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男人冷冽的黑眸,林助理立马闭上了嘴。
他的存在就是错误。
先生心情不好,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温小姐四年前写的八页纸语录,里面不止一次提到先生难伺候。
林助理表示同意。
见傅承御起身,林助理即刻往侧方退了几步。一直到男人走出客厅,身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林助理才松了口气。
他偏头,看见芝宝趴在沙发上。
软绵绵又懒洋洋。
他走过去,摸了摸猫咪的脑袋,“还睡觉呢芝宝?家都要被人偷了。以后温小姐估计都不来西园林,她要变成别人的未婚妻了。”
这话也不对。
因为是先生拒绝了温小姐,才将她从西园林“赶”了出去。
彼时。
奔驰车驶出西园林。
徐徐行驶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
司宴开着车,偏头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温暖。女人面色冷淡,眉眼间更是冰冷,看不出柔顺乖巧,也没有一丝暖意。
他收回视线,继续去开车,“sl企业还真被你拿到手了,你哥哥花了挺多功夫,对方负责人都不肯见他。”
花了很多功夫。
那也是在知道她去了东南亚后,才信她,开始动手去做。
“拿到sl企业第一时间没联系你哥哥,反而给了傅承御。温暖,你是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所以我没说错,你就是对傅承御动心了。”
“先是田甜,后是——”
“闭嘴!”
温暖转过头吼了他一声,沉着气,眸色逼仄。
杀人凶手不配提受害者的名字。
“温暖,你这脾气根本不适合做现在的事。沉不下心,静不下气,最严重的还是你过于感性,我真想不明白尤金怎么会派你进入代公馆!”
男人握紧方向盘。
冷下来的五官轮廓绷得很紧。
温暖注视着他,回应道:“是,我胜任不了这份差事,所以我不做了。”
闻言,司宴眉心蹙起。
他开着车,偏头看了她一眼,再转头看前方的路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做了。”温暖再次重复,字字清晰:“sl企业我赠给傅承御,代公馆内的所有一切我都不会再听从吩咐去做。”
“明天我会代替先生前往朗姆州参加经济论坛会,我已经准备好了逃跑的路线,出了首都我就离开f国。”
“你要是敢跟先生举报我,我被抓回来的同时,就会有一封有关你这些年是怎么吃里扒外的信递交到先生书桌上,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温暖!”
“砰——”
随着男人的怒吼,他扬起拳头猛地砸在方向盘上。
车子被逼停,发出安全警报声。
温暖坐在副驾驶上纹丝不动,她看向他盛怒的脸,平静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比不上傅承御吗?易怒易躁的人,注定成不了大气候。”
“轮不到你来说教!”
“说的好像我很乐意见到你似的。”温暖收回视线,拿后脑勺对着他,“赶紧开车回北园林,多跟你在密闭的空间里待一秒钟,我都觉得晦气。”
司宴气得面色铁青。
却又不能撕破脸。
他握紧方向盘重新驱动车子,狠踩了一脚油门来宣泄怒火。
温暖失踪在一个晴朗的上午。
她十点钟从北园林出发,十二点的飞机飞朗姆州参加经济论坛会。司机送她去机场,路过春天百货商场,她下车去好利来买半熟芝士小蛋糕。
蛋糕店距离街道不远。
就算是排队,二十分钟也够了。
司机等了半小时没见她回来,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锁车跑到好利来店铺,店员说温小姐早就离开了。
司机报了警。
同时向管家秦叔做了报告。
当时武警部队就出动了,在f国首都动代尊的养女,谁那么大胆子?
他们猜测是东南亚的势力。
前些天温暖去东南亚收购sl企业,这个企业很多人都拿不下来,偏被她一个二十岁小姑娘拿到了手,估计有人心里不痛快,便雇佣了人收拾她。
傅承御是在茶馆谈合作的时候听到的消息。
跟合作方道了声抱歉。
便动身回了代公馆。
春天百货附近的监控都被人为切断了,只看见温暖十点二十分出好利来,其余什么都没看到。经过警方的排查,将嫌疑车锁定在三十五分从商场车库驶出的那辆面包车上。
刚把面包车的照片以行车路线找出来。
司宴就开车跑了出去,说担心暖暖的安危,必须要去追这辆车。
大家没拦住他。
这边。
傅承御抵达首都局厅。
“傅先生。”警长见他来,连忙上前:“已经听您的吩咐,将联通首都各方位的海陆空三个交通枢纽全部封控了。”
“您发来的gps移动定位,我们这边也派了专人实时跟进。目前定位仪进行到树木岭郊区街道,预估方向是北郊荒废的海景别墅烂尾楼区。”
四年前挪威森林那桩事之后,傅承御就在温暖手机里植入了一个定位系统。只要她的手机有信号,他就能看见她的实时位置。
傅承御扫了眼电脑屏幕上的红圈定位。
那是温暖的位置。
男人转身离开,林助理立马跟上。走的时候他喊了警长:“麻烦您做好后方的安全保护措施,先生是打算个人先行过去!”
与此同时。
北郊。
废弃的别墅楼房紧邻着大海。
海浪呼啸卷拍着岸崖。
温暖下车,沿着石子路走向上方的高楼,偏头朝楼房后面望了几眼,是高达十几米的海崖,底下便是汹涌的海水。
人要是从这里掉下去,搜救队找十天十夜也找不到。
温暖走进楼房。
没走几步就看见屋内的尤金和许美琳,相较于哥哥温柔的眼神,许美琳则冲上来扬起手就要扇她。
尤金及时握住了妻子的手,“做什么?”
“你应该问她要做什么!”许美琳将胳膊从丈夫手里抽出来,转头朝温暖嚷道:“肩负着家族的责任,却任意妄为,你以为你还是以前威廉家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吗!”
面对嫂子的指责,温暖面色平静:“我在大火的游轮中获救,意外事故让我对以前的事记忆很浅薄。如果你非要拿这些来绑架我,那我只能说我记不清了。”
“温暖你——”
“是你们不相信我,你们不尊重我!”温暖打断她的话,冷声道:“哥哥不相信我传达的信息,没有第一时间去争取sl企业。”
“哥哥不相信我在代公馆为家族努力,觉得我生活过得太好了,所以放纵司宴杀了我最亲近的朋友。”
“她才十九岁,割断她的脚筋把她扔进后湖,她游都游不起来,只能活活被淹死!这么残忍,跟代尊当年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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