，主办方就会告诉你“我们也知道很脏，但还请忍耐一下”。
“杀其刀、杀其气、杀其技！通过匪夷所思的技巧，从各个方面抑制，破坏对方的进攻。刚才的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杀剑’！”
虽然已经光速成为了部长，但北条京介依旧像国中一样当着甩手掌柜，原部长变成了副部长，他还有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那是他最后的暑假，最后的机会。
玉木青延惭愧的低下了头，他能看出来北条京介已经放慢了动作，但那也远远不是他能看破的招式。
“星辰的哭泣！”这句话材木座是在心中喊出来的，他聪明的大脑告诉他如果真的喊出来一定会被打的，但他坚信这么华丽的剑招就该配上这样的名字。
“别看竹刀，注意看我的手。”
看着兴冲冲的同班同学畑吾郎和三桥良马等人送上了同情的目光，然后开始专心观摩。
活动室的大门恰在这时候打开，来人是从招新点找过来的新生，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狂热的景象给吓住了，一个踉跄就要退出门外。但是立刻就被后面的剑道部前辈给推了进去。
那个人的语调分明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比企谷八幡却感觉胸口一滞，残酷的现实一下把他上涌的热血浇灭了。是啊，凭什么认为只要有了北条京介这样的部长，自己等人就能获得不一样的人生？
既然要对练，自然是要穿戴护具的，北条京介也没有例外，虽然他知道没人能打中自己，但是为了让大家能够使出百分百的实力，他还是规规矩矩的穿上了。
他听着，听着那人的大吼：
“我的目标是，带领总武高剑道社称霸全国，成为全国第一。”
“但是，现在的你们，哪怕付出一百二十万倍的努力，也根本没有冲出预选赛的可能。”
“只有在了解了自己的无能以后，才有可能踏上成为高手的道路。所以，现在排着队来跟我对练吧，好好感受一下高手的世界是怎样的。”
听见北条京介的话，大家把视线全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竹刀再次飞上天，依旧是如同魔术般的技法。
“手之内啊手之内，这不是最基础的东西吗？”
握剑的两只手和竹刀形成了一个杠杆，在手臂完全没有运动的情况下完成了整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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