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的好:
在谈男女朋友的时候,大家都会进行伪装。怎么去看对方的人品?
不是看最高处。
而是最低处。
看他对待弱势群体是什么态度。
乔安娜原本是凑巧过来看望eva师傅,顺道和男友见个面。到走廊那端时,同时看见喻唯一和秦元洲,她还想着竟如此走运,不用走两遭,还能把男友介绍给师傅看。
没想到看了一出戏。
平日里在她面前绅士斯文的秦元洲,对着一个只有六岁心智的小孩,态度凶恶、话语尖锐,活脱脱就是个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的纨绔无赖!
“安娜,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秦元洲试图去拉她的手。
乔安娜先一步躲开,她注视着半米外人模狗样的男人,更加将身后的喻唯一护严实:“算我眼瞎被你蒙骗,咱们的恋爱关系结束了!”
“不要安娜,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离不开你。是我一时糊涂,我妹妹向我哭诉,头脑一热我就想着给她撑腰出头,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珠宝领域的师傅。”
“安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和师傅道歉,我为我不佳的态度跟师傅诚恳道歉可以吗?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我是真心——”
乔安娜冷漠的忽视无声拒绝了他的求好。
看到这,秦元洲恳求的姿态慢慢消失,他语气变得强硬:“至于吗?就因为这件小事。我只是口不择言说了她几句,且她是智障就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本来你就对我不满,早就想跟我分手,答应你父母给你找的伯爵世家的姻亲对吧?这件事只是个借口,是你冠冕堂皇的理由!”
闻言。
乔安娜一双碧眼蓦地睁大,不敢相信地望着面前这个向她泼脏水的男人。
喻唯一站在她身后,女人小孩心性的脸上都表露出几分鄙夷。没有道德的男人最擅长转移矛盾,将自己的错归咎在无辜的女人身上。
就连秦元洲身旁的秦戴妮都愣了两秒钟。
诧异地抬头看自己哥哥。
哥哥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颠倒黑白?胡搅蛮缠不认账的样子好像个地痞无赖。
乔安娜当即就要争辩。
为自己解释。
话刚到喉咙上,却感觉到身后的女人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细微的动作令她回过神,想起曾经师傅在给遭受感情创伤的心理疾病患者医治的过程。
跟无良的渣男,不用自证。
自我证明只会气着自己。
乔安娜轻舒了口气,抬头望向秦元洲,语调轻巧:“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秦元洲顿时眉心紧皱。
一口闷气骤然从胸腔凝聚,卡在气管里卡得他面色铁青,“所以你承认了?你就是看不上我,想要嫁进伯爵世家,随便找个理由把我甩了?”
“随你怎么想。”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难道我还冤枉你?”
“嗯哼?”
“乔安娜!!”
乔安娜再次耸肩,“嗯哼?”
秦元洲气疯了,双目猩红憋着一口气左右看了数眼,紧握成拳的手垂在身侧就要去打乔安娜。秦戴妮及时拉住他:“哥哥不行!再生气也不能打女孩子——”
秦元洲猛地甩开她。
‘砰’地一声。
女人被他直接推了出去,撞在后方的墙壁上。秦戴妮额头磕破了,倒在地毯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呜呜直哭。
秦元洲没有半分心疼,怒气横了她一眼,“都是你这个惹事精!没有你,今晚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你就该为了家族去联姻,嫁给年过四十的老男人!”
秦戴妮被刺痛了。
哭得更伤心。
视线里,秦元洲从她身上跨过,箭步离开了走廊。
“哥哥!”
秦戴妮没有喊住他。
望着男人愠怒离去的背影,秦戴妮心在滴血。家族上下为了利益,商量着要将她嫁去南洋,以此拿到一个项目。
只有哥哥帮她说话。
现在秦元洲也不帮她了,难道真的要被嫁给比她大了二十几岁,能做她爸的油腻老男人?
伤痛之际,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秦戴妮蓦然抬眸。
眼睛里装入喻唯一那张精致如画的脸。
在上流圈子出生长大,见多了中西方俊男靓女。她和喻唯一关系也不好,但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上次还是今晚,看见她还是会被惊艳到。
这边。
喻唯一小孩心性般伸出手拍拍她身上的灰尘。
动作轻轻的、柔柔的。
秦戴妮顿了半秒钟,眼泪如决堤,用着烫嘴的中文磕绊道:“早知道就不针对你了,我也不是非得为爸爸和姑姑讨个公道,我只是想向他们证明我对他们的真诚的心,想让他们把我留在秦家,不去联姻嫁人……”
喻唯一似懂非懂。
歪头懵懂:“嫁人?”
乔安娜过来帮忙扶了秦戴妮起来,秦戴妮:“恩,嫁给南洋一个商贾,秃顶老头丑死了。”
“你不想嫁吗?”
“谁想嫁给他呀!”想起那人的脸,秦戴妮直跺脚,“上周爸爸请他吃饭,饭桌底下他就伸手摸我,可恶心了。”
乔安娜看了眼她磕破的额头,“秦小姐,你先去处理伤口吧。”
女人愣了两秒钟。
伸手摸了一下头,感受到了疼痛,看见指腹上沾着的鲜血,“我竟然受伤了,难怪我说脑袋怎么这么晕,出血了——”
她喃喃自语。
乔安娜:“……”
望了眼秦戴妮走远的背影,乔安娜收回视线。她看向身旁眼神稚气的喻唯一,整理了一下声线,用着哄小孩的甜美音色与她说:“师傅,咱们回宴会厅吧?”
宴会厅。
妈妈。
喻唯一忽而转头看向洗手间。
距离盛明月进去好像已经有十几分钟了,怎么还没出来?
喻唯一连忙迈开步子朝洗手间里走,沿着过道相继推开隔间的门:“妈妈?”
没人响应。
空无一人。
盛明月凭空消失了?
“师傅,是找盛总的母亲吗?”乔安娜跟在她身后,从洗手间出来,“咱们去调监控吧,洗手间外有两个摄像头,肯定能捕捉到盛夫人的踪迹。”
喻唯一脚步速度很快。
她脸部线条紧绷,沉默不语,一边加快速度往监控室走,一边拿出手机给盛世打电话:“阿世,妈妈不见了。我现在去看监控,你联系酒店警员前往出入口排查,几分钟时间应该还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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