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改动)
与此同时。
盛世穿过走廊,沿着喻唯一走过的过道往前走,遥遥望见女人纤细的身影。
她站在保鲜柜前。
左右手各拿着一个小蛋糕,是她从餐厅桌上拿出来的那两个。
她盯着甜点看了许久。
弯下腰近距离感受奶香味,想吃,但还是直起了身子,缓缓将糕点放进保鲜柜。她关上柜门,转身便跟他对视。
两人视线重叠在一起。
喻唯一眸光晃了几下,错开视线不看他。她迈开步子打算走,盛世先她一步追了过去,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腕。
其实。
如果仔细看,能看出她刚刚并没迈多大的步子。
她没想走。
更多的是做一个假样子,就等着他追上来。
盛世知道她的小心思,他没拆穿,握着她手腕的手又收紧了些。他弯下腰,凑近她耳畔服软道:“老婆,我错了。”
喻唯一转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他。
盛世追上去,凑到她脸颊前,把人搂进怀里不松手:“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昨天晚上睡主卧客厅沙发好硬好冷——”
闻言,喻唯一烟眉轻拧。
很细微的动作。
却被离得近的盛世尽收眼底,看到这个细节,盛总平添了底气,继续说:“我不该给海伦通风报信,导致你被她罚了两周不许吃甜品。”
“海伦中尉不是你的手下……”
“当然不是。”盛世蹙眉,故作疑惑,“海伦是妈的贴身保镖,在f国跟了她几十年的,怎么会是我手底下的人?”
“可是……”
盛世打断她的话,又胡诌:“老婆,我以后再也不跟海伦打小报告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站在你这边,无论大小事一向都是你做主。”
“你生气可以,但别不理我好吗?或者你再生三个小时的气,不行的话三天,最多三周不能再多了。”
“你不在身边我都睡不着,你看我眼下的乌青——”
喻唯一被他带着走。
下意识抬起头往上看,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那张俊朗的脸,以及他受伤的神情。
仿若一只淋了雨蹲在墙角的大狗狗。
喻唯一沉默。
女人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不禁蜷了蜷。
其实她并没有很生气,只是小孩心性上头跟他闹点脾气。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减少糖类食品摄入量有利于稳定孕妇的血糖。
本来打算再闹他半天。
可是现在他说,海伦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他只是打了个小报告,类似于学生时代,班上某个同学去跟班主任打报告的那种。
像是猜到喻唯一的想法,盛世又说:“老婆,你看莫西故傅承御拖家带口,一家三口和谐又温馨,只有我是一个人。”
他说着话,故意引导喻唯一往窗外看。
外面是后院草坪。
小泡芙醒了,莫西故林夏带着女儿在晒太阳。乐宝站在金桂树下,温暖和傅承御正在研究怎么让风筝起飞。
而这边……
喻唯一深吸了口气,秉持着最后一丝理性,她拿出手机,在盛世的注视下拨通了盛明月的电话。
“妈妈,我是唯一。”喻唯一先开口,她瞥了眼身旁的男人,随后说:“妈妈,您请来住家的海伦中尉,是您的故友吗?”
“海伦中尉,我请……”
“盛叔,您腿还没好,少走点路。”盛世忽然开口。
远处正在收拾东西的盛管家顿了顿。
不理解少爷的意思。
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边。
电话那头的盛明月卡顿似的停了三五秒钟,像是懂了什么,妇人接着说:“海伦中尉,是的,是我请来的,我和她认识的,怎么啦唯一?”
“是您在f国多年的保镖吗?”
“是哦。”
“……”
得到准确的答案,喻唯一停了良久没说话。
结束通话。
她抬起脑袋望向上方男人的俊脸,喻唯一轻咬了咬嘴唇,美眸中闪过心疼。她往他怀里走了半步,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我被夏夏骗了。”
很好。
成功洗脑。
注视着面前妻子的脸,人还是这个人,但怀孕后她脑子转速确实不如从前。
换做是以前,盛世很难忽悠她的。
“你以后不能跟海伦打小报告了,我们俩是一边的,你要向着我。海伦可以严格管控我的饮食作息,但是你不可以。你稍微凶我一点,我就会难过……”
“我知道了。”盛世应着,双手圈住她依旧纤细的腰肢,把人拢进怀里,“我一定以及肯定,坚定不移站在老婆这边。”
喻唯一被他逗笑了。
她靠在他胸膛,仰头望他,嘀咕着:“我昨天晚上生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一直在想我怎么还没气死,气死自己你就没老婆了。”
就跟她小时候一样。
和妈妈闹脾气,冲进自己房间里生气。不停地想,我一定不要吃饭,饿死自己让妈妈后悔。“……”
这种方法只对最亲近的人有效。
因为知道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但凡自己出点什么意外,第一个伤心担忧的就是妈妈。
同理。
深知盛世最爱的是她,才会任性。
喻唯一靠在他怀里,隔着衣服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她嘟囔着:“老话说,一孕傻三年果真没有错,我感觉变蠢了好多,脑子转得没有以前那么快了。”
“昨天晚上,夏夏那么拙劣的骗人法子都让我中套了。现在才孕17周,若是时间再长一点,不知道会不会变得更加迟钝——”
“不会的。”盛世肯定道。
“是吗?”
“嗯,老婆一直很聪明,谁都比不上。”
“……”
会的。
随着孕激素上升,胎儿大幅度汲取母亲的养分,孕妈妈反应能力会下降,大脑会进入休眠的状态,很多事情刚做完转头就忘。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这辈子,盛世只有在这个阶段能骗到喻唯一。
这些话盛世自然没说。
他摸了摸喻唯一的脑袋,温柔道:“咱们去草坪放风筝。”
喻唯一直起身子:“我上楼去拿皮卡丘的风筝。”
看着她进入室内电梯,盛世将目光收回来。恰逢海伦这时进主楼,对方见了他,走上前恭谨弯腰:“先生。”
“保鲜柜里唯一放了两个蛋糕,你把它拿走。另外,莫西故订了几桶哈根达斯冰激凌,你提前备好给唯一吃的那一份,让她少吃点。”
“好的先生。”
后院草坪上。
盛世技巧熟练地将皮卡丘风筝放飞,等它飞稳定了,才把风筝线交到喻唯一手上。
女人坐在休闲椅上。
望着蔚蓝天空上飞得老高的风筝,时不时拨动手中的线。
“老婆,喝水吗?。”
“喝。”
“嗯,我去倒。”
“好喔。”
盛世起身进屋,几分钟后拿着水杯折返。
沿路经过梧桐树下。
听到乐宝在跟傅承御说:“爸爸,你看盛叔叔一下子就跟喻姨和好了,你跟盛叔叔去学习一下好不好爸爸——”
傅承御:“……”
他正打算措辞安慰儿子,抬眸便对上盛世的眼神。
那厮仿若一只开了屏的孔雀,得意得要命,眼神好像在说:“别羡慕,爷的幸福生活你羡慕不来。”
【百年后,撬开傅律师的棺材发现这人竟然还没咽气。仔细一看,原来是卡着一口对盛总的怨气,死都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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