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划过苍穹,乌鸦四起,叫声格外的阴森且晦气。
猎鹰队一处阴暗的地下室。
楚严被高力的人带了进来,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他的头上套着一个黑色头套,压根看不清这儿是哪里,全身上下也都被绑着绳子无法动弹。
痛得龇牙咧嘴的同时,“你们到底是谁?
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我,我是楚家人。
还不快把我给放了,不然老子过后绝对饶不了你们。”
叫着嚷着,根本就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直到身子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他才停歇了一会,过后又用尽力气道,“你们到底是谁?”
话音刚出,他的黑色头套就被人拿开。
密闭的空间内明亮的光打下来,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刺激得无法睁开眼。
“抬头!”
身边开始不停有人在催促他抬起头来,楚严愣是缓了好久才吃力地将双眼睁开。
这一睁开,入眼的就是一双黑色的皮鞋,往上是一条包裹着强有力大腿的西裤。
此时,他已经开始感觉到周身气压的不对劲了。
撑着将头再向上望,这一看,心接连扑通了起来。
是楚周。
这一下,心不止是扑通直跳那么简单了,直接蹦到嗓子眼,“楚,楚周。”
叫着,难免带着心虚。
他被绑架之前就收到了派去绑架姜棠的人全部有去无回。
那些人都是他外雇的,全部来自杀手联盟的高手,杀手联盟那边收到消息需要他支付一笔高昂的赔偿金。
怒气还没消除的时候就无缘无故在自己的办公室被绑架。
那可是自己的办公室,一群训练有素的高手从外头破窗而入将他硬生生绑走。
所以此时见到楚周,是带着心虚的。
特别是楚周站着,双拳紧握,有种在摩拳擦掌的感觉在里头。
抖动着声音,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楚周,你赶紧放我回去,我得去看看你奶奶,听说她晕倒了我得赶回去看她。”
楚周压根就不吱声。
楚严却继续说着,并且开始拿出辈分来要挟楚周,说自己是小叔,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许是楚周听烦了,亦或者爆发点到了临界值,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而后,在楚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周的腿就这么朝着他的下巴踢了过来。
被一个常年高强度训练的人这么一踢,不用想的,楚严整个人直接是飞了起来,且下巴脱臼。
一口刺眼的血喷很猛地喷洒一地。
这一踢,倒是给楚严踢清醒了,顶着满嘴的鲜血,“你干什么?我是你的小叔。
你敢大逆不道地对我?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你怎么敢?
楚周!你忘记你爷爷临终前跟你说过什么话了吗?我还没三十岁。
你不怕你奶奶醒过来知道你对付我会跟你急眼吗?”
一连好几个问题抛出,楚严明显知道自己这次的处境。
楚周听不见了,仿若屏蔽了眼前的所有杂音,整个人凉薄至极。
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瑞士军刀,秉着满身的暴戾杀气,一步一步地,朝着楚严的方向而去。
什么临终前的诺言,什么家人,什么血缘关系,什么小叔,什么过往救过他性命的战友,他都不管了。
只知道要为姜棠出一口气,要为姜棠创造一个安稳的生活。
于是,当人已经站到楚严跟前的时候,身子极速蹲下,一把拎起地上的他。
嗓音阴冷如同来自地狱的鬼怪,“有什么话自己下去跟他说。”
姜棠是她的底线,真无所谓这个那个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冰冷刀尖带来的窒息感。
楚周紧握着瑞士军刀,狠狠地抵在楚严的喉咙处,眼不眨心不跳地,一刀封喉。
楚严,断气了。
完事,手上的瑞士军刀被他一扔,从容冷冽地起身。
高亮见状拿着湿纸巾上前,递给楚周,“爷,你手上有血。”
楚周低头看了看,若是以往,他不会接受递来的湿纸巾。
血什么的,看多了,习惯了,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现在,这手还要留着回去抱抱姜棠,不一样了,一把接过,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头。
这时,高力也从外头而来。
走到楚周跟前,“爷,路家主那边说白梦萍已经被他...”说到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说希望你可以既往不咎。
至于陆婉悠,任由爷你处置。”
都是利益至上的人,这种关头,结发夫妻和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
不过这样的妻子和女儿要来也没用,嫉妒、恶毒。
楚周应该是对陆家主的这个处理方法很满意,“嗯”的一声,“陆婉悠在哪?”
高力,“京都医院。”
入了夜的医院总是比白天要来得瘆人。
此时,八楼vip病房,接二连三的哀嚎声响彻整个走廊。
这哀嚎声是陆婉悠传来的,她到现在还难以接受自己双手被姜棠废了的事实。
姜遇这个蓝颜知己真的是患难见真情,这个点了还不停地在身边安慰着她。
“没事的婉悠,我已经联系了f国那边的骨骼专家,你的手会没事的。
至于职业生涯什么的,我们先不管,反正咱们也不差那个钱。”
陆婉悠听到这话,愈发崩溃,心里埋怨着姜棠,口中骂着的也是姜棠,“是姜棠害我的,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姜遇,你是姜棠的堂哥,你帮我教训她好不好?”
姜遇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这事我得好好去问问姜棠,回头她真的错了我一定会让她好好过来给你道歉。
好吗?婉悠你先...”
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几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是楚周他们。
许是姜遇说的话不太好听,高亮这个直接的人忍不住地开怼,“姜遇,姜小姐有你这样的堂哥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你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恶毒,我们姜小姐被她害惨了。”
姜遇看着突然进来的几人,特别是为首的楚周,“你们,你们说什么?
我不太明白。”
楚周无视他,目光森冷地落在病床上打着两手石膏的女人,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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