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熊焕觉得王天化是个人才,因为耐造,抗揍,是个合格的沙包。
但是每次打完架都鼻青脸肿的王天化却只觉得他粗鲁,一点不懂得疼惜同僚。
那么大一根狼牙棒,说挥下来就挥下来。
也不怕把他打坏掉。
他那一根风雷棍虽说也是力量型武器,但和狼牙棒比起来,却着实有些捉襟见肘,小巫见大巫。
每次硬接对方的抡击,他都觉得气血翻涌,真气损耗严重。
所以对名为切磋,实为挨打这件事,他是打心眼里排斥的。
可架不住袁熊焕这厮强买强卖啊!
什么?你说你不同意切磋?
那人家直接就抡棒子上啊,你能不挡吗?不挡就是死啊!
所以,王天化很心累,只觉得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老王,你说会有人来劫人吗?”袁熊焕叼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道。
这些人老王不知道为什么闹别扭,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切磋了。
他手痒难耐,就指着有人能来劫人,好让他过过瘾,爽快爽快了。
“渊王殿下说会有人来,那...八成就会有人吧。”王天化也不确定,回答得有些含糊。
“放屁!咱们都在这守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半个人影。”
“要我看八成是不会有人来了,渊王殿下就是在拿咱俩开涮。”
“要不,待会儿还是你陪我切磋切磋,解解乏?”袁熊焕虎目中迸发出光彩。
王天化闻言,顿时连连摆手,推辞道:“哎呦,不是我不陪你切磋,是最近我这腰疼的毛病,老犯!”
“你别急,殿下都说会有人来了,那贼人还能不来吗?耐心些,耐心些!”
袁熊焕一听,顿时有些恼火。
王天化好歹也是真气境,而且行伍出身,身强体壮,怎么会有腰疼的毛病?
而且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这个时候发作!
这不明摆着跟他推托吗?
袁熊焕顿时怒道:“呵!也就你信殿下的鬼话。”
“我今儿个就把话放这里,要是真有人来,我给你两个当儿子!”
铿锵!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剑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随即只见一身穿青衣,剑眉凌厉的男子背后三尺青锋出鞘,落于手中,使出一招威力惊人的长虹贯月朝二人杀来。
其身后一名红衣女子,同样如此,手持一柄虹月剑,使的剑招也是长虹贯月,与青锋一般无二。
面对这等凌厉攻势,袁熊焕第一时间不是拿起武器防御,而是呆愣了一小会儿。
眼眸中倒映着疑惑,茫然,不解等诸多情绪。
但到头来,却统统化作一句:“卧槽!老子这嘴开过光啊!”
急忙闪到一旁,拿起狼牙棒反击。
王天化则激灵得很,早已拿起黄金风雷棍,主动朝着虹月的剑芒杀去。
开玩笑,那个青衣服的很明显不好惹,还是留给袁熊焕为好。
当啷!
一声脆响,狼牙棒与青锋剑一触即分。
青锋被狼牙棒上的刚猛力道震退,脸色略有些难看。
袁熊焕原地不动,胸口衣衫却被剑气搅了个粉碎。
只不过他横练功夫了得,一身筋骨皮肉,坚硬如钢铁。
所以剑芒也只是绞碎了衣衫,并未伤到其本体。
很显然,这一次交锋,是他占据了上风。
当啷!
另一边,手持黄金风雷棍的王天化倒退一步,虹月却是手中长剑震颤,险些脱手而出。
显然,他也占据了上风。
“你们就是来劫人的?倒是够劲道,只不过,想从爷爷手里头拿人,还嫩了些。”见己方占尽上风后,袁熊焕嘴脸再度嚣张嘚瑟起来。
轰!
然而,就在这时,庭院之中,好似有一轮小型太阳从天而降。
那惶惶烈阳,熊熊烈焰,尽数化为一掌,朝着袁熊焕轰杀而下,打断了他剩下的垃圾话施法。
砰!
袁熊焕举起狼牙棒硬抗一记,被震退数步,眼神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是你!那个玩火的!”
从天而降,平稳落地的李东璧闻言眉头一皱,自家纯阳经修的乃是正宗纯阳真气,怎么到了这人嘴里,就成了玩火的,实在是
不过算了,与此人粗鄙之人争论,反倒失了风度。
“以多打少,算什么好汉!”袁熊焕颇有些色厉内荏。
玩火的实力强劲,怕是已经触摸到了罡气境门槛。
他单独对上,都不好说能稳胜。
更何况还有两个拿剑的,光那个男的就和王天化差不多,再加上个女的,王天化不出一百回合怕是就要被砍成肉泥。
李东璧闻言,感觉颇有些好笑,道:“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在劫人,你以为跟你一对一单挑呢?”
袁熊焕闻言,顿时气急,想找些理由反驳,但却无言以对,因为他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啊!
“哼,谁胜谁负,那也要做过才知道,王天化,那两个拿剑的交给你了!”袁熊焕怒吼一声,武道神韵催动,身后黑熊虚影浮现,提起狼牙棒,便杀向李东璧。
只剩下王天化于风中凌乱,看了看手中的黄金风雷棍,又看了看对面虎视眈眈的青锋和虹月,气沉丹田,用足了力气吼道:“袁熊焕,我日你大爷!”
他还要再骂,可青锋的剑气已经到来,不得已之下,只等横棍去抵挡。
当啷一声脆响过后,王天化就变了脸色。
只这人的实力就不下于他,更何况,还有个女的!
完了完了,这下完犊子了。
下方战场如火如荼地展开,袁熊焕和李东璧势均力敌,王天化却在被单方面虐杀。
屋檐上方,顾北川看着下方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支援王天化的士卒,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无涯,道:“道长怎么看?”
“大局已定,即使有士卒帮忙,也只能缓解王天化的险境,却避免不了落败的结局。”
“更何况,青锋虹月还有双剑合璧没用,怎么看,咱们都输不了。”
“现在只要把动静尽量闹得大些,等道明道济将那军士的父母妻儿救出,我等怕是便可回去复命了。”
无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显得十分淡然。
顾北川却是眉头紧皱,不容乐观:“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无涯微微挑眉看向他。
“袁熊焕和王天化既然在此,就说明渊王是预料到了我等会来劫人的。”
“既然如此,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不信渊王会不知道太子殿下手底下有多少人手。”
“不说别人,单单就青锋虹月的双剑合璧,袁熊焕和王天化就绝对挡不住。”
“所以说,只派遣这么两人前来,未免有些儿戏。”
无涯闻言,脸上的淡然之色顿时僵住:“你是说,渊王还有伏兵?”
砰!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传来,下方场中的局面也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