邡儿……
金管事拳头紧握,不敢想象对方的心里程度能力!
但让他出卖侧妃,根本不可能!
周世子也没想一时半刻就能让对方吐露消息,但总归人落在了自己手里,时间还算充裕。
“富贵!”
“奴才在!”富贵立刻从外面飘进来。
周世子在他耳边低语,富贵瞳孔渐渐瞪大,然后猛地跪倒在地。
“奴才定会保密!请世子放心!”
夭寿啦!
这么重要的秘密,世子竟然会告诉他!
富贵心里发颤。
周世子自然看出来了,逗弄道:“富贵,只有十天时间,若是没有结果,你又知道了这种事……”
富贵眼睛瞬间红了。
“好了,逗你的!”周世子拍拍他肩膀,将人扶起来,“你自小在本世子身边长大,本世子还不了解你的为人吗?”
“呼!”富贵松口气。
……
金管事离开三天,徐侧妃心里想着事情,对周世子那边的关注也逐渐降低。
但这天,经丫鬟提醒,她突然发现,富贵好像好几天没出现了。
“来人!”
徐侧妃喊道。
“娘娘,奴婢在!”丫鬟急忙从外面走进来。
徐侧妃问道:“让人去查查世子这两日的行踪。”
下午时分,丫鬟就带来了消息。
当听说周世子近来经常光顾糖厂,而且好像分了大量分红时,徐侧妃当真是嫉妒了。
什么都不做,还有大把银子拿。
也不知金管事那边,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如果那边迟迟不动,难不成自己就只能看到?
“娘娘……”
又一个小厮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什么事,如此毛躁!”徐侧妃不悦。
小厮连忙跪下道:“启禀娘娘,小人打听到,世子爷已经和幽州七成商户做起了白糖生意。”
徐侧妃心一梗。
七成商户!
白糖生意不过是个银子,日后合作时间久了,那银子岂不是天上直接掉下来!
可怜王爷至今也没有给邡儿任何权利,她手里不少嫁妆铺子倒是给儿子练手了,但早就被对方赔了!
徐侧妃心痒难耐,如果邡儿也入股白糖生意……
“再去盯着!”
两日后,金管事仍旧没有一丝消息传来。
徐侧妃刚要派人去蓟城探探消息,就又收到府城近日来了其他地方的商户。
现在糖厂可谓说日进斗金!
徐侧妃心中只能暗暗期盼,希望金管事那边尽快事成!
“母妃!”
周邡这日突然来了,他笑呵呵行礼,又殷切地给母妃按摩肩膀。
徐侧妃脸色欣慰:“今日下学怎么这般早?”
“母妃,夫子今日夸我了,明年说不定都能下场,给您考个秀才了!”周邡笑嘻嘻道。
徐侧妃十分高兴:“当真?!”
周邡点头,察觉母妃神色确实十分喜悦,便道:“母妃,你能给我点银子吗?”
话落,徐侧妃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她凝重审视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看着对方闪烁的眼神,深呼吸:“这次,输了多少?!”
周邡讨好一笑,伸出一根手指:“不多,只有一千两!”
徐侧妃气得左右看了看,周邡立刻跳起来跑到门口,恳求道:“母妃,你就给我一千两吧,不然被父王知道了,他肯定要打断我的腿!”
“你还知道怕!”徐侧妃怒斥,“这一年来,你都输了五千两银子了,王府再有钱,也禁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周邡忙道:“大哥有钱啊,我可是听说了,那白糖一天就能挣上千两,他肯定会给府里交银子的,母亲你就再帮我一次吧!”
“你还有脸提你大哥,你但凡有他半分争气,母妃何至于为你劳心至此,我九成的嫁妆可都快被你花光了!”徐侧妃气得胸口疼。
周邡担心上前拍拍她后背:“母妃,我错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徐侧妃心中确实恼怒儿子贪玩,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疼爱的孩子,气恼过后又止不住心疼。
要是自己手里有足够银钱,或有足够势力,何至于连儿子玩耍的赌钱都没有!
那些赌坊也是不长眼的,不就是仗着梁家的势!
“你先回去,容母妃想想办法!”徐侧妃冷声。
“诶,是!”周邡喜笑颜开,“我就知道母妃最疼孩儿了。”
话落,有殷勤讨好了几句,才转身慢悠悠哼着小曲悠闲走了。
徐侧妃叹气。
她手里是真没什么银子了。
要不然也不会同意金管事去蓟城。
若是被徐家知道她背着他们联系徐总镇,一顿骂恐怕是难免的。
徐家向来不喜女儿过多向家中求助,尤其是她还担负监视怀亲王府之责。
“娘娘,您别担心,说不定过两日金管事就能带来好消息呢。”丫鬟安慰道。
徐侧妃:“但愿吧。”
但这一等,又是五天过去。
蓟城依旧没人消息传来。
而她派去蓟城的其他人,也一无所获。
徐侧妃凝眉,邡儿这几日来催了三次,后天就是最后交钱日期。
若是被王爷知道,肯定不会像以前轻拿轻放。
“来人,备马车!”
……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从怀亲王府后门离开,直奔糖厂后门。
祝明卿正在仙府中收拾上次修复出现的一些奖励,听到敲门声后这才出来。
“进来!”
温宝禄推门而进,将糖厂外的事情说了出来。
祝明卿表情微妙:“你说,徐侧妃要见我?”
温宝禄点头:“而且看架势,来者不善!”
糖厂后门,徐侧妃坐在马车内,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侍卫。
一刻钟过去,外面没有人后动静。
她眉头蹙起。
丫鬟连忙道:“娘娘,奴婢下去催一催!”
徐侧妃点头。
丫鬟下马车敲开门后说了几句,神情激动,和门内人的争吵声随风传入马车。
徐侧妃表情惊愕,一把掀开车帘,就看到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