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星河度过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夜晚。
“别拽了!我要睡觉!”
死死拉住被角,星河扭动着躲开贺知君。
“又乱摸!”
不知道第几次打掉贺知君的手。
星河忍无可忍。
“给我下去!”
“还摸!还摸!”
贺知君抱着脑壳,可怜兮兮地面对墙罚站。
“谁教你的?”
“凌晨三点半!你看看几点了!”
“摸摸摸!谁教你的!”
“你也不挑个好时候!”
“我睡的正好,硬生生被你摸醒了!”
“还有,你这穿的什么?”
星河挑起贺知君亮晶晶的衣服布料。
“我说怎么膈得难受,扎的我好痛。”
“你要去蹦迪吗?”
“还是去演出啊?”
贺知君保持面壁姿势,委委屈屈。
贺妈妈说要爬床嘛。
贺爸还专门把自己的珍藏拿了出来。
又和平(?)解决了隔壁老王的问题。
自己是稍微兴奋了一点。
“我错啦!”
贺知君熟门熟路。
“我以后再也不爬床了!”
星河已经习惯贺知君抓不到重点了。
“是爬床的事吗?啊?”
“三点半啊!”
“人家穿校服!兔子装!女仆装!”
“再不济脱光了套个白大褂吧!”
“你倒好!”
“舞池最亮的星啊!”
“我一睁眼你在反光啊!”
星河一想到这里,气的差点背过去。
“原来星河喜欢白大褂啊。”
贺知君抱着头。
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贺爸爸抱着媳妇睡的香甜。
总算是把落灰的舞服清出去了。
上次穿这个衣服还是二十年呢。
啊,又想到了青葱岁月呢,年轻真好。
儿媳妇,不用谢我。
谁让我是你爸爸呢。
考虑贺知君的心情。
星河随着他,两个人囤了吃的,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几天。
两个人在体感跳舞机上扭动。
贺知君也发现了星河的短板。
“你又同手同脚了。”
贺知君看着屏幕里的“win”,怯怯地看向星河。
lose。
“我怎么又输了?”
星河不可置信。
“再来一局!”
撸起袖子,星河拉住想要逃跑的贺知君。
“不准故意输给我。”
星河选定一个曲子,摆好了姿势。
学着他,贺知君也活动了一下手腕。
两个半小时后。
贺知君面朝墙壁罚站,顶着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赢这么多的,下次我一定输!”
“真的,我下一把就输!”
星河悠闲地躺在沙发上,舔着棒棒糖。
“让我看看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
“啊,这个看上去不错。”
“追攻火葬场!”
“我喜欢。”
瞟了瞟努力维持平稳的贺知君。
星河露出温柔又无辜的微笑。
虽然休息的日子一直在一起。
但还是星河欺负贺知君的时候比较多。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和乐。
“我要去s市参加画展交流会,你照顾好自己。”
亲了亲面前的贺知君,星河嘱咐道。
贺知君还在跟领带作斗争。
“要去几天,你乖一点在家,知道吗?”
星河摸了摸贺知君的头。
面前的狗子耳朵耷拉下来,眼里都是不舍。
“好啦,很快就回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你不是喜欢花糕吗?”
“s市的梅花糕很有名,给你买好不好?”
贺知君还是抱着星河不肯松手。
“行了,亲一亲,我要快点出门了,不然错过飞机怎么办?”
给了黏糊糊的小狗一个吻。
星河才从家里挣脱出来。
【“”记得戴口罩!”】
贺知君追了出来,给星河带上口罩。
星河离开了。
世界黑白分明。
贺知君呆呆坐在沙发上。
有星河在身边的日子,自己和万千普通人一样快乐又满足。
也得以感受这多彩世界,万家灯火。
直到他离开身边,贺知君又回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单调世界。
那么陌生又寂寞。
闭上双眼,星河的笑容又鲜活地出现在脑海里。
他偷吃红色小西红柿,脸颊鼓鼓的样子。
他闭着眼睛,小啾啾乖顺的压在脑后,呼吸均匀的入睡。
他躺在自己怀里,玩着手机里的消消乐。
他养的绿色多肉植物,就放在阳台。
他悄悄拿画笔在自己脸上画了胡子和小乌龟,又装作不知情地乱瞟。
贺知君站在星河身后,看他作画。
青山绿水,红日白云。
星河画桃花谷里盛开的绵延粉色桃林。
画青绿翠鸟在枝头鸣叫。
他画黑白西装的贺知君,左腕带着编制红绳,双手如玉光洁,眼神明亮。
贺知君睁眼看不见的色彩,却在有伏星河的记忆里。
鲜明又清晰。
那份冲动突然从心底喷涌。
贺知君的手指微动。
一直无法创作的灵感。
一直在等待的新的风格。
在这一刻。
“想送你一首乐曲。”
“想要为你创作。”
“想要写下我们的爱情。”
贺知君闭眼摸索着钢琴,将记忆化为音符。
“你就是我的灵感。”
“因为爱你这件事,我想要演奏给世界听。”
贺知君将创作的一小节片段传上了网。
“这是我在创作的乐曲,是给我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人的一个献礼。”
“我叫它,摘星。”
【献给爱人伏星河。】
“是,贺知君传的曲子确实爆了。”
“......”
“您别生气,我们这边正在按您的吩咐做准备。”
“......”
“保准让您满意。”
“......”
“上次那个叫伏星河的?”
“......”
“先不管他?”
“......”
“好的,好的,那我们这边的酬劳?”
“......”
“行!爽快!您就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