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飘着缕缕白絮。
陆家筹备已久的盛大婚礼,在今天如期举行。
举办婚礼的场地,位于帝都郊区的玉潭山,这处修建的度假山庄,正是陆家的产业。
玉潭山的山谷之间,种了两千多棵樱花树,品种是属于晚樱,现在正值花期。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让人惊艳的花海,树枝上挂满了粉白色的樱花。
走在樱花树下,仿佛坠入了浪漫的梦境中。
穿过一大片樱花树林,中间有个天然湖泊,湖边的草坪上,各种婚礼布置,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用香槟玫瑰围成的拱形门,气球、红地毯、香槟塔、观众席的椅子,一应俱全。
婚礼在户外举行,走完婚礼仪式,再移步到度假山庄的宴会厅,婚宴设在室内。
陆苏两家人,都在婚礼前一天,提前在度假山庄入住。
在长辈的安排下,苏卿禾跟陆晏辞昨晚是分房睡的,她在早上五点多,就被林慧喊了起来。
洗漱、吃早餐、化妆、做发型、换上婚纱,这一套流程弄下来,就已经到八点多。
做好所有准备后,苏卿禾坐在房间的大床上,婚纱宽大的裙摆,几乎把整张床铺满。
身为伴娘的何南栀,穿着伴娘礼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们都等着迎亲大部队过来。
上午九点,陆晏辞准时带着伴郎团,出现在苏卿禾房门外。
门口装着一个摄像头,她们坐在房间里,就能看到门外。
陆晏辞抬手敲了敲门,对着房间里面说:“禾禾,我来接你了。”
这时候,何南栀起身走到门后,隔着门喊道:“做60个俯卧撑,一个都不能少!”
陆晏辞回头看向季延和江博文,直接安排道:“好兄弟,一人30个,没问题吧?”
做兄弟要讲义气,该出手时就出手。
陆晏辞都这么说了,两人只能照做,谁让他是今天的新郎官呢,他需要保存体力
不到一分钟时间,季延和江博文就做完了俯卧撑。
陆晏辞再次敲门。
何南栀还是没给他开门,她说:“陆先生,你跟禾禾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几月几号?天气情况如何?”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伦敦,12月31号,夜晚,天气多云。”
这个问题对于陆晏辞而言,简直是送分题。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在茫茫人海里,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回答完这个问题,陆晏辞再次敲门,这次他学聪明了,从下方门缝,塞了一大把红包进去。
拿到红包的何南栀,在门后笑了几声,接着便喜滋滋地把门打开了。
本来拦门就是图个热闹,并不为刁难新郎。
陆晏辞走进房间,目光一下就锁定在苏卿禾身上,他单膝跪地,虔诚地替她把高跟鞋穿好。
新娘上车前,双脚是不能下地的。
苏卿禾被陆晏辞一把抱起,缓缓走出了房间。
何南栀跟在身侧,替苏卿禾牵着长长的拖尾,以免拖在地上弄脏。
婚车是一辆复古白色敞篷车,担心把苏卿禾的发型吹乱,司机把车速放得很慢。
婚礼现场播放着婚礼进行曲,苏卿禾挽着陆晏辞的臂弯,徐徐步入婚礼现场。
双方家长已经站在最前方,用慈爱的目光看向两人。
在观众的掌声之中,苏卿禾跟陆晏辞站在台上,身穿白色西服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先说了一大段吉祥话。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章逸,今天是一个充满喜庆吉祥的日子,我们所有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共同来庆贺陆晏辞先生和苏卿禾小姐的婚礼。”
“在这里呢,首先允许我代表两位新人,以及双方家人,对各位来宾的光临,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
“接下来,请男方的父母发表一下祝福。”
陆天晟接过话筒,跟宾客们打完招呼后,洋洋洒洒说了很多肺腑之言。
主持人说:“叔叔的一番发言,真是情感真挚,感人至极啊。下面,请女方母亲说说自己的祝福和期许。”
“各位亲朋好友......”林慧说的不如陆天晟顺畅,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言,她这是头一回。
还好,尽管磕磕绊绊,林慧还是把提前背好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紧接着主持人继续推动着婚礼的进程,问道:“陆先生,你是否愿意跟苏卿禾小姐结婚?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还是富裕,都跟她一起共度余生?”
陆晏辞高声说:“愿意,非常愿意!”
主持人转向苏卿禾,问道:“苏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陆晏辞先生?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还是富裕,都对他不离不弃?”
苏卿禾眉眼弯弯,坚定地说道:“我愿意。”
主持人让陆晏辞和苏卿禾交换了戒指。
再让两人一起开香槟,把香槟倒入香槟塔之中。
主持人往两位新人手里,各递了一杯香槟。
“喝了交杯酒,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夫妻二人在以后,将携手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衷心祝福你们能够永远幸福和快乐!”
苏卿禾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握着香槟杯,穿过陆晏辞的手臂。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
坐在前排的季延,此时带头鼓起了掌,大声起哄道:“新郎新娘,亲一个,亲一个~”
其他宾客也纷纷鼓掌,跟着季延一起喊。
“亲一个!!”
在热闹喧嚣的氛围中,陆晏辞微微低头,亲吻了一下苏卿禾的唇。
山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耳畔,她看着枝头盛开的樱花,心中感觉无比欣喜。
原来,这就是安稳踏实的幸福感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都坐上度假山庄准备的摆渡车,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张添颂独自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围着林慧打转。
林慧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神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些怀念,又好像有些不敢置信。
总之,他的眼神并不是带着侵略的,看着并不反感。
林慧出声提醒道:“老先生,请您移步,坐摆渡车到宴会厅。婚宴一会就要开始了。”
“林女士,你是哪里人?”张添颂的声音有几分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