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言离开后,林皎皎不禁思量起方才他的话来,等他将事情调查清楚后就会放自己离开,到底是什么事情?
居然能够让周瑾言这幅担心的模样,这事到底和秦卓有没有牵连呢?
林皎皎有了上次教训,这次也不敢再贸然去找秦卓了,思前想后决定去找兆之敬帮忙,所以领着丫鬟便以为兆之敬复诊的由头去了兆府。
再说那兆家夫妇也是厉害的,自打知道了秦卓被周瑾言忌惮后,便跟兆之敬打了招呼,没事儿少往客栈跑。
因着林皎皎如今在驿馆,伺候王爷,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所以当林皎皎领着丫鬟亲自来了兆府后,兆家夫妇二人也是连忙接待了。
当着丫鬟的面,林皎皎也是不好直言,只得话里有话道:“夫人!我这次来,是因为上次兆公子的事儿,来为他复诊的,不知道此刻兆公子在何处?”
兆家二老何其精明,当即便明白了林皎皎的意思,也是暗中帮衬开口:“在后院呢,我带姑娘去!”
林皎皎身边的丫鬟因着上次受了教训,所以这次更是不敢离开林皎皎一步,见着林皎皎去了后院,也是赶忙跟上了。
在兆夫人的引路下,没一会儿两人便瞧见了兆之敬。
见着林皎皎来了,兆之敬也是有些诧异,却也赶忙过来了。
也知晓她身边那丫鬟是周王爷身边的,所以此刻兆之敬倒是没好表现的太过,只道:“林大夫怎么来了?”
丫鬟瞅着四周扫了一眼,的确只有这兆之敬一人在,心里便松了口气。
林皎皎让他坐下后,便要为他把脉:“这不是来为你复诊一下,看看身子骨可还好?”
林皎皎本是打算接着为兆之敬诊脉的时候,将写好的信件给他,让他转交给秦卓的,但那丫鬟此刻却是死死盯着自己,简直让林皎皎哭笑不得。
但她却也不动声色,为秦卓诊脉时候,偶尔问上一两句。
诊脉结束后点点头才道:“我再给你写几个药膳,你继续吃着就好。这平日里也得控制一下性子,切莫再大喜大悲才是。”
说完,林皎皎便看向一旁的丫鬟和兆夫人,不由道:“兆公子书房离这儿也就几步路,你去跟夫人一同将笔墨纸砚拿来吧,我也好与兆公子叙叙旧。”
方才丫鬟便已经路过了书房,的确不远,想着这不过几步路程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便去了。
她前脚刚走,林皎皎便立刻将一封信递给兆之敬,低声道:“转交给秦卓。”
兆之敬虽说诧异,却也赶忙接手了,藏在衣袖之中。
毕竟这林皎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也顾不上询问什么了。
等丫鬟去而复返的时候,便瞧着林皎皎正在与兆之敬说笑,倒是一副和气景象。
林皎皎为兆之敬写了几个药膳,又写了制作过程,接着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从兆家出来后,那丫鬟这才道:“姑娘还是切莫与这兆公子单独相处的好,奴婢听闻这兆公子极其喜爱画美人图,若是……”
后面的话丫鬟便没有继续再说,林皎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看了一眼后便点点头。
主仆二人在街上晃悠了一圈,林皎皎买了两盒点心这才打算回去。
“香包啊……安神安眠的香包啊……”
丫鬟听得路边小贩的吆喝,便走了过去,赶紧买了两个香包,这才跟上前。
虽说姑娘没说,但自己也看出来了,这几日姑娘睡得并不好,那眼圈之下更是有些暗沉浮肿。
也不知晓这香包是否能帮主子安神?
回到府中后,丫鬟便将其中一个香包放在了林皎皎枕边,另一个则是拿回去挂在了自己床头。
……
客栈……
当兆之敬将信件交给秦卓后,他还以为是林皎皎已经调查到了什么情况,也是赶忙的将那信件拆开了。
拆开后,看了一眼,也是皱了皱眉头。
周瑾言在调查一件事儿,莫非是与自己有关?
调查自己的什么事儿呢?自己身份本就是秦将军的义子,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这么说起来,上次周瑾言放飞的那信鸽,应该也是为了这事儿?
事情倒是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了……
正想着,便听得门口传来声响,秦卓便赶紧将那信件藏了起来。
曹太医走进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开口:“算算日子,这皎皎医治周王爷也有些日子了,怎么王爷还没放人?”
秦卓心中自然是明白,如今林皎皎的最大作用,是周瑾言牵制自己的法宝,但当着曹太医的面儿也是不好多说,只道:“许是还有别的事儿。”
自己对那周瑾言知之甚少,也不知眼前的这曹太医是否知晓一些内情?
“曹太医您之前曾在皇宫,可曾听说过这位周王爷的风采?”秦卓试探着开口,面上含笑,似乎真的是随便聊聊一样。
曹太医约莫明白他的心思,便也没有隐瞒:“这周王爷甚少在宫中,我也只是见过数面,却不曾如何来往。但他手握兵权,又功高震主,恐怕不会是什么好兆头啊。”
此话一出,秦卓也明白了过来,或许这皇帝和周瑾言之间只是表面和气罢了。
周瑾言竟然与皇帝是死对头,那为何还对自己如此呢?
……
日子倒是这般无趣的过着,林皎皎在驿馆之中,也是逛逛花园,研究一下医术,偶尔领着丫鬟出去走走,周瑾言似乎也看明白了她,所以这段时日对她的控制也是松懈了不少。
“姑娘,奴婢瞧着您这几日倒是精神不错,是否睡好了?”丫鬟不禁开口,心中便也是将一切归结与那安神香包,那小贩自己倒是第一次瞧见,但不得不说这香包倒是不错。
哪怕是自己这几日,也是觉着困意无比,只是因着要伺候林皎皎,还要去与王爷汇报,所以这睡下的时辰倒是不多,甚至在屋里歇脚的日子也不多了,反倒是姑娘每日待在屋子里研究医书,倒是个耐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