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带着徐妙云和朵颜塔娜一家子,迎接这队专门为吃玉米而来的皇室家眷。
见礼后,皇后就目光如炬地看着宋隐。
她早就想尝尝,让朱棣和朱高炽念念不忘的玉米,到底是如何美味?
自然,也想瞧瞧,宋隐让人远渡海外带回的玉米,长什么样子?
宋隐自然得先把他们带去后花园,见识一下。
“这就是玉米?”
看到玉米,皇后一脸惊奇。
朱瞻基同样一脸惊讶。
“没错。”
不等宋隐介绍,朱棣已经开口,“妹子,你瞧这些玉米都长进植株里,还如此大个,产量定然不低。”
“只需要用热水把玉米煮上一盏茶即可食用。”
“煮出来的玉米非常香甜。”
朱棣说着,向宋隐看了过去。
“宋师,能不能给咱妹子和大孙等,也尝尝玉米?”
“那是自然。”
宋隐带着黄春光,走进玉米地里。
这段时间,成熟的玉米更多了。
因而,片刻黄春光怀里就抱满了玉米。
“宋师果然豪爽。”
朱棣很是满意。
皇后见了轻声笑了笑,“劳烦宋大人了。”
“娘娘别客气,我寻找玉米,就是为了吃,你们稍等片刻,我让厨子煮玉米。”
“好。”
皇后笑着点头,当下看向徐妙云,“妹子,带我去看看你们那两小子。”
“娘娘请。”
皇后跟徐妙云和朵颜塔娜,早就很熟悉。
“那我们去大堂等着。”
宋隐招呼着朱棣和朱高炽前往大堂。
到了大堂坐下后,朱棣直接询问,“宋师,咱听闻已经有劣绅开始打压商贾?”
宋隐微愣,很快反应过来,想来是贺晓做了什么手脚。
当即解释,“我也只是猜测。”
朱棣声音阴冷,“他们真敢动手,咱还省事了,正好把躲在洞里的老鼠一网打尽。”
宋隐思忖片刻,才开口,“或许有可能,隐藏的贼子骗了一些官员。”
“也有可能。”
朱棣轻轻颔首,没有否决。
“不过,他们既然敢做,就会有蛛丝马迹,抓住他们也快了。”
“梁平这段时间,又揪出十多名贪官,抄了一百多户劣绅的家。”
“抄出的粮食,足以缓解北方受灾灾民。”
“还有交趾及老三他们从海外运回的粮食,北方大旱不足为虑。”
宋隐点了点头,“国富民强是最好的状况。”
“国富民强!”
闻言,朱棣和朱高炽都眼睛一亮。
“宋师所言极是。”
“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大明才会越来越繁荣。”
闲聊间,孙怡端着冒着热气的玉米过来了。
清香四溢。
让头一回闻到如此香味的朱高炽,顿时食指大动。
好在。
朱高炽完成不需要有所尴尬。
因为,宋隐和朱棣两人,都抓起一根玉米,还不忘给了朱瞻基一根,就啃了起来。
见状,朱高炽直接把矜持抛到脑后。
抓起一根玉米直接上嘴。
香甜!
细嫩!
朱高炽越吃,眼睛越亮。
片刻。
几人手中玉米,就啃食一空。
“皇爷爷,我还要吃。”
朱瞻基目光盯着啃得一粒一剩下的玉米棒子,一脸不舍。
朱棣连忙安慰,“好大孙再忍忍,半年后,咱让你每日都有得吃。”
“多谢皇爷爷。”
朱瞻基顿时大喜。
他甚至还不知道半年有多久。
同一时间,后院。
皇后吃完玉米后,也是连连赞叹。
“宋大人真不愧是大明贤臣,如此美味之物,宋大人竟然都找得到。”
徐妙云听了满心欢喜,“皇后娘娘过奖了,等会儿娘娘回宫时,我让人给娘娘准备一些玉米带回宫。”
“不用。”
皇后直接摇头,“宫中人员众多,玉米不多,带回宫反而有麻烦。”
“那么,请皇后常上府来品尝。”
徐妙云没有执意劝说。
……
随着迎来初雪,大明入冬了。
被朱棣派往各州府办案的梁平,终于回京。
大明官员,终于感觉能正常呼吸了。
锦衣卫那些鹰犬,终于消停了。
可是,此刻南昌府,却有几个大的士绅,一脸忧郁。
他们行事如此小心谨慎,怎么锦衣卫还能找到蛛丝马迹。
“符公,您之前跟宋大人有旧,当年还起了心思差点成为亲家。”
“虽说,最终没有没成。”
“可是,现在我们都面临着抄家危险,或许宋大人还能救上一救。”
“是啊,符公,我们几人虽说朝中也有些人脉。”
“可这时,人人都避之不及,都生怕被我们连累。”
“现在皇上正宠信宋大人,海商会也听他的。”
“符公,我们几家从前元繁衍至今,如此殷实农业,不能毁于一旦啊!”
“否则,我们百年后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他们都满头银发,却脸色红润。
一位老者不停地恳求坐在主位的一位锦衣老者。
那人,正是南昌府现任符家家主,也是南方士林里有名的大儒。
南昌府符家和顺德陈家以及柯家,在前元时关系极好。
进入洪武年,担心被连累,渐渐减少联系。
直到洪武末期,他们见朱元璋没有要清算前元大士绅的意思,才渐渐恢复联系。
当年宋隐还是县令时,符家跟着宋隐做过许多生意。
那时,宋隐对符家女儿有些好感。
只是,符家见宋隐不过一个县令,最终也没看上宋隐。
渐渐地,后来跟宋隐也就疏远起来。
直接断了宋隐当符家女婿机会。
这些年更是几乎没有走动。
不过,随着宋隐后来闯出名堂。
符家是越看越眼红。
又因是自己主动错过攀附宋隐大腿机会。
所以,宋隐反而成为符家的禁忌,无人愿意主动说。
可现在,符家麻烦大了。
只有去京城,找当年没被他们看上的宋隐求情。
乞求那个当初没入他们眼,有机会成为符家女婿的宋隐,保全符家家业。
忆起往事,向来要面子的符斋,脸上都发烫。
符斋皱眉,“你们多思量一下,或许还有更好法子。”
一名老者眉头深皱,一脸无奈。
“符公,我们能想的办法全想了,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啊!”
“是啊符公,我们都想了几日,如果还有法子,也不会来打扰你。”
“唉!”
符斋忍不住重叹,一脸愁绪。
这事,他自然知道。
可是让他进京,去找宋隐求救,他真拉不下这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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