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真棒!”安浅抱着儿子举高高,她笑,小暴暴也在笑,整个房间里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另一边。
豪华的酒店房间大床上,一个身材高大,浑身肌肉似乎都爆发着力量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在睡梦中睡得正香,下一秒就被一条大长腿踢下了床。
林淮在地上滚了一圈,吓得瞬间睁开了眼睛:“卧槽!地震了?”
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果然,抬头一看,就看付青靠坐在床头,嘴里含了一支烟,正在点烟,她眼神又冷又怒地盯着他。
“卧槽!你不会又要扔表吧?”
林淮啧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可别破费了,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做,就他妈单纯睡在了床上,难道你忘了吗?”
付青短暂地愣了下,随即感受了下身体,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蓦地,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心里传来一丝丝抽痛。
她把在心里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对那个人说了。
说了啊…
想到薄向承冷淡的反应,她有一瞬间忘记呼吸,从没有哪一刻有那么清晰的感受,他们永远都不会有可能了,她离他彻底远了。
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是个人都难以消化、接受。
付青抿了抿唇,然后呢,昨天去喝酒,喝酒以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无非就是那几样,喝酒,喝到吐,一直在想那些逝去的时光,然后狼狈的落泪。
有个人一直在她耳边嚷嚷着,吵死了。
那个人,显然就是面前这个蠢货。
她又在他面前出丑了,算了,这人他的什么狼狈样没见过,也无所谓了。
林淮衣服也不穿,去给她接了杯水过来,大咧咧道:“喝不喝?”
付青没喝,他自己仰头咕咚咕咚喝完了,大声道:“心情不好就多喝热水。”
“为什么?”
付青淡淡问了一句。
“补水分啊。”
“……”
付青继续抽烟,不说话了。
“我要回去了,有空喝。”
林淮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付青眸子动了动,也没说什么。
“你心情不好啊,是工作压力很大吗?”他听说过这女人很厉害,继承了家里的公司。
“老实说,你很厉害。继续保持往前走吧。”
付青愣了愣,她突然不想面前的蠢小子走了。
下一秒,她扯了扯唇,觉得自己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就是被轻描淡写夸赞了一句么?这人是谁?管他走不走。
于是,林淮走到了门口,被叫住了。
付青又订了大量的水果单子。
林淮要处理这事,一时半会也不会回去了。
付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她留了一个能提供情绪价值的人在身边,她每天下班都要和林淮去喝酒,除了他有时候话难听,但大多时候,比她一个人呆着好受许多。
在这家伙面前,她很放松。
放松到在酒精的麻痹下,她不会去想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安浅主动来找过她,但她拒绝见面。
她不想看到她,也不喜欢她。
她的确无意间帮了薄衔,但和安浅无关。
仅仅是因为,那是薄向承的孩子罢了。
在酒精的麻痹下,她觉得她要彻底放下那种痛苦了。
在她心里扎根了那么多年的身影,她能放开了。
然后,她大意了。
她的身体不是机器,白天打起精神高强度工作,下了班喝酒,睡眠质量不好,伤身伤心。
哪怕第二天化妆师妆画的再好,但也遮挡不了她眼里的疲惫。
“今晚就喝一杯吧,回去睡觉。”林淮皱着眉说。
“怎么,你也觉得这会影响到我的工作?”付青嘲讽地笑了笑:“欲戴皇冠,无论我怎样辛苦,为公司拼命,我都不能有怨言。”
她的父亲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呢。
她不该在公司面前和他爸去贪念那份父爱。
公司越来越好,父亲就会越来越爱她。
某瞬间,她觉得她快要爆炸了。
当新闻上铺天盖地出现“付氏集团亏损xx亿,老付总重出江湖”,当父亲的巴掌重重扇在脸上时,还有母亲失望担心的眼神,她才醒了几分。
她在干什么?
第三天下午,新闻头条又多了一条“薄家掌权人和老付总签订巨额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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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更,明天早上看吧,我熬夜或者通宵写,白天忙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