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许倩雯打算将手机放回口袋时。
第二个电话打来：“喂，许女士您好，您孩子顾晨的成绩有可能达到了北大的录取分数线，为了保险起见……”
“诶！你还换了个号是吧？”
北大招生办：“？？？”
“刚一个装清华的，现在又来个装北大的！你们就算当骗子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骗人能不能走点心？意见统一一点再骗我行不行？”
两个电话了，不说借着“清大”和“北大”的名头搞诈骗有多假。
家里那个臭小子的成绩她是预算过的，全国排名前一百的学校都感天谢地了，还清北呢？
这能不是诈骗？
正当再度挂断电话的许倩雯对那些骗子满腹牢骚时。
息屏的手机亮了一下，第三个电话打来。
看到来电显示许倩雯眉开眼笑按下接听键。
“雯姐，你家小顾最近收到清北的电话邀请了吗？”何慧直接步入正题。
柔儿的分数还没出来，今天清大的招生办负责人就给她打电话了，但柔儿不打算拿主意，只想跟顾晨上同一所大学。
还说顾晨的成绩比她好，肯定也会收到邀请，这才打电话问问。
“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最近电话诈骗太猖獗了！”许倩雯道：“刚刚就有冒充清北招生办的负责人给我打电话……”
“不对呀！雯姐，你怎么跟人家说的？”
“我没怎么说，快出分了你记得让柔儿注意点，别理会诈骗信息。”对超市免费领鸡蛋的活动都不屑一顾的许倩雯还乐呵呵的，“不用操心我，能骗到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
何慧有点着急了，直接道：“雯姐，那不是诈骗啊！你现在打过去看看！”
“柔儿刚刚收到邀请了，她说对分的时候，顾晨高考成绩比她还好。”
“给你打电话的就是清北的招生办！不是诈骗电话！”
……
……
菜也不买了，火速回到家里。
许倩雯拿着手机坐立难安，想打过去问问，但想到自己刚刚态度好像不是特别好，又满心忐忑。
“老头子，咱儿子……我的天！你不紧张吗？”
“你喝点水，转的我眼睛花。”顾正强倒了杯水，看上去一本正色，但摸着丸子脑袋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的激动
清北啊！
会是真的吗？
“爸，妈，我回来了……”
看到顾晨进屋换鞋，急得来回踱步的许倩雯像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儿子，你、你刚刚没接到电话吗？”
“我昨天没充电，练车的时候手机关机了……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许倩雯和顾正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先给手机充下电……”
直到手机充电开机。
看到通讯录上十几通眼熟的未接电话，许倩雯呼吸明显急促，这就是刚刚打给她的“诈骗电话”！
真是清北的来电！
真是清北的来电！！
许倩雯用最短的语句跟顾晨解释完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他后面有什么想法。
他的手机这时响了一下。
招生办又来电话了！
“喂，顾晨同学你好，我是清大招生办……”似乎是知道刚刚给他妈妈打电话时说得太匆忙，这次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就先介绍了一下自己。
围坐在沙发边上的许倩雯和顾正强竭力按捺着激动到无法言表的心情。
甚至为了不影响顾晨跟招生办负责人通话，顾正强甚至都把丸子的嘴捂住了。
顾晨先跟电话那边解释了一下刚刚许倩雯误以为是诈骗才挂电话的事，之后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顾晨同学，你的分数有可能达到了我们清大的录取分数线，但我们还不能确定。
如果想要确定的话，最好现在跟我们签一个合同，我们学校可以提前录取你……”
按说如果一般人听到清大招生办这样的话，肯定得感天谢地对着电话磕几个。
签了合同哪怕分数不够也可以提前录取，这招生办人还怪好嘞！
许倩雯和顾正强听到这样的意思都不由得激动起来。
顾晨却道：“我考虑一下给你答复。”
顾正强、许倩雯：“？？？”
许倩雯女士发现了，这臭小子知道是清大的招生办，挂电话的动作比她还娴熟，“顾晨，这合同看上去是给你的特权，你没考虑好吗？”
电话里说的提前录取啊！听起来像是在故意开后门让他占便宜进清大的大门。
这臭小子竟然是……故意晾着他们？
“不急，让我们看看北大会怎么说。”顾晨打了个哈欠。
还没等许倩雯读懂他话里的意思。
下一刻电话铃声果然再度响起。
是北大的来电：“顾晨同学，你的分数有可能达到了我们北大的录取分数线，但我们还不能确定，你最好提前跟我们签个合同，可以提前录取你……”
直到听到北大招生办跟清大招生办一模一样的说辞。
刚刚还满头问号的许倩雯恍然大悟。
这哪是想让顾晨走后门？
明明是看他成绩太好，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把他挖走！
“不愧是名校啊！说话都这么聪明！”顾正强忍不住感叹。
早就读懂这俩学校招生办的弦外之音，这一幕在顾晨的预料之中，他笑了下直接将计就计。
一通胡编乱造张嘴就来：“清大刚刚打电话已经告诉过我高考总成绩了，我就想看看你们诚不诚实。”
“诶诶顾晨同学可别挂电话，有事好商量，我们当然诚实了！”北大招生办慌了：“清大告诉你的高考总分没什么技术含量，我们可以把你的各科分数都告诉你……”
一句话忽悠上套。
顾晨再接再厉，继续胡扯：“清大告诉我，去他们学校给我安排学姐伴读，还有奖学金。”
“清大那帮怂肯定骗你的！他们给的我们北大也有，我们给你安排三个外国语学院学姐教你外语！奖学金一年给你十万！”
“……”
高端的挖人往往采用最朴素的竞争方式。
听顾晨随口瞎编的一句话差点把北大招生办的裤衩子骗出来，顾正强和许倩雯都憋不住笑了。
这娃太坏了！
清大北大两所学校加起来得有八百个心眼子……但还没有咱儿子一个人心眼子多！
“不好意思，你们给的还是没清大多，我再考虑考虑。”
看着电话被挂断，北大招生办的负责人懵了。
“靠，清华招生办那帮批崽子挖人比我们还快！”
“这个省状元不能让给他们！继续给顾晨打电话，把福利拉满！”
“学姐伴读，单人宿舍，奖学金、保研名额都给我安排上！”
“就不信清华的比我们还狠！”
而这时。
清华招生办对顾晨一样势在必得。
“直接给顾晨学校打电话，还有那边的负责人！请人家的高三老师上门说。”
“我们学校专业随他选，另外再给校外给他安排一套公寓，保研名额，还有住宿和出行补贴，钱都不是事……”
“就不信北大的比我们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