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林夏以为这些照片是写真,摄影师拍的。此刻才发现,原来都是盛总亲自拍的。
“你也想拍照?”
“……”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林夏的思绪,抬头就看见莫西故那张讨人厌的脸。
她不理他。
莫西故也不生气,屁颠笑道:“嫂子马上就拍完了,你等会儿去雪人那边站着,我给你拍。”
“你行吗?”
“笑话!小爷在荧幕前这么些年,看的最多的就是镜头,拍照还不是信手拈来?”
林夏有点不信。
这时,喻唯一温软的嗓音传过来:“夏夏,我们拍合照呀。”
“我就来!”
林夏大步往皮卡丘雪人方向走去。
两道快门的声音落。
盛世和莫西故先后拍了几张照片,林夏折返回来,踮脚凑近看莫西故的手机屏幕,她脸黑了:“你觉得这好看吗?”
本来她就是小麦肤色。
不白。
现在直接被莫西故拍成了一块炭。
莫西故盯着屏幕看了看,又将手机放到她脸边,拿她和图片里的她对比,比了三五秒钟:“好看啊,跟你一模一样。”
林夏无语:“……”
盛管家和孙嫂之后也来了草坪,众人相继站位,拍了一张全家福。
照片发在群聊里。
大家自行保存。
喻唯一存好照片后,将手机放进兜里。有个被扔散的雪球落到她脚边,林夏他们又开始‘互殴’了。
她没这个力气。
在雪人旁边坐了会儿,见盛世走到榕树底下,喻唯一撑着胳膊爬起来,踮起脚静悄悄地往他身后溜,糕糕也踩着雪跟着她跑。
这边。
盛世与傅承御说了两句话,正准备走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抹衣角。
傻媳妇要捉弄他。
男人无声轻笑,没离开,反而往榕树低压的树枝枝条那边挪了几步。下一秒,喻唯一踮起脚伸长胳膊拽住树枝疯狂摇晃,白雪哗啦啦地往下掉,落了他满身。
喻唯一高兴了。
乐得打哈哈。
盛世转过身,视线里就装入她扶着腰大笑的模样,她一边笑一边说:“让你之前捉弄我,这次遭殃了吧!”
糕糕原地转圈圈。
摇动尾巴,嘴里“唔唔”地欢乐叫着,仿佛在说:“遭殃了吧遭殃了吧!”
盛世迈开步子直接跨过狗子,两三步走到喻唯一跟前。脸前忽然覆盖男人的影子,喻唯一脸上的笑僵硬了,她本能要逃,男人先一步擒住了她。
他磁性的嗓音盘旋在她头顶:“多久的事还记得?”
喻唯一小声嘀咕:“这叫记仇。”
她声音很小,盛世却清晰听到了。男人弯下腰伏低身子,往她漂亮的脸蛋上凑:“行啊,你最好一直记着这个仇,明年冬天我还站在榕树底下等你报仇。”
他嗓音悦耳,话音带笑。
显然是在逗她玩。
明明是一句夫妻间很有爱的话,喻唯一却笑不出来,连带着扬在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明年冬天。
榕城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她估计是过不了这个寒冬了。
入夜。
餐厅里暖气融融。
桌上的蛋糕插着生日蜡烛,盛世对着烛光许了一个愿。蜡烛熄灭,四周灯光亮起,莫西故打趣道:“世哥许的什么愿望?”
林夏拍他,“问什么问?说出来就不灵了。”
许特助:“肯定是跟太太有关。”
众人打趣声不断,欢声笑语。
今晚很热闹。
莫西故开了盛世酒窖里几瓶珍藏的红酒,大家越喝越嗨,最后除了傅律师,其他人都醉了。
盛世醉得最厉害。
盛管家安排司机送莫西故他们回家,喻唯一也在孙嫂的帮忙下扶了盛世去主卧休息。
她帮他脱了外套,盖上被子,随后离开卧室。
合上门。
孙嫂正准备下楼煮解酒汤,就听见喻唯一喊她:“孙嫂,有些事我跟您说一下。”
妇人停了脚步。
往主卧客厅沙发那边走,落地灯灯光昏黄,她看不太清喻唯一的神色:“小姐。”
“盛叔人挺好的,您可以跟他发展一下。以后有个伴,日子也轻快些。”
“这张银行卡我以您的身份证开的,没有密码。里面有一笔钱,您拿着养老。我在您老家置办了一套房子,榕城市区也买了一套,这是房门钥匙。”
“小姐您这是……”
“这份文件袋里的东西是给夏夏的,劳烦您日后帮我转交给她。”喻唯一打断她的话,又说:“我放了些东西在带锁的衣柜里,是给阿世的。”
听到这,孙嫂终于察觉不对劲。
联想近期数月小姐写信、折纸鹤的举动,妇人恍然大悟,紧接着眸光皲裂,不愿意相信:“不可能的,古医生说您身体好了,您最近精气神确实看着都好了……”
喻唯一望着她。
短暂的沉默对视中,孙嫂得到了答案。
妇人险些没站稳,好在喻唯一及时起身扶了她一把。女人声音很轻,犹如羽毛:“孙嫂,不必为我伤心。”
话音落。
喻唯一往卧室里去了。
孙嫂哽咽怔愣,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卧室里。
喻唯一坐在床边,拿着热毛巾给盛世擦拭脸上的汗水。
他醉酒做梦。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情绪有点激动,额头不断有细汗渗出。
喻唯一伏低身子想安抚他,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忽然睁开了眼,蓦地握紧了她的手,嗓音颤抖:“老婆,别丢下我……”
【盛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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