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学长。”
褚亦安说罢接过表盘,在陆卿渊小心翼翼的动作下,她终于看清了上面显示的重要信息——
23。
是指今天是8月23日
但8月23是开学的日子,也就是四天前!
这手表比现实晚了四天?
“嘿嘿,又扩大了。该死你们都得死!”
“里世界,顶呱呱。”
“我们都会被吞噬的,顶呱呱~”
一个中年疯癫的男人出现在旁边,这话让苏谨言十分震惊,“这个人好像知道里世界?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他说着激动站起来,想要抓住他从其中得到线索。
褚亦安看着他陷入沉思,总感觉自己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追逐。
不对。
时间不对。
褚亦安看着一直在走动的手表,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想要对这轮游戏有重要作用的道具,百宝箱给了她一个手表……不对,是时间!
她拿着手表猛地一下瞪大眼。
假如、假如说时间在不停地重复。她以为已经过了四天了,实际上她一直被困在游戏的第一天?!
对啊!
她虽然偶尔神经大条,也不该开盲盒这样重要的事情,快到游戏第四天才想起来吧。
还有那种隐约的,感觉某些场面似曾相识。
当然,这种事情还是需要用东西证实。
想到这里,她专门拿了纸笔将自己的猜想和今天一整天的计划全部都记下来,通过纸质记录,并且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等等!
褚亦安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如果……自己今天写的计划,下一个今天根本不存在怎么办?她不能够确定下一个明天纸质记录还在,同样也不能确定如果没拿到提示自己还能不能够意识到如此重要的问题。
等等,等等……
她不断地思考如何才能有万无一失的提醒手段。毕竟这游戏最过分的就是让人以为时间在流逝,而实际上他们过的都是重复的一天。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看到痴傻癫狂的中年男人。
褚亦安叫两人抓住中年,然后搜身吓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黄志德。”
褚亦安:“你是傻子吗?”
“你才是傻子,你是个即将死掉的傻子!”
黄志德情绪有些激动道,“不许说我傻子。”
“行啊,既然你不是傻子,那我来考考你。”
褚亦安看向他,“从开学到现在,一共……”
“一共过去了5天。”
褚亦安还没有问完,黄志德已经回答上来了。发生这种情况,她很震惊,同时又询问,“你怎么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
“这已经是第4次了。”
又被抢答了。
第四次?
这是指已经是第四个自己询问这个问题了吗?那么前面的四次自己做了什么?褚亦安看向他,眼神都变得严肃起来,“除了这些,我还和你讨论过什么?”
“好好说,我给你糖吃。胡言乱语,我就让旁边的这两个人打死你。”
“你说这里是里世界!”
“里世界大部分人都被吞掉了。吞噬人们的血肉,篡改人们的记忆。”
“大家在前一天死亡,在后一天新生,每天都轮回在这一天。不死不活。”
“从未去过表世界。”
“只有第一天,没有第二天,更没有第十天……”
黄志德说完这话,褚亦安依旧没有任何记忆被唤醒,但是如果将时间拉到游戏第一天——
褚亦安进入游戏,就开始积极任务。
先开宝箱,出现的宝贝就是那枚坏掉的手表。
里世界第一次吞噬人的幅度很小,仅仅就只有很小的一个操场。
褚亦安去寻找校长,希望他将军训的场所换一下,谁曾想跟到看台外围人就不见了。倒是黄志德,他追上了校长,并且在过程中遇到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事。
然后,褚亦安在游戏的第一天就见证了第一次吞噬。
游戏第二天
重复第一天的情况。
但她敏锐地发现黄志德的疯疯癫癫,然后抓住他找到了一些线索。
除开线索,通过手表她还发现了时间的问题。
可惜线索和对于时间的发现,她都不能够留给新的下一天。
但是游戏第三天,褚亦安发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利用黄志德来记录重要的信息
是的,他虽然疯疯癫癫,又仿佛是整个学校里最清醒的人。他知道真正的时间,他能记住每天发生的事情,唯一的问题仅仅是他语言混乱,说不清楚。
但这没事。
小问题完全可以解决。
褚亦安开始对他进行严格的训练,学不会继续学,不配合就被揍。
也正是因为褚亦安的训练,黄志德才会每次都在相同的时间,出现在她的附近,说出那些艰难学习后的语言,对褚亦安、陆卿渊和苏谨言三人,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恐惧。
都是训练后的成果。
而此刻,即使没有前几天记忆的褚亦安,也一瞬间认识到黄志德的价值。
“两位大兄弟,别让他跑了。”
褚亦安说完开始分析黄志德毫无规章条理说的那些话——
1.学校的人今天死掉,明天依旧会活。是所有死掉的人都会活着吗,还是仅仅只有npc可以复活?
2.他们的记忆被篡改,而不是抹去。也就是说,有些记忆是真实的,有些似曾相识的东西也是真实的。
3.如果不解决掉当前这个问题,他们要么死,要么一直被困在这轮游戏的同一天。
4.他们一直都在里世界,那表世界是什么样子?前往表世界,会不会是解决他们被困在这里的关键?
褚亦安眉头紧皱,思考很久。
而一切信息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面前这个原本以为无关紧要的npc小卒黄志德。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嘿嘿嘿,傻瓜嘿嘿嘿。”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现在告诉我,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骗人,嘿嘿嘿。”
黄志德一直嘿嘿嘿的傻笑,偶尔半句其他话也就是,“大家迟早都是要死的,里世界又变大了。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