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玉树握紧手,一言不发的看着巩映梦。
这怕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盯着巩映梦。
这本该是一件让巩映梦雀跃的事情,但如今,她却连回视的勇气都没有。
“兽人体内因为有其他妖兽的血脉,为了避免血脉过于驳杂,所以,他们不会找兽人和妖兽配种,但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所配种的兽人体内留有和妖兽同样的血脉。”
巩映梦不安的拽紧了衣袖。
“阿树,别,别猜了......”
须玉树没理,依旧看不懂情绪的继续说着:
“妖兽的身体十分强悍,即便受了十几年的折磨,也依旧能活到如今。”
在须玉树说完最后一句时,巩映梦身体颤了一下,但很快,她便笑着松开了紧握的袖子。
“阿树果然很聪明。”
俏皮的眉眼微微弯着,白皙的脸蛋上绽放着甜美的笑容,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小姑娘的眼角偷偷滑落。
“你知道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巩映梦笑着摇头:
“我什么也不要。”
须玉树沉默。
“阿树,我知道,你之所以愿意让我接近你,也是为了从我这里打探巩家的消息,虽然我很没用,几乎没有给你探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巩映梦有些丧气的抿了抿嘴,但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但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帮助你的!”
“你想做什么?”
须玉树说话的语气中加带了几丝厉气。
巩映梦调皮的眨了眨眼:
“不告诉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只是,接下来,我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来找你了。”
说着,巩映梦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而须玉树却依旧没有被她这副表情给糊弄过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声音比之前更加严厉。
而巩映梦就是一副调皮的模样,不肯说:
“阿树,你可不能凶我,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孕妇呢!”
说起这个,须玉树周身的寒气更重。
“好啦好啦,不要想这些啦,我们说点其他的吧。”
说着,巩映梦突然严肃起来:
“阿树,你还记得,一年前,海城来了一个冷冰冰,长得跟阿树你一样好看的女幻师吗?”
“一年前,女幻师,你是说,尹清?”
树上突然被点名的尹清:“......”
“对。”
巩映梦有些诧异:
“阿树,你居然还记得到她的名字。”
“嗯,她不像个安分的。”
不安分且正在偷听的尹清:“......”
“她是有什么问题?”
听到须玉树询问,巩映梦立刻先放下内心的狐疑,点头应道:
“嗯,之前巩侯想要她成为配种品,但被我阻挠了,我带她从巩家逃出来后,将她引到葬林里,本意是想让你出手解决了她。”
须玉树沉默了几秒:
“她的方位,在踏入海城没多久后,我就感应不到了。”
“感应不到了?”
巩映梦有些惊讶:
“她不过是个幻士级别的幻师,居然能将阿树你下的定位标识给驱散掉。。”
说着,巩映梦有些后怕的轻呼了一口气:
“还好,当初在葬林外时,我没有对她出手,否则,现在的我就没有办法帮助阿树你了。”
一说到这个,须玉树周身的寒气便又开始有攀升的节奏。
见此,巩映梦立刻转移话题道:
“我先前一直以为阿树你已经解决了她,但前不久,我突然有种血液被燃烧的刺痛感。阿树,你知道吗,我曾经给了尹清一块带有我血的手绢,我本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手绢也肯定丢在葬林了,但没想到,最近那块手绢突然被火烧了,再结合到你刚刚跟我说的......”
巩映梦脸色逐渐严肃:
“那个我以为已经死了的尹清,此时还在海城的某一处活得好好的!”
须玉树、尹清:“......”
沉默了许久,须玉树才面无表情的点头,回道:
“我知道了。”
巩映梦不疑有他的点头:
“这个尹清绝不简单。”
说着,巩映梦不由有些懊恼: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引她去葬林了,我听说葬林里有......”
须玉树脸色瞬变:
“闭嘴。”
巩映梦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懊恼的捂住嘴,有些不安的朝四处张望了一下:
“对,对不起,我差点就......”
“以后注意,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以后,关于禁地的事情必须都要烂在肚子里。”
须玉树严肃的看向巩映梦。
“嗯嗯,我会的,以后再也不提了。”
“嗯。”
看着对禁地问题戛然而止的两人,尹清脸上快速闪过几丝思索。
连巩侯他们的事情都可以随便说,对这禁地的事情,却是提都不能提?
要说是什么事情比五大家族的事情还要大的话,尹清只想得到,这件事应该跟整个海城或者说跟整个海城的兽人有关。
难不成,这禁地里藏着的秘密关系着海城的存亡?
尹清并不认为葬林里藏了什么宝贝,要是真的有宝贝,这葬林肯定都被海城里的兽人翻了个底朝天了。
就在尹清沉思时,巩映梦起身,微微的抱了抱须玉树。
“阿树,今后我也许不会再来城主府了,但你要记得,我永远都是站你这边的。”
说完,巩映梦松开手,转身,往外走,在即将离开时,又忍不住停下脚步,背对着,轻声说道:
“阿树,若有下辈子,你喜欢喜欢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