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长得漂亮,比白雪甚至还略强两分,但见面这段时间,朱志远就没见她露过笑脸。
当然,朱志远也能理解,其实象娱东圈,竟争比外界还要激烈几分,那个圈子,终究还是小了点,资源有限,自然也就卷得更加厉害。
现在的卫星台,正是最火的时候,不象朱志远重生时,人手一台手机,电视都没人看了,卫星台也要死不活。
现在能上一次卫星台的晚会,暴光度相当可观,可以说,如果何诗雅能去晚会上拿一个独唱,再出去商演,价格至少翻一倍。
但也正因为节目的含金度高,竟争也就更激烈,想上,也就更难了几分。
陪酒,都只是小事,陪睡,也不稀奇。
正说着话,包厢门给人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探头进来,看到何诗雅,她一皱眉,走进来,道:“何诗雅,你怎么躲这里来了。”
“明姐。”何诗雅回头,带着一点恳求之色:“我真不能喝了,你能不能帮我推掉。”
“你没醉吧。”明姐进来,仔细看了她一眼,道:“坚持一下,行不行。”
“明姐。”何诗雅苦叫。
“明姐。”谢巧巧道:“我表姐真不能喝了。”
“巧巧啊。”明姐也认识她,有点无奈:“我知道,但没办法啊,今天陪的是晚会的一个副导,节目的最终名单,他是有建议权的,不陪好他不行啊。”
谢巧巧张了张嘴,她其实想说,不能上就不上了呗,但先前乔周解释过,这个话她就说不出口了。
“明姐,你先帮我拖一下,我缓一会儿,好不好?”何诗雅恳求。
“那你快点过来啊。”明姐也没办法,出去了。
朱志远这边就点了酒菜。
井平衡倒酒,谢巧巧道:“我不喝酒的。”
“那不行。”井平衡道:“今儿个是庆贺朱志远当科长,你不敬他一杯,那可不行。”
谢巧巧一脸为难:“我真不会喝酒啊,我喝饮料行不行?”
“不行。”井平衡断然摇头:“喝饮料,表明你没诚意,即然没诚意,那以后想让我们朱科长翻你的牌子,那就是摇头丸它哥,摇头翁了。”
“你少胡扯了。”朱志远笑起来,道:“巧巧,别理他,你不能喝就不喝。”
“你这家伙,怎么吃里扮外呢。”井平衡道:“我这是给我们音乐才女上职场科,毕业了,不是学校了,在社会上混,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你不能什么都由着你自己,你得学会顺着别人的心意行事,这样你才混得开,走得远,当然。”
他说着一挥手:“你是女孩子,也可以不学这些,不来外面混,让你男朋友或者老公养着你,那也行。”
“我才不要男人养。”谢巧巧微微嘟嘴。
“那就从今天开始,让哥给你上一课,不收学费。”
井平衡嘿嘿笑,而且故意装出一脸委琐的样子,还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一下。
谢巧巧都给他吓到了,呀的轻叫一声,往后缩了一下。
“行了啊你,恶不恶心。”乔周拿起一包餐巾纸就丢他。
井平衡顺手接过,正色道:“我说乔妹妹,你看着我恶心,但说真的,真要在社会上混,比我恶心的,那是太多了,你别说你没见识过吧。”
乔周做了两个月业务员,还真是见识过,不过她当然不会承认,把嘴一撇:“巧巧,别理他。”
谢巧巧就有些为难的看着朱志远,道:“朱志远,要不,我喝半杯好不好?”
“说了你别理他。”朱志远笑:“你喝饮料吧,来,毕业两个月,我们同学又见面了,走一个。”
他们举杯,何诗雅就在边上看着,端着杯热茶,慢慢的喝。
她本来没把朱志远井平衡这几个人放在眼里,都是谢巧巧乔周的同学嘛,几个才毕业的大学生,用不着另眼相看,可刚才井平衡居然说,这个朱志远是个科长,她就好奇了。
谢巧巧对社会,尤其是对官场,一无所知。
何诗雅音专毕业的,长得又漂亮,歌也唱得好,没毕业就到处跑场子了,这些年,在社会上沉浮,却深刻的知道,一个体制中人的能量,尤其是当了官的。
朱志远这么年轻,就当了科长,这让她非常好奇。
不过她不敢确定,井平衡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但慢慢的,她就发现,这边好象是说真的,这个朱志远,居然真是科长。
“听他们这话头,他们还是同学啊,都是才毕业的,那才两个多月啊,他怎么就当上科长了,这不可能啊?”何诗雅心下极其惊讶:“难道,他是哪一家的太子。”
正常情况下,毕业两个月当科长,是不可能的,只除非,背后有着极硬扎的靠山,什么二代三代,那才有可能。
她因此对朱志远好奇起来,喝第二轮的时候,井平衡又恶形恶色的吓唬谢巧巧,逼谢巧巧喝酒。
他是开玩笑,何诗雅当然也看得出来,但她却心里一动,就插嘴道:“即然是朱科长新官上任,当然要敬一杯才行,巧巧不能喝酒,我代他敬朱科长一杯吧。”
她会主动敬酒,井平衡都有些意外,但随即也就洒然一笑。
朱志远同样有点儿意外,但也同样是一转念就想明白了。
谢巧巧对官场一无所知,何诗雅显然是知道的,她因此想结识他这个年轻的科长,尤其是毕业两个月就当科长,那更不得了,这样的机会,她这样的女人,当然不会放过。
反倒是谢巧巧劝道:“表姐,你都喝多了,怎么还喝啊,别喝了。”
她还真是天真,乔周都在边上暗暗摇头。
何诗雅道:“没事,这杯酒,我一定要敬。”
她说着,举杯。
朱志远几个便也举杯。
怦。
门突然给推开了。
朱志远几个愕然转头,只见一个圆胖中年人站在门口,一脸怒色,后面,站着明姐。
“孙导?”何诗雅讶叫。
圆脸胖子冷哼一声:“让你陪我喝酒,就推三阻四,死了娘老子一样,看到帅哥,就来劲了是吧。”
“不是。”何诗雅忙道:“孙导,你听我解释。”
“不必。”孙导把手一摆。
他走进来,随手拿过一个空碗,抓过一瓶酒,通通通倒了大半碗,把酒瓶子往桌上一顿,斜眼看着何诗雅:“什么都不必说,喝了这碗酒就行。”
这是个汤碗,这一碗酒,至少半斤。
酒也是高度酒,茅台。
何诗雅本来就喝得有点多,再把这一碗干下去,绝对会当场醉翻。
“孙导。”何诗雅为难的叫。
“又这样是不是?”孙导冷笑:“我叫你喝酒,就左难右难,跑出来见了帅哥,就主动敬酒。”
“孙导,她不是这个意思。”明姐忙也在边上劝。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什么意思?”孙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