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绵眼睛瞪大。
所以那个什么莱特斯给她下毒,就是为了威胁权景夙娶他的孙女?
不是吧?
权景夙的烂桃花这么旺吗,旺的快要了她的命。
权景夙担心女孩会多想,“宝贝放心,我没有答应。”
“上次我不是去出差,而是去找莱特斯拿解药,但是莱特斯并没有松口,留宝贝一个人在家几天,我很不放心,所以将他的老巢炸了之后,飞回来陪宝贝,很抱歉,跟宝贝说了谎。”
姜挽绵很懵。
原来是这样子。
怪不得权景夙不让她跟着一起去。
可是姜挽绵不懂,为什么莱特斯明知道权景夙不会娶他的孙女,甚至知道这样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他还是冒着风险要威胁权景夙?
而且听权景夙这么说,他们应该有仇才对。
怎么还让仇人娶自己的孙女的?
“为什么莱特斯非要你娶她的孙女?”
权景夙停顿。
缓缓说:“大概是因为她身上的病。”
“她生了什么病?”
权景夙:“不能算病,而是一种毒,而那种毒,我的血可以压制。”
“为什么都跟毒有关,他们是专门制毒的吗?”姜挽绵想不通。
“嗯,他们的家族会古老神秘的制毒之法,莱特斯之所以在他们国家占据一定地位,就是因为他们会制毒。
但也因此,常年累月的制毒中,他们家族因为毒的原因而人丁渐少。
到了这一辈,跟莱特斯有直接血亲的人,只有荷瑟,所以莱特斯无意中知道我的血能压制荷瑟身上的毒后,强烈希望我能跟荷瑟结婚,绵延后代,只要我愿意,他手下的所有基业都会转交给我。”
但权景夙根本不在意这些。
这些年来,表面上他是权氏的总裁,但暗地里,他在世界各地的势力,绝不会比权氏这个名头弱,而莱特斯那点产业,他根本看不上。
也不会因为那点产业,就娶了荷瑟。
“如果我不愿意娶荷瑟,那么荷瑟将会在三十岁之前死亡,这就是莱特斯为什么不惜任何代价要逼我娶荷瑟的原因。”
说到这里,姜挽绵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权景夙拥着姜挽绵,眼底充满愧疚,“抱歉,是我的原因让宝贝受伤中毒,宝贝放心,我已经让研究所在研制解药,宝贝会没事的。”
虽然莱特斯说这个毒无药可解。
但权景夙不信。
莱特斯当年也在他身上下了毒,最后被他自己解了。
才让他的血对荷瑟身上的毒有了压制作用。
但为了防万一,权景夙这些时日让莫年严刑拷打莱特斯,但是莱特斯居然为了荷瑟,一声不吭的忍下了酷刑。
研究所这边,权景夙也让研究人员加快速度,就是为了防止女孩发病。
目前,权景夙最担心的事情是他对这个毒不是很清楚,很担心姜挽绵下一次出现他无法掌控的情况。
因为他当时中毒时,每一次发作,症状都不一样。
姜挽绵知道了事情真相后,反倒心情平静。
大概是相信权景夙吧。
“没关系,我会没事的,一定能等到解药研制出来。”
权景夙心疼的说:“我知道,但我很愧疚,又让宝贝被伤害。”
明明每次说这是最后一次,但女孩还是会受伤。
这让权景夙懊恼又自责。
姜挽绵知道权景夙的痛苦,安慰道:“老公不用愧疚,我现在很好,暂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老公忘了吗,我会针灸,我也可以治疗自己。”
姜挽绵不希望自己被瞒着。
虽然姜挽绵把脉没有把出任何问题,但是针灸之法很神奇,它可以治愈许多疾病,还有压制毒。
虽是这么安慰着,但权景夙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好。
姜挽绵知道权景夙怎么想,也知道男人真的心疼自己。
但事情已经发生,姜挽绵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有过多的情绪,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表现出害怕担忧的神色,权景夙估计会发疯。
因为这世上,没有谁能比权景夙更在乎她。
她要做的,就是比谁的情绪都稳定。
她这辈子还要跟权景夙共度一生呢。
不会出事的。
“让宝贝受苦了。”
“还好,可以忍受。”昨晚确实胸痛,但姜挽绵觉得可以在能承受的范围,“不过我还是很开心,老公将真相告诉了我。”
轻轻抚平权景夙微皱的眉头,姜挽绵俏皮的说:“老公不要这样哦,我很好,不然我起来蹦两下给老公看看?”
说着姜挽绵要起来,但被权景夙压住,“不许闹,身体还没好,不能做剧烈运动。”
姜挽绵了然的哦了一声,嘟囔,“可是老公前几天都在压着我做剧烈运动呢。”
现在就不可以了?
权景夙无奈又宠溺,“嗯,接下来不让宝贝做剧烈运动,我会温柔的做。”
姜挽绵:“……”
这才像权景夙。
两人亲昵了会儿,权景夙抱着姜挽绵洗漱,然后下楼吃东西,这期间,姜挽绵不用动一次手,全程都是权景夙在服务姜挽绵。
吃饱喝足后,姜挽绵又问了权景夙以前历练的事情。
发现权景夙真的很厉害,权爷爷更厉害,竟然能放心让权景夙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历练。
“因为爷爷不想让我成为权廷风一样的人。”
权老爷子将权廷风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人的原因告诉了权景夙,虽然权景夙知道有爷爷跟奶奶放纵保护的一部分原因才导致权廷风这样,但权景夙始终觉得,一个三观正常的人,绝不会在婚内出轨且在妻子被绑架求助时,选择不相信。
所以,他不会原谅权廷风。
姜挽绵大概知道了。
“那老公一个人在外面经历了那些,会害怕过吗?”
权景夙深思了几秒,“不会。”
“年少时我觉得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能解决,而事实证明,所有困难在我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权景夙不是狂妄自大,他确实有这样的资本跟能力。
忽然,下一秒,姜挽绵听到权景夙说,“我这辈子唯一搞不定的,只有宝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