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婉儿下意识拉了她一把,小声安抚道:“夜雪,这是公共场合,你是孙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别为了这种人坏了名声。”
“咱们等会儿就去俱乐部玩,你刚好买了这枚戒指,肯定又引起一大片的羡慕。”
听着好友的恭维,孙夜雪心里高兴了不少。
看在买到这枚戒指的份上,她先不跟喻唯一计较,回了孙家再说!
这时,经理接了通电话进了店铺。
孙夜雪以为他是来送戒指盒的,便伸手去接。却看见经理把她的银行卡放回她手里,女人蹙眉,“戒指呢?”
“不好意思孙小姐,我刚接到总部经理的电话,他们说这枚戒指不能卖给您。”
韩婉儿问:“我家夜雪付得起钱,为什么不卖?”
经理有些为难,他攥了攥手,“总部的人说,这款戒指全球只有五枚。每一位买家在购入之前,基本资料会提交给设计师看。”
“eva设计师可能是觉得孙小姐有些方面不符合,所以就拒绝让您购买她的珠宝产品。孙小姐,实在抱歉。”
高奢珠宝店的顾客不多。
这番话后,偌大的店子忽然惨淡寂静。
孙夜雪的脸色骤降,她硬生生憋着这口气,隐约能瞧见脖颈凸显的青筋,再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铁青的脸。
“怎么这样啊?夜雪买珠宝是给她面子,她还不乐意了?仗着自己在国际上名气大,对顾客这么没礼貌……”
“别说了!”孙夜雪吼了韩婉儿一句,转身便离开了珠宝店。
还嫌不够丢人吗?
而且还是在喻唯一面前!
“夜雪!”
“夜雪你等等我,你别生气啊。”韩婉儿紧跟着跑了出去。
这边。
孙夜雪走了,经理又把目光放回喻唯一身上。他捧着戒指盒走过去,扬起笑容:“太太……”
“我不需要这枚戒指。”
对上女人微冷的目光,经理顿时心里一咯噔。
他好像为了孙小姐,得罪了更大的一个人物。明明先前看着这位太太很好说话,怯怯的,弱弱的,刚刚她那个眼神——
“戒指选好了吗?”盛世从门外进来。
喻唯一敛下眼底的锋芒,抬头看他时目光清澈柔和。她乖巧点头,指了一下柜姐手里的那枚全美方钻,“那一只挺好的。”
“嗯,刷卡。”
柜姐双手接了盛世的银行卡,去柜台办理结账。
又有一位服务生过来,与喻唯一说:“太太,麻烦您跟我去贵宾室量一下指围。”
喻唯一放下手里的杂志跟着服务生去了贵宾室。
恰好这时柜姐结账回来。
她把银行卡递还给盛世,男人接了过来。他掀开眼帘,扫了一眼旁侧的经理,以及他工夫上的工牌号。
在店内员工的注视下,盛世拨了个电话。
对那头的人交代道:“ifs商场皇后品牌珠宝店,工号4490,辞退他。他的经理职位交给……”
他瞥了眼柜姐的工牌,“……交给同店铺4531的员工。”
柜姐受宠若惊。
连忙低下头看了几眼自己的工牌,最后还把工牌摘下来,确定自己是
她被提拔成经理了!
一个瞬间,工资提高了五倍啊!
喻唯一从贵宾室出来,发觉店内气氛诡异,形容不上来。她走到盛世身后,“服务生说明天就会把戒指做好,送去御园。”
盛世瞥了她一眼,“走了。”
“恩。”她拿起沙发上的包,跟上他的步子一同离开店铺。
望着两人身影走远。
店内的员工瞬间凑成一团,讨论柜姐升职的事儿。
柜姐笑得合不拢嘴,她说:“我无意间瞟到那位太太的微信界面,看到一个备注叫‘盛世’的人,应该就是那位先生。”
“我记得入职的时候看过员工手册,咱们珠宝店隶属于盛太集团,集团的董事长好像就姓盛。”
从珠宝店离开,两人上楼去了西餐厅。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牛排和汤羹很快就上好了。
盛世切着牛排,视线无意识落在对面的喻唯一身上。她用叉子叉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十几下还在继续嚼。
越看,盛世眉头蹙得越紧。
他注视着她,嗓音冷淡:“看你吃饭真费劲。”
影响他的食欲。
喻唯一又嚼了七八下,咽了这口肉,才回他的话:“不好意思盛少,我消化功能不好,常年吃药对食物也提不起兴趣,所以吃东西比较慢。”
她乖顺解释,他没再说什么。
过了片刻,盛世又说:“以后出门我给你配两个保镖,你这小身板打不赢别人,就让保镖动手。今天珠宝店发生的那桩事,以后我不想再看见。”
闻言,喻唯一拿着刀叉的手停了停。
她盯着他数秒钟,故作娇弱:“你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姐姐了是吗?”
“看见了几条杂碎,怎么了?”
杂碎。
孙夜雪。
作为喻氏夫妇养出来的,极具家教的喻唯一,头一次觉得国粹这么好听。
他增派保镖的行为喻唯一理解。
不外乎就是:
盛世本人在榕城横行霸道,圈内人个个尊重。
警察局厅的门都是朝他开的。
他的女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妻子,没什么感情,但也是冠有‘盛世’这个名字,能被人颐指气使地欺负?
摆明了打他的脸。
说出去他的面子往哪搁?
吃饭过程中,喻唯一偷偷用余光瞥了眼对面的男人。协议婚姻中,丈夫暴躁一点也挺好,最起码跟他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不准外人染指。
无关情感,只是作为金字塔顶端资的本家所谓的占有欲。
三天后。
盛世昨晚去了京城,他有个混娱乐圈的好友评上了影帝,吃席去了。
喻唯一依旧乖巧地睡着她的小沙发。
晨起接到秦木兰的跨国电话,她便应付对方:“夫人,我很喜欢影帝莫西故,阿世帮我去拿签名照了。”
对此,秦木兰没说什么。
只叮嘱了她一句,照顾好身体,也看顾好盛世,便匆匆挂了电话去帮丈夫接待政客了。
喻唯一能感受到——
秦木兰对这个养子既虚伪又担心,怕他在下半年丈夫选举的过程中搅局。五年前他已经搅过一次,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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