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担心宋隐会遭到蒙强报复。
可是宋隐却相当淡定,这让李景隆有些惊讶。
“宋大人,他们可是文官,他们会内斗,但却会一致对外把敌人往死里整,而且损招还特别多。”
宋隐笑了,“我现在是武侯,武官和文官向来就不对付。”
李景隆听了若有所思。
宋隐继续,“况且我们是皇上的臣子,不是他们文官的臣子,他们敢如此侮辱我等武勋,我们自然要比他们更没脸,更狠。”
“如此皇上才能信任我们。”
“再说如果一味忍让,他们还觉得我们好欺负,更加得寸进尺。”
李景隆站了起来,相当恭敬地给宋隐行了一礼。
“多谢宋大人教诲,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派人狠狠教训那个贼官。”
“一个小小右都御史,也敢陷害当朝国公,谁给他的脸?宋大人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就成!”
……
夜黑风高。
十多名蒙面人悄然无声地来到蒙强府外。
趁着众人熟睡,蒙面人跳进蒙府内,把柴房的柴火都搬到了蒙强卧室门前,倒上火油点上火后翻墙离开。
刹那间,蒙府火光冲天,声音杂乱。
“走水了!”
“快灭火!”
“老爷还没出来!”
“快救老爷!”
当几名忠仆终于把烧掉胡须、头发,一脸漆黑的蒙强救出来,卧房再也撑不住,哗啦倒塌了。
翌日。
大清早,这消息就传遍京城。
许多人都无比兴奋地议论,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大的瓜。
宋隐得到消息,满脸诧异,“蒙府被人放火,差点把蒙强烧死?”
“是的,老爷。”
孙怡瞪大眼睛,一脸兴奋。
“老爷,据说烧了蒙强卧室的柴火,还是他府上的,许多人在议论说蒙强无恶不作,搞得人神共愤,操纵他府中下人搬了柴火,要烧死他。”
“啧啧,那人出手也够狠的!”
宋隐悠哉地躺在躺椅上啧啧称奇,“果然还是我太善良,否则,这种招惹上我的恶贼……”
孙怡在一旁连连点头,“老爷说得是。”
宋隐神色一正,吩咐孙怡,“你让人把这些谣言传得更广一些。”
“是,老爷。”
孙怡应下,快步离开。
只是孙怡才离开不久。
一名宦官快步走了进来,对宋隐行礼。
“小的见过宋大人,宋大人,皇上召您入宫。”
“皇上召见?”
宋隐下意识地就想到孙怡说的事情。
“可是蒙强那狗官又去皇上面前诽谤我?”
“宋大人英明!”
那宦官讪笑地点头。
“哼!”
宋隐冷哼,“这狗官就像一条疯狗,整日胡乱攀咬。”
说着,宋隐对那宦官微微一笑,“走吧,进宫。”
宦官身体颤了颤,“是,宋大人。”
一路上。
宦官不远不近地走在宋隐身后,不敢离得过近,也不敢过远。
宋隐踏进金銮殿后,宦官安静的候在殿外。
宋隐进去一看,殿内几乎还是那些人。
不等宋隐开口,就感觉一种仇视的目光。
他看了过去,就看到一张非常滑稽的脸。
“哈哈……”
宋隐没绷住,直接喷笑。
朱棣和一众重臣,都极力绷着。
“宋大人,你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这么放肆!”
蒙强胡子眉毛和头发都光秃了一半,动怒起来更加搞笑。
宋隐笑了好一会儿,才满脸通红地勉强憋住。
“皇上见谅,实在是这蒙强的样子太滑稽,我根本绷不住,哈哈……皇上恕罪!”
说完,宋隐直接用手捏住自己的嘴巴。
见状,蒙强勃然大怒,气得脸色狰狞,“恳请皇上替微臣做主,宋大人气焰实在嚣张,竟敢派人纵火,要烧死当朝御史。”
“如此目无王法,若不惩处,大明武将都跟着学,岂不是大明大乱?”
“什么?”
宋隐先是一愣,很快就勃然大怒。
当即上前,对准蒙强狠踹了一脚。
蒙强未曾想,宋隐竟敢再次把他踹倒在地。
“你这狗官又来诬陷本官,你给本官说,本官哪里招惹你了,一直咬着本官不放?”
“你是疯狗吗?见谁咬谁?还是觉得本官好欺负?”
“放肆!”
暴昭和许昌等人都变了脸色,忍不住怒斥。
“请宋大人自重,此乃金銮殿,皇上面前,这样放肆,成何体统?”
“皇上……”
蒙强嚎叫一声,跪在朱棣面前。
“恳请皇上……”
可惜他的声音直,接被宋隐的声音盖住。
“皇上,我太冤枉了,你要替我做主,我心慈手软,既不懂拉帮结派,更不会笼络人心。”
“我回去后冥思苦想几日,只想到我是刚立下战功的武勋,这点会让蒙强等文官嫉妒外,实在想不出来哪里能让他们如此记恨,死咬着我不放。”
“皇上,我这人嘴笨,说不出笼络人心的话,真不知他们为何要给我套上这么大的罪名?”
“实在是蒙强这狗官一而再地陷害,这才忍不住。”
“我有何罪行,要遭如此侮辱,还让吏部尚书、左都御史一起责骂?”
“就因为我宋隐是武侯,就活该被陷害,活该被你们这些文官欺负,不能反击吗?”
“这种憋屈我不服!”
宋隐越说越憋屈!
金銮殿内立刻寂然无声,众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暴昭和和许昌等人神色一凝,不敢多话。
即便是还哀嚎的蒙强,也安静下来,呆滞地看着宋隐,眼角直抽搐。
宋贼竟然比他还更无赖,不要脸。
此次,他真的是遇上劲敌。
朱棣轻轻颔首,“宋师不要激动!”
随后看向蒙强。
“蒙卿,你告宋隐纵火烧你,可有实证?”
蒙强急忙开口,“皇上明鉴,微臣近期只得罪过宋大人。”
“况且整个大明,唯有宋大人才敢如此嚣张跋扈,敢当着皇上的面殴打朝臣,更敢派人纵火,想把微臣烧死。”
朱棣转头看向宋隐。
宋隐更怒,“这贼官口说无凭陷害我,他拿得出证据吗?”
“这贼官陷害他人已成习惯,必须派锦衣卫彻查。”
“而且是他自己府上的柴火烧了他的卧房,他府上有十多名仆人,怎么可能有人潜入,还去柴房搬柴火后又放火都无人察觉?”
“我甚至怀疑他为了陷害我,故意让人放火。”
“自然也有可能,像外面传的那样,这狗官恶事做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降下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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