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陈江河与吴茵正在前往松井家族的路上。
吴茵掌心已经出汗。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既感到激动又感到惶恐不安,因为她很清楚今天注定不会太平安。
“陈先生,好像有人在跟踪咱们。”吴茵透过后视窗看见有几辆车子一路跟踪。
陈江河正在闭目养神,淡淡说道:“让他们跟着,无碍。”
吴茵这才放心。
松岛家族大院,松岛秀夫正在与松岛平川闲聊。
二人聊到昨天发生在松山酒店的事情,松岛秀夫笑道:“武田泽明就这么死了,还有些不真实。叔叔,您说这个陈无极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松岛平川迟疑道:“陈无极陈江河,这二人都姓陈,而且又都是这么年轻的人,该不会是一个人吧?”
松岛秀夫悚然一惊,连忙说道:“这不可能吧?”
“陈江河真敢来东瀛?”
“他要是敢来,我们定让他有来无回。”
松岛平川深深看了眼侄子,幽幽说道:“在陈江河面前,你怎么不这样说?”
松岛秀夫悻悻闭嘴。
一想到陈江河的可怕,松岛秀夫便心有余悸。
“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对,陈江河要是敢来东瀛,我们松岛家族一定将他埋葬在此地!”松岛平川目光冷幽。
二人相视大笑。
这时。
一名松岛家族的仆人快步走进院子,松岛秀夫明有些不悦,“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让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么?”
仆人上气不接下气,说道:“秀夫少爷,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松岛秀夫望向松岛平川。
“是的,那个人自称陈江河,说要来松岛家族取一样东西。”仆人的话让松岛秀夫脸色微变,对面的松岛平川亦是如此,二人似乎忘记了他们刚刚说过的话。
“叔叔,怎么办?”松岛秀夫吓坏了。
真正面对陈江河之时,那股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惧意再次浮上心头。
松岛平川强作镇定,对仆人说道:“知道了,你马上去通知家主,就说陈江河来了。”
“秀夫,你跟我出去,会一会陈江河。”
松岛秀夫自然不敢。
松岛平川冷笑道:“你怕什么?这可是东瀛国都,不是华国东海,你若是不表现自己的话,如何能够进入家主的视野成为继承人?你若是不去,机会将与你擦肩而过。”
几番挣扎后,松岛秀夫还是与松岛平川来到门口。
松岛秀夫再次见到陈江河,极力掩藏内心的恐惧,笑道:“陈先生,你怎么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陈江河淡淡说道。
松岛秀夫连连点头,“我明白了,陈先生是来取无心草的。不过我们家族事先没有准备,需要等一会儿,陈先生跟我入内吧。”
说这话的时候。
二人心底冷笑。
一旦陈江河敢踏入松岛家族,将再无踏出这扇门的机会。
会永远沉眠于此地。
吴茵拉了拉陈江河的衣角,她看得出来松岛家族的二人不怀好意,分明是想请君入瓮!
陈江河自然知道这些,这同样在他的计划之中。
“带路。”他说道。
吴茵一愣。
随即她很快明白,自己多虑了。
陈先生肯定已经考虑到这点。
松岛秀夫内心更加得意,走在前面带路。
陈江河回头对吴茵说道:“你若是不愿意进去的话,可以在门口等候,我去去就回。”
吴茵咬牙说道:“不,我要跟陈先生进去!”、
陈江河不再劝说。
反正有他在,吴茵不会受到伤害。
松岛秀夫听到二人的谈话,心中暗道:“来了东瀛还敢这么嚣张,待会有你好看的!”
一旁。
松岛平川试探性开口:“陈先生,这边请。”
“对了,不知道陈先生知不知道昨晚发生在松山酒店的事情?武田家族的世子被人杀害于酒店之中,听说杀他的人名为陈无极,陈先生认识这个人么?”
陈江河瞥了眼松岛平川,淡淡说道:“你是在刺探我的话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
唰!
松岛平川与松岛秀夫脸色失去血色。
还真是陈江河。
“那……那武田家族没有找您的麻烦么?”松岛秀夫下意识问道,松岛平川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这令松岛平川有些绝望。
幸好。
陈江河并没有动怒。
弹指间笑道:“自然有,不过都被我杀了。”
咕噜!
松岛家族的两人吓得疯狂吞咽口水,不敢再开口。
在二人的带领下,陈江河与吴茵来到松岛家族的主厅内,而此时主厅内已经人满为患,让吴茵感受到更加强大的压力!
“家主,我们已经把人带到。”松岛平川说道。
松岛家族的家主名为松岛圭也,是上一任东瀛首席大臣,身上散发出上位者独有的威严。
松岛圭也打量着陈江河。
片刻后说道:“阁下便是华国的陈江河?”
陈江河面无表情说道:“我不是,难道你是?”
松岛家族众人愤怒不已,纷纷开口呵斥陈江河。
“狂妄!”
“这里是东瀛,不是你们华国!把你的态度放尊重点,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你必须为你刚才的言辞道歉!”
“……”
呵斥声不绝于耳。
吴茵觉得她与陈江河已经被世界孤立。
松岛秀夫有了家族的撑腰,也加入到讨伐陈江河的行伍中,冷笑着说道:“陈江河,我现在告诉你,之前跟你说那些不过是为了稳住你而已,其实我们就是想把你骗到东瀛来杀死!”
“没想到。”
“你竟然上当了。”
陈江河微微摇头,嘴里吐出两个字,“聒噪。”
又是一弹指。
一道肉眼可见的内气化为一道白线扑向松岛秀夫,后者看见这道内气之时头皮发麻,怎么都想不通陈江河怎么敢在松岛家族动手!
“家主,救我!”松岛秀夫惊恐万分。
松岛圭也冷声喝道:“陈江河,你给我住手!”
然而——
已经晚了。
这道内气洞穿松岛秀夫的肩膀,使得那个地方出现一口血洞,鲜血从这个洞口流淌而出,让松岛秀夫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陈江河,你竟敢在松岛家族动手?”松岛圭也难以置信。
陈江河斜睨了眼松岛圭也。
“你信不信,你再叽叽喳喳的话,我连你一起杀?”
“把无心草拿出来,我便马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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