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姨沉默了下后道:“宁宁,小风已经死了。”
“小风死了以后还会有小草,小花的,小风也只是一个代名词,他爱着的女人永远藏在他的心里面,永远也不是我,我已经与他两次结婚离婚了,不可能再有三次,现在他找过来,要么是出于责任道义,要么是为了孩子,无论哪一样我都是不会答应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对彼此负责,如果他真还念点旧情,那就对可可,丁丁和小小好点,我就满足了。”
“哎,好吧。”冬姨叹了口气,感情这事最复杂,她一个老人也弄不懂,当事人才是最清楚的,她也不能多劝。
不过厉震霆高烧不退也挺麻烦的,这里只是偏僻小县城,他可是帝都首富,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可承担不了呵。
“冬姨,我已经请了医生过来给他吊瓶,他退烧后请让他尽快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再惹人闲话,只想安安心心生下孩子,以后一别两宽,互相珍重就好。”沈宁面无表情,眸里的光孤勇坚决。
“好吧。”
冬姨痛心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
厉震霆躺在沙发上,双目赤红,脸颊发青,头发又长又乱,原来那个精致爱干净优雅的男人只这么一段时间后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高烧得厉害时,他嘴里喃喃念着沈宁的名字,闭着眼睛,不吃不喝。
冬姨焦心,给他拿来了毯子,又给他熬药喝,可他拒不喝药,打的针也拔掉了。
这让她愁坏了!
这三天里,自冬姨将厉震霆扶进客厅后,沈宁只是呆在卧房里,客厅里一次也没来过。
她再也不想与厉震霆有任何纠葛了,心如死水,平静无波。
“宁宁,厉震霆嘴里只是喊着你的名字,还是不愿意打针吃药,这可怎么是好?”一会儿后沈宁请的医生来了,可厉震霆根本就不愿吊瓶,很不配合,冬姨心惊胆颤的,这已经烧了三天三夜了,再正常的人只怕也会出问题呀。
“他又不是小孩子,你跟他讲道理呀,问我也没用的。”沈宁也有些急了,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这是要挟她么。
“哎,他晕沉沉的,我说什么也不听。”
“不听就把他赶出去吧,谁让他过来的。”沈宁没好气地答道。
“宁宁,他好歹也是可可,丁丁和小小的亲爹地呀。”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他自己不愿意打针吃药,我又能怎么办?你让医生强迫他打吧。”
冬姨走了出去。
“冬姨,宁宁呢?”厉震霆睁开发烫的眼睛,沙哑着嗓音问。
这个时候,他最想看到的就是她了,哪怕只要她一个暖心的话语,他都会觉得自己的病就要好起来的,根本不需要打针。
“厉总,您快点打完针,退烧病好后就回去吧,她是不会出来见你的。”冬姨表示万分无奈。
“不,如果她不出来,我是不会打针吃药的。”虽然厉震霆这些天发着高烧,可他知道,沈宁一直都没有出来看过他,哪怕一眼也没有,她的冷漠绝情让他心如死灰。
“厉总,何必呢,她不愿意出来见你,是你以前伤她太深了,而且你也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你并不是爱她的,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冬姨劝说道。
“谁说我不爱她?我爱她胜过爱自己的命。”厉震霆低声吼,“如果她不相信,那就让我去死吧。”
他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不管他如何做,她都不肯原谅他,他看不到生的希望!也没有活的欲望了。
冬姨听得心惊胆颤。
天啊,这一对年轻男女,都不愿意退让一步,这样僵持下去如何是好!
她真的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