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嘀,触发任务,请任务者阻止位面反派—恶鬼于修黑化值爆表,嘀,当前反派黑化值—98。”
慕以:…
系统躲在系统空间里面看着趋近100的黑化值急的上蹿下跳。
“不对,不对,为什么黑化值这么高!”
“不可能的,现在这个时间点,反派还没有出现意外,什么都还没发生啊?!”
慕以看着急的跳脚的系统,平淡的揣着饭盒向食堂走去。
人都是视觉动物,食堂手抖的阿姨看着站在面前眉目清雅的少年,顿时眼睛笑的眯起来只有一条小缝隙。
她一边往慕以带来的饭盒里面打着饭菜,一边笑着说道:“现在人的饭量小的跟猫儿似的,那腿都瘦成一根竹竿了,来,小同学多吃点,吃完了好好学习。”
末了还压了压碗里面的饭菜,在旁边的缝隙里面又添了一勺。
于是食堂里面的同学便看见一个身资修长的少年拿着堆成小山的饭菜,神色浅淡的在食堂的饭桌上坐下。
路过的同学:目瞪口呆
现在长得好看的人,都吃这么多的吗??
吃过午饭回到教室,班上的同学全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写卷子,刷刷的翻页声还有笔在纸面上摩擦的声音在偌大的教室里面响起。
慕以将放置在桌面上的卷子摊开,顺着记忆拿起了笔,动作迅速的在卷子上面写下了答案。
此时的系统已经冷静了下来,浅蓝色的光团悠悠的停在少年的手指上,金色的阳光照在背后,如同给小懒球披上了一个小斗篷。
系统耸搭着尖尖的小耳朵,语气抱歉:“对不起,任务时间我好像传输错了..”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着,系统更加自责的缩着自己的小身体,这么一看过去,活像一个瘪掉的气球。
系统是个才出生就绑定了宿主的新球,还没来得及熟悉各种流程,就被主系统扔出来绑定宿主,开始做任务。
此时系统一脸自责的反思着自己,怕这个才跟自己绑定没多久的宿主因为自己的失误被这个小世界所抹杀,然后一命呜呼。
慕以看着眼前塌着的小耳朵,用笔尾的那一端轻轻戳了戳。
指节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泛着光,散下碎发在阳光下似乎变得极其柔软,静静的搭在额前,少年的瞳眸是浅茶色,眼尾微长,明明是一副禁欲清冷的长相,此时却被阳光软化,连一向浅淡的眼眸也被拉出几分柔软出来。
慕以又戳了戳系统的耳朵尖尖:“现在的任务背景变成什么了?”
系统扑腾的从手指上飞到卷子上面,拿出小本本回答慕以的问题。
系统:“系统这边将时间往后延伸了三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因为任务目标这边的黑化值太高,剧情崩坏。”
“我将宿主的磁场改变了一下,后续的位面背景会在特定的情况下接收,至于特定情况,主系统这边也没有具体告诉,大概就是和任务目标要有所接触,剩下的要靠宿主自行摸索了。”
慕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
周五早早的放假了,下课铃声一响,坐在后面的几个男生就跑过来扒着慕以的肩膀,悄悄地问道:“班长,最近新上映了一款游戏,听说体验感棒极了,周末要不要约一波?”
慕以将书包拉链拉上,微微发白的浅米色毛衣衬得脖颈那块的皮肤越发的白,碎发搭在额前,
慕以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家当,摇了摇头:“周末要去兼职。”
卡里面只剩下299,连300块都凑不齐,家里面的冰箱也被清空了,总而言之,便是家里面快穷得揭不开锅了。
周末一般是去奶茶店,饭店,书店里面做兼职,在别人出去玩耍放松的时候,慕以一天的时间被掰成三天来用。
勾着肩膀的男生闻言说了一句“好吧”,然后将一大袋子五颜六色的包装物放在了慕以面前。
“家教的额外答谢,不许还给我啊,不然我回家又要被老妈胖揍一顿。”
说完,那男生一溜烟的跑出了教室,留下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那班长,我们也走了啊,周一见!”
慕以点了点头,挥手再见。
出了校门,慕以像书店老板请了假,没有去晚上兼职的地方,而是坐着公交车来到了a市城区偏外围的地方。
两个小时的车程,慕以到了站下了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四点半了。
面前的车站牌有些老旧,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还有张招婚启示。
慕以的视线在那张半秃头的三寸的大头照上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又面无表情的移开了。
“开启定位。”
慕以向着系统说道。
“嘀,定位开启中,定位地点—‘来魂’坟场定位成功!”
慕以跟着系统的指示拐过大大小小的街道,来到了一片山坡下面。
山坡成倾斜式,周围种满了常青树,即使在深秋季节,这里也依旧绿意盎然,因为地势的原因,慕以一抬头便看得见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的石碑,乍一眼看去,就犹如乡间密集的坟堆,阴森而又诡异,可将过路的行人狠狠吓一跳。
山脚下面有一家卖花的店,慕以的脚步顿了顿,随后转了方向抬脚走了进去。
似乎是因为客人较少的原因,店主没有坐在收银台上,而是在一旁的躺椅处躺着打游戏,看到来了人,他朝着慕以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打游戏去了。
店主翘着二郎腿,眼睛不离手机屏幕:“随便选。”
店里面的花开的很好,花瓣上还沾着水滴,没有半分枯萎和阉瘪,看起来被打理的很好。
慕以走进了看,不小心被脚下的东西绊得一个踉跄,低头一看,是一个花盆。
原来这里的花不是折下来卖的,而是种在花盆里面的,也难怪可以盛开这么久。
慕以最后抱着一个花盆从花店里面走了出来,白色的花朵带着微微的清香,两株母枝上面满满当当的开满了六朵,团团紧凑在一起。
店家很爽快,因为这是开店以来的第一个客人,给了慕以八折优惠,还将零头给省了,加上花盆满打满算一共四十元。
除去这一项支出,钱包里面还有250左右的家当,这一盆花非常贴心的没有将慕以最后吃饭的钱给花光。
慕以抱着那盆花来到了坟场下面。
这里人烟稀少,十米开外的地方都没有房子,看起来荒凉的可怕,坐落于中央的保安亭里面,一个秃头的老大叔坐在里面打着瞌睡,电动门大敞着,似乎并不害怕有人闯进去。
头顶镶着“来魂坟场”四个大字,位于整个大门的正中央,红色的字体,还伴随着某些液体状的图案,将这个地方越发衬的诡异无比。
慕以在大门处写下了进入登记,没有吵醒打着瞌睡的老大叔,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
进到了里面,密集的牌碑映入眼中,除了中央那张黑白的图片,便什么都没有了。
意料之中的荒凉…
慕以抱着花盆,穿过一个又一个落满尘灰和长满杂草的墓碑,来到了角落的一个墓碑前面。
周围的常青树的叶子被冷风吹得刷刷作响,浅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眼前这张黑白照片上面。
照片上的人看起来才不过18、9岁,正是青春正茂的年纪,少年眼眸微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郁的气息,额前过长的碎发遮住那双纯黑色的眼眸,似乎想要透过那张薄薄的照片,将眼前的人吞噬殆尽,拖进深渊。
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气息和样子。
慕以将手中的花盆放在墓碑面前,盛开的白色的花朵衬在照片上面,为眼前死气沉沉的的景象增添了几分鲜活。
阳光洒在他身后,面前的墓碑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光影差将一切从中间切断分离,慕以站在阳光下,而照片中的那人腐朽在黑暗之中。
周围安静极了,远处的山坡上,太阳缓缓下降,懒懒的靠在耸立的山头,没有了阳光,光线开始暗淡了下来,显得有些阴沉沉的,冷风打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慕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太阳落下地平线,他才直起身。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这片空旷的地方,角落的墓碑前面,一坛白色的菊花在微风中摇曳,而在花坛旁边,被五颜六色的糖纸包裹住的水果糖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旁。
等到慕以坐上公交车,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公交车不能直达,慕以走在狭窄的过道中,手中还拿着刚才顺路在旁边菜市场买的菜。
过道狭窄而又脏乱,老旧的水泥路被过往的车辆压得凹凸不平,身旁早已经掉漆的墙露出里面砖体的颜色,上面还混着小孩子的涂鸦。
过道的路灯很久都没有换新的了,微黄的灯光照在地面上,作用不大,只能堪堪照亮路灯下面的道路。
慕以走在其中,一个醉汉歪歪倒倒的走了过来。
手中的酒瓶时不时扬起,“咕咚”一声,半瓶啤酒就已经下了肚。
因为这条路大致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在醉汉走过来时,慕以微微侧了侧身子,让对方先过去,可即使是这样,肩膀处还是不小心被碰撞了一下。
那醉汉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胡话,红着张大油脸转过头来看了看慕以,绿豆般的小眼睛紧紧的盯着昏黄灯光下少年的身影。
手中的啤酒被他仰头一口气闷完,空酒瓶被扔在角落,在黑暗的巷道中发出轱辘的响声,惊得藏在深巷中的野猫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真漂亮…”
常年被烟酒浸泡的喉咙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那双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毫不掩饰藏于其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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