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轻松。”
“……”
“怎么比那天晚上在落地窗前还紧张?”
“……”
“老婆,你这样我也会很难受。”
“……”
听着男人磁性带笑的嗓音,喻唯一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抬起眸子艰难扫了他一眼。
只见他靠着车座后背。
双手伏在她腰间。
唇角噙笑,慵懒闲适地注视着她。
喻唯一承认她属于传统那类的女人,在这方面比较保守,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高洁如兰。”
玩不出花样。
只要不在用来睡觉的卧室大床上,其他地方她都不太适应。
会紧张。
会生疏。
耳廓会完全泛红。
不像平日里那般冷静自持,处在不上不下的过程中久了,她会开口向盛世求助。
而他就在等她开口。
男人在这件事上似乎有着共通的坏调。
他特别喜欢她摇摇欲坠、无计可施,然后依赖性地去抱他的脖子,小声呜咽对他说:“老公,我一个人不行……”
“……”
喻唯一红着脸颊。
皙白的额头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搭在他肩胛上的双手一点点揪紧他的西装,弯下腰低头贴到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旁侧,细声道:“……老公,我不习惯这里……”
盛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慢慢移动。
从她随着呼吸不断眨动的睫毛、迷蒙找不到焦点的美眸,最后定格在她粉嫩的唇上。
他与她近距离对视了一眼。
在喻唯一的注视下,盛世吻上她的唇,扶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加重力气,缓缓地将她往下压——
女人眉心蹙起。
她开口想要说话,盛世及时堵住她的嘴,再次深吻住她。他教她:“场景不重要,把我习惯好就行。”
喻唯一大脑皮层逐渐空白。
呼吸急促。
在彻底陷入冲击的漩涡之前,她努力翻了个白眼给他。
盛世心情愉悦,凶巴巴的白眼也不生气。他笑着握住她仰起来的脖颈,将人拢到脸前,亲了亲她的唇角,“宝宝真可爱。”
“……”
古斯特降低了车速。
缓慢行驶在人烟稀少的环城路地带。
许特助有意绕的路,升了车厢中部的隔音挡板,他认真地开着车,尽可能开稳,目不斜视。
男人侧眸看了眼亮着的手机屏。
是微信群里。
他十分钟前发了一条消息,现在都没人回复。
莫少在陪林小姐养胎,傅律师下午结束工作就飞去了榕城找温小姐和乐宝,先生太太在后车座玩……
他以前还不信莫西故说的那句:“这个世界上,有人结婚有人出轨,也有人从年头寡到年尾。”
他就是第三类。
很好。
看来有必要做个简历投去相亲市场了。
说不定能遇上一个像太太这样深爱先生的女子,之前先生太太就是通过相亲在茶馆认识的。“……”
2028年1月1号是载入f国史册的日子。
盛世当选总统。
大街小巷都传颂着这则新闻,全球时报更是设了一个大封面,标题是:#f国历届最年轻的总统
新的总统府已经修缮完毕。
这几日门庭若市,前来拜访的宾客数不胜数。加上新官上任事务繁多,盛世白天要跟喻唯一接待宾客,晚上还得处理公务,很是忙碌。
今夜下起了小雪。
天气预报说明日会有中到大雪。
喻唯一处理完温氏集团的相关事务,将部分文件发给秘书。恰逢这时孙嫂进来,端了一杯热乎的姜枣茶摆在她手边,“小姐,休息会儿吧。”
女人敲完最后一个字,合上笔记本电脑。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暖茶,关切问道:“阿世还在书房跟傅律师谈事情吗?”
“是的,姑爷还在忙。”
“您等会儿跟盛叔说一声,明日总统府不接待宾客。还有许特助那边……”
“都吩咐好了。”孙嫂说道,她笑着看向喻唯一,“明天是姑爷二十九岁的生日,知道您要为姑爷庆生,所以都准备妥当了。”
“不过,姑爷上任后连轴处理事务,忙得晕头转向,估计是忘了自己的生辰。我也跟盛修明说了,姑爷不记得就不提醒他,给他一个惊喜。”
喻唯一点了点头。
她放下手里没喝完的姜枣茶,起身往主卧外走,“海鲜粥还有吗?”
“有的。”
“您盛一碗,我拿去书房给阿世。”
“好的小姐。”
书房里。
盛世翻动手中的文件,一边阅览一边说:“最近事情多,还得需要你继续忙一段时间。明天圣菲洲那边你要——”
“明天小暖和乐宝来f国,我抽不开身。”傅承御说。
盛世没继续说。
他看完手里这份资料,签了字,合上之后放到一旁。随后抬头看了眼沙发上斯文冷漠的男人,理解道:“嗯,你陪温小姐,相关的事情我让许良去做。”
傅承御扶了一下脸上的金丝框眼镜。
他看向书桌前处理事务的人,沉着分析:“盛世,我觉得你可以适当利用代尊留下来的那部分政府人员。”
“你对他警惕性强,对于他提供的那些资源比较谨慎,这一点我赞同。但是据我这半年多时间观察,他留下来的那些人、那些渠道和途径,对你有益无害。”
这些盛世也能看出来。
不过他迟迟没有去行动。
傅承御知道,即便代尊已经去世,盛世对他的仇恨与提防依然不减。也是,做了近三十年的仇人,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握手言和了。
“扣扣——”
喻唯一敲响房门。
她推门进来,傅承御礼貌点了一下头以示问候,喻唯一回应。她端着热好的海鲜粥往书桌方向走,东西刚放下,坐在黑檀木椅上的盛世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男人靠在他怀里,一副累着了的可怜模样。
傅承御:“……”
明明半分钟前还很有力气地处理公文,人精神得不行。
眼睛里装入喻唯一,好像就成了软体动物,不抱着她靠着她就活不成似的。
怎么能装得这么完美无瑕?
连接得这么严丝合缝?
半点伪装的痕迹都看不出来,演技高超啊。
以前傅承御不屑盛世这副死样子,还觉得有辱男人的骨气。现在他只想多学习一下,怎么样才能做到像盛世这般毫无表演的痕迹?
因为——
他依葫芦画瓢也装过一次。
但是,一眼就被温暖识破了。对方凶了他几句不说,还甩了他一张冷脸。
此刻。
喻唯一心疼地摸着盛世的头发,低头柔声抚慰他,还弯下腰亲亲他的脸,傅承御越看越不是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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