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出国这几天水土不服,所以火气有点重。
喻唯一点头信着,想帮他处理,却被他拒绝了:“去试穿你的礼服。”
“真没事吗?”
喻唯一试图往他那边走,微微倾了身子去看他。身高差的原因,盛世垂眸就瞥见了她胸前的光景——
他即刻收回视线,离开了店铺大厅。
女人停在原地,担心地往他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还是听话地跟着经理去二楼试穿另一款样衣礼服。
喻唯一试了三套。
最后盛世定下了第三条裙子,一条规矩略显俏皮的高腰长款不漏肩不露腿的礼服。
走的时候男人下意识瞥了眼她试穿的第一条深v领。
其实——
她穿第一条很好看,将那副好身材衬得淋漓尽致。
这衣服在御园她穿穿还行,人多的宴会场合不能穿。
电梯抵达一楼。
喻唯一跟在盛世身后走出来,穿过人群比较拥挤的商场大厅,面前的男人下意识握住喻唯一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避免路人撞到她。
“你来商场要买的东西都买好了吗?”
“买好了。”
“买了什么?”
“香薰,选了几款助眠的香薰。你最近工作忙,需要有一个质量好的睡眠时间。”
闻言,盛世低头看她。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翘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
还挺可爱。
“算你有良心。”他轻哼。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余光里装入某个身影,喻唯一定睛往那边看过去。一家卖棉花糖的店铺门口,有一对年轻的母子在排队。
女人她不认识。
但是那个约莫五岁左右的孩子,长得真像唐氏企业董事长唐民德。
盛世走在她身后,见她偏着头,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家粉粉嫩嫩的棉花糖果屋映入他的眼帘。
排队的都是些小孩子。
也有女学生。
盛世以为她也想吃,“喻唯一你几岁了?还吃棉花糖?”
听到他的话,喻唯一抬头望向他,娇憨笑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拍下糖果屋,顺便将那对母子也拍了进去。
她收起手机,温柔道:“女孩子喜欢粉色和糖果是不分年龄的。”
她的母亲就很爱吃糖果。
无论是母亲十八岁,还是去世的那年三十四岁,父亲都把她当成小孩子,每次回家都会给她买精致的糖果。
喻唯一以前也喜欢。
现在没那个心力去喜欢,她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复仇上。一定要赶在她生命走到终点之前,解决掉该下地狱的人。
离开商场,上了停靠在街边的那辆古斯特。
盛世临时有事,说是有个合作商要见,就在隔壁的茶馆,让喻唯一和孙嫂在车里等会儿。
喻唯一今日没午睡,连着出门买东西又试礼服,体力有点不支。
在等待的过程中,女人靠着副驾驶的抱枕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行驶在回御园的路上。
喻唯一睁开眼,就看见摆在副驾驶前那个粉白小花朵的棉花糖。她顿了一下,伸手拿了过来,随后偏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盛世认真开着车,没去看她,“办完事顺路买的。”
喻唯一抿唇没有说话。
她低头,瞧了这个棉花糖许久,然后小小地尝了一口。
很甜。
入夜。
御园别墅灯火通明。
喻唯一坐在主卧客厅的沙发上,她傍晚将在商场拍到的那张照片发给了私家侦探,对方此刻已经将那对母子的身份信息都传了过来。
果然是唐民德的私生子。
先前她与沈湘谈过,沈湘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被诊断出终生不孕,唐民德丝毫不介意,还说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如果这世界上有可信度最低的东西,那一定是男人的嘴。
喻唯一将私密邮箱里的文件资料保存了下来,同一时刻沈湘的微信信息也弹了出来。
【沈湘】:“不好意思唯一,离婚诉讼案需要暂时停下来了。”
【沈湘】:“辛苦你帮我请了傅律师,我也跟傅律师致了歉,辛苦他这些天帮我整理离婚诉讼的证据。”
看到沈湘的短信,喻唯一并不意外。
午后在ifs商场看到唐民德跳楼,她就有预感沈湘会心软。
【喻唯一】:“没事的唐太太。”
【沈湘】:“谢谢你。”
喻唯一没再回。
她关了手机屏幕放在身前的茶几上,起身往衣帽间方向走。她拉开柜门,正准备拿一条睡裙去洗澡——
平时她穿的都是长款棉质的睡裙,今天柜子里的裙子都换成了真丝吊带裙。
恰逢此时孙嫂敲门进来。
妇人手里拿着一杯刚温好的牛奶,见喻唯一站在衣柜前,孙嫂解释道:“今天傍晚chanel那边的工作人员送来新的睡衣,我和盛管家选了选,觉得现在气温逐渐回暖,就给您拿了吊带裙。”
喻唯一点头。
随手拿了条白色的。
孙嫂放下手里的牛奶,“小姐,我把牛奶放茶几上了,您洗完澡记得喝。”
“恩,时间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喻唯一回。
盛世处理完工作上的事,从书房回了主卧。
他穿过客厅去了卧室。
踏进房门,就看见女人绰约妙曼的身姿。她背对着他,正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她今晚穿的是吊带裙。
白色的。
真丝的垂感令裙子面料紧贴着她的皮肤,从盛世这个方位看,能看见她的细腰若隐若现地扭动。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喻唯一站起身,偏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盛世,她率先开口:“你的工作都处理完了?”
“……”盛世回过神,“嗯。”
他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随后走到床边拿了件浴袍,就去了浴室。
盛世折返卧室时,喻唯一已经躺在床上睡了。
床很大。
她缩在被窝里显得十分小。
男人迈开步子走到床边,垂眸第一眼就看见那抹软白。女孩乌黑的长发耷在胸前,在黑色的衬托下更加瓷白。
盛世喉结无意识中滚动了一圈。
他弯下腰,伏低身子凑到她脸前,轻声喊了句:“喻唯一?”
女人没反应。
睡着了。
他拉住被子往上提,给她盖严实。
盛世又凝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她醒着的时候乖,睡着了更乖软。他出了趟国,本来是预计半月才回来,后来提前了。
一周就回了榕城。
他就是有点放心不下她,她性格懦弱,又病恹恹的。
他担心她外出的时候被人欺负,又或是迷路了,或是被什么人贩子给拐卖。
总之,喻唯一在他眼里就是个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喻唯一?”
盛世又喊了她一声。
确定她真的睡着了,男人才弓下身子靠近她白净的脸,闻着她轻软的呼吸,在她粉嫩的唇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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