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李惠手里拿着的茶杯掉在地上。
宋爱一瞧李惠的反应,唇角勾起:“看来,我这位老友的名字,李惠你很熟悉?”
“不是,不是。”
李惠弯腰捡起茶杯,讪笑:“这茶刚才烫了我下。您别误会。”
庄承宇心疼拉着妻子手,“怎么那么不小心。茶水烫的很,怎么能直接拿杯子?”
“我刚才口渴嘛。”李惠一脸娇羞模样。
宋爱冷眼看着庄承宇夫妻秀恩爱,打断二人:“李惠,这个名字难道不是你母亲的吗?”
“宋阿姨,真不是。”李惠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摇头否认。
“那……我改天再来拜访。”
宋爱也看不出来李惠表情是不是撒谎,干脆道:“到时候,我亲眼看到她人,就知道了。”
“那这样吧,下次我们亲家母在的时候,我让承宇联系你们。这样也不会白跑一趟。”胡茜帮腔说道。
“好!那就等你们电话。”宋爱点点头。
待到李家母子坐车离开,庄家立刻关上大门。
李惠更是像被抽空了力气,直接瘫坐在沙发上:“她……她要找我妈!”
“这到底怎么回事?宋爱为什么要找你岳母?”
胡茜一边给李惠顺气,皱眉问自己儿子。
庄建飞则是直接命令:“承宇,现在你立刻去趟单位,把你岳母和惠惠,哦对了,还有糖糖那边,只要能查到你岳母的资料,全部收起来。”
“好,我现在就去。”
庄承宇抓起桌上车钥匙,心疼看着妻子,宽慰:“惠惠,你别担心,我先去把咱妈的资料都藏起来。等我回来再商量。”
李惠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沙发上无力点点头。
“惠惠,这到底怎么回事?”胡茜还是一头雾水。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
庄建飞端着茶杯走过来,说道:“听说,李长野以前在陇市下乡的一个小县城有过一段婚姻,后来说是原配要求分开,之后他才娶了宋爱……”
“要是我没猜错,惠惠的母亲就是李长野的那个原配。”
李惠自己都愣住了,迷茫:“您的意思是……我爸是李长野?”
“不不不,这不可能。”
来京市这么久,李长野这名字听到过无数次。
可李惠从来没有想过,她和这个姓李的大人物有什么羁绊。
“那么,你母亲的名字,不是赵兰云吗?”庄建飞问道。
“我妈是这个名字,可是……”李惠抿着唇。
后面反驳的话说不出来。
刚才宋爱说出的名字,的的确确就是自己母亲的姓名。
可是……她怎么可能是李长野的女儿?
“惠惠,你先别想太多。”
胡茜给自己老伴递了个眼神,让他别继续说话,劝慰:“等你妈妈回来了,咱们问一问再从长计议。”
“可是……宋爱那边怎么办?”李惠紧张地问道。
看宋爱不依不饶的态度,大有不看到赵大妈本人,不罢休的架势。
“承宇已经去单位了。就算李长野出面要资料,也还要一点时间。”
庄建飞瞥了眼家里的挂钟,宽慰儿媳:“我联系司机,让她们早些回来。我们商量下。”
“谢谢爸。”李惠慌乱的情绪稍稍安心。
“别害怕。现在有我们在,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想办法。”胡茜轻拍着李惠的肩膀温声说道。听着婆婆温暖的话语,李惠心头的恐惧被温情覆盖,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缓和。
……
“妈?刚才李惠的表现很奇怪。”
李卫回想着在庄家时,母亲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李惠的反常。
总觉得不对劲:“什么茶水太烫,我看是做贼心虚。”
“呵。”宋爱唇边噙着一抹笑,眼神冷冷:“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那女人竟然爬到了京市!呵呵呵,很好。”
当年就该直接让那女人和她的孩子消失。
怪她心慈,留了个祸害!
“妈,您确定李惠是那女人的孩子?”
李卫有些惊讶,“可是……赵兰英不是说,一直在打压着他们,不可能有出息的吗?”
宋爱眯起眼睛,道:“你现在就去调李惠和赵兰云的所有资料。另外……把那个夏初糖的相关资料也找出来。”
“妈,有这个必要吗?”
李卫觉得母亲有些小题大做,“就算李惠嫁给庄承宇,不也一样没了工作?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威胁吧?”
“还有那个夏初糖,我已经让人动手除掉。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
宋爱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儿子:“李卫,你别太乐观。那女人能从泥巴里爬到咱们身边,绝对是有些手段!还有夏初糖,她几次三番针对思思!”
说到这里,宋爱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说夏初糖怎么会巴着宋旭!恐怕她早就知道我们是谁。这个女孩子,城府太深了……真是太可怕了。”
李卫:“……”
“快点去调她们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宋爱紧了紧领口,感觉身上微微泛冷:“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
“阿嚏——阿嚏!”夏初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陆老夫人紧张问道:“是不是我的病传染给你了?怎么好端端打喷嚏?”
“陆奶奶,估计是有人想我。”
夏初糖揉了揉鼻子,笑嘻嘻道:“我这身体好着呢,哪里那么轻易能被你传染?”
说完,夏初糖还调皮地眨眨眼。
陆老夫人指着夏初糖无奈点了点手指:“瞧瞧,这是损我身体不好。”
“糖糖,怎么和你陆奶奶说话呢?没大没小。”赵大妈开口训斥一句。
夏初糖挽着陆老夫人的胳膊,撒娇:“身体不好咱们就好好调理。我姥儿请来了国医圣手蒲爷爷呢,不怕您身体不好。”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
陆老夫人咳嗽了两声,真诚道:“还惦记着我这个老东西。”
赵大妈连忙说道:“瞧您说的,陆大夫不在,我们本应该多来看看你。
就是前段时间暴雨,我院子进了水,蒲先生也在住院,就把你这儿给疏忽了。说起来,还是怪我。”
陆城渊的恩情始终被赵老太太记在心里。
她觉得照拂关心陆老夫人是她们一家该做的事儿。
“下次你要是不舒服,就直接联系糖糖或者李惠。别自己一个人扛着。”赵大妈叮嘱道。
听着这番情真意切的话,陆老夫人心头暖和。
只觉得当初陆城渊没有帮错人。
她和程素眉更是没看错夏初糖和她家人。
可惜了,陆城渊和夏初糖两个孩子却有缘无份。
陆老夫人按下心头的遗憾,看向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女孩子,开口问:“姑娘,你在国外见过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