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穴位的感觉传来,了尘大师似乎一下尽信了林皎皎方才的话,她在医术方面着实颇有造诣。
光看此刻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能一下找到几处穴位就可见真章。
林皎皎现在可不知晓他的心思,只觉着这了尘大师是自己接近城主一家的希望,是自己最大的助力。
几处大穴被她刺中后,林皎皎继续动手,开始检查他的脊骨、左右臂膀……等等。
“这里疼吗?”林皎皎一边检查一边询问。
了尘大师在她的双手触及到右臂一处的时候,只觉得脸色一白,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疼。”
……
如此,林皎皎为他做了一个检查,约莫找到了他疼痛的几处部位。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将那些银针取下,接着又给他按摩推拿了一下,忙完这一切后林皎皎已经是满头大汗,一双眸子认真的瞧着他问道:“活动一下,可曾好些了?”
了尘大师一听这话,忙点点头,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眼中布满欣喜:“这、这几个地方,真的没那般疼痛了,如何做到的?”
与方才不同,此刻了尘大师看向林皎皎的目光之中满是仰慕与敬佩。
林皎皎看他一眼这才开口:“方才不过一次治疗,大师您便能感觉到效果,如此也能够看出,那病痛并不严重,只要继续几次,不说根治,至少这天气寒冷之时,疼痛便能减轻大半。”
此话一出,了尘大师满眼欣喜,只觉得自己这是遇着了“神医”。
正当这边针对了尘大师的病痛聊得正欢畅的时候,另一边方丈大师也是送走了林颖儿。
林颖儿坐在马车上,想到刚才那小沙弥回禀方丈大师的话。
了尘师傅在与小施主探讨医术,无暇前来!
探讨医术……
难道那林皎皎真的在医术方面颇有造诣?竟让了尘大师都无暇前来恭送自己?
心中带着这样的诧异,林颖儿也对那林皎皎产生几分好奇,想着便将这事儿告知了贴身丫鬟,让她到时候亲自前去三清寺庙探听一下林皎皎的事情。
若是那林皎皎当真能够被三清观几位大师们认可,自己倒是可以让她诊治一下城主。
不过是个小姑娘,只要自己施压,这事儿自然不会被泄露出去,如此也能够让城主放心。
……
待到林皎皎与了尘大师探讨了他相关病情后,已经约莫快到戌时了。
了尘大师得知林皎皎一直滴水未进,只能“心有不甘”的离开。
反倒是另一边的方丈大师,倒是在他禅房之中等待许久了。
“了尘……今日那城主夫人离开时候,对你倒是颇有微词。”方丈大师不禁开口,那模样倒是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虽说三清寺庙不至于被人为难,但到底那城主夫人也是个身份高贵的,与她相处,自然也是要顾全礼节,但今日……
了尘一听师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觉着自己今日行事有些失了方寸。
但想到林皎皎为自己诊治后,自己这身子骨着实轻松了不止一点点,便也觉着今日倒是值得了。
了尘与这方丈大师,年纪相差倒是不大,关于这了尘一身病痛的事情,方丈大师也关心无比。
所以当了尘说出今日那林皎皎为自己诊治的事情后,方丈大师也是一愣。
“那个小姑娘竟还会医术?”方丈大师言语之中丝毫不掩饰诧异。
几天前那小姑娘刚来的时候,与自己探讨佛法,自己就觉着诧异,小小年纪悟性竟那般高,但今日她突然出手医治了尘,自己便越发觉得奇怪起来。
那小姑娘可不像是一般人……
这一切,似乎是有备而来,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了尘。
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了尘在刚与林皎皎接触的时候,也对她有过怀疑,但她医治了自己后,这怀疑便消散了大半,此刻他是真的全然信赖那林皎皎了。
“会!说起来我这病痛也是一桩心事,如今竟能被她解决,真是菩萨保佑!”了尘连忙开口,全然不是掩饰自己对那林皎皎的信任和尊敬。
方丈大师见着自己这大徒弟这般,也是不好多说,想着今日早上小沙弥告诉自己,明日林皎皎就要离开了,便打消怀疑了。
反正都要走了,也不必担忧会在这三清寺庙闹出什么事儿来了。
想到这里,方丈大师只说了一句:“若是真能医治好你,也是菩萨保佑了,只是下次切不可再如此失礼了!”
了尘听得这话,忙点点头,送走方丈大师。
三清寺庙本就清净,到了晚上更是万籁俱寂,偶尔传来几声蛙叫虫鸣,都让人觉着身心愉悦。
林皎皎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是睡得极其香甜,倒是未曾知晓,因着自己的一番操作,已经引得寺庙内众人瞩目了。
当第二日睡醒之后,她用过早膳,便收拾东西离开了三清寺庙。
那三清寺庙离客栈并不算远,约莫坐了一个来时辰的马车,她便到了地方。
秦卓之前便得知她今日要回来,所以早早的就在客栈等候。
如今见着人回来了,心中那颗悬着的人终归是放下了。
两人回了二楼客房,林皎皎便将三清寺庙的事儿告知了秦卓。
当秦卓得知她与林颖儿“偶遇”后,却不急着为她诊治,反倒是去诊治那了尘师傅的时候也是一愣。
“你就那么确信那了尘师傅会帮你?”在秦卓看来,寺庙中的僧人,应该不会上赶着管这些俗事儿、
林皎皎看他一眼这才道:“你忘了吗?那了尘师傅之前上战场,是最讲究义气的,若是这次我帮了他,他必定会为我谋划的。”
秦卓见她说的这般言辞凿凿,略微皱了皱眉头:“虽说如此,但那了尘已经在寺庙数年,万一修炼的不理尘事,你这不是白费了一番谋划?”
若真是如此,那林皎皎便找错了入处了。
面对秦卓这般忧心忡忡的模样,林皎皎却是轻松的多,笑道:“若是真不理尘事,就不会对自己的病痛那般上心了,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