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乔惜下班等公交,耳边传来“滴滴的喇叭声,一辆低调的保时捷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许
修远那冷硬的脸。
“上车吧,顺路送你回去。他淡淡地说道。
“许院长,多谢你的好意,我坐公交就好。乔惜委婉拒绝。
霍思娇说过,两家关系不好。
她也不想多招惹许家人。
“我有公事要和你谈,上车说。许修远的声音清润,仿佛笃定了她会上车。
乔惜咬了咬唇,犹豫片刻拉开车门,坐在了后排。
“许院长,您有什么事?”
“严医生提交了你的转正申请。经过我们的讨论,决定给你破格转正。许修远踩下油门,一脚开
了出去,他的车速很稳。
“谢谢您。乔惜忍不住激动,这样离取得行医资格证,开设小诊所又近了一步。
“应该的,你表现得很出色。“许修远没见过严世安那么推崇一个年轻医生,甚至还夸赞她的针法
基础,远胜于他。
许修远没当真,他不觉得一个刚出学校的女孩有多大本事,除非是家学渊源,从小积累的。
可乔惜的家庭,显然不是。
“今天多谢你救了我外祖母,她总算愿意让护工照顾了。许修远从后视镜里面看了她一眼,仅剩
的良心促使他开口,“以后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联系我。”
“好的。”
这一路上,许修远都没有再说话。仿佛真的只为顺她一程,车子停在了霍家的小别墅门口。
乔惜和他道了一声谢就进去了。
“嫂子回来了!
霍思娇拿着礼花筒“砰一声,那些五颜六色的彩带都落到了乔惜的头上。
surprise!嫂子,今天是我哥的生日!我们都来了!
“乔惜,上班累吗?快过来坐。杜鹃招了招手。
餐桌上已经摆了一个大蛋糕,杜鹃和霍建成坐在一旁,霍行舟坐在轮椅上笑着看她。乔惜的手掩了
掩毛衣口袋。
“嫂子赶紧坐!
霍思娇拉着她坐在霍行舟身边,钱婶笑呵呵地捧上了一道又一道的菜,最后还有一碗喷香的长寿
面。
“菜上齐咯!”
“钱婶你赶紧坐下吧,别忙活了。今天就我们一家人,给行舟过个生日。杜鹃拉着钱婶坐到一
边。
他们二房以前都是办生日宴的,今年最简陋。
霍行舟死里逃生,他们也没别的奢望了。
“哥哥先许愿!“霍思娇简直是气氛组,安排流程。
霍行舟嘴角微微陷落,满足她的提议。他转头看向乔惜,向诸天神佛替她许了一个心愿。
他拿起蛋糕刀,切了第一块蛋糕,放到乔惜面前。
霍思娇打趣:“你们感情可真好。”
乔惜眼神晶亮,接过蛋糕。
“这么好的日子,得喝点酒。杜鹃提议道,“必须喝上几杯。”
“夫人,我去拿。”
钱婶赶紧起身拿了两瓶红酒,每人面前都满上了,连霍行舟都被怂恿喝了一杯。
叮!
“干杯!”
“祝哥哥双腿早日康复,婚姻甜甜蜜蜜!
霍思娇喝到最后都有点迷糊了,不小心将汤汁溅到了霍行舟身上。
一顿饭吃到十二点多,钱婶吩咐老陈将他们送回去,她收拾烂摊子。
乔惜推着霍行舟的轮椅进了主卧。
她脸颊绯红,“霍先生,这次……我没喝醉。”
就是有一点点晕。
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礼盒,双手递给他:“生日快乐,霍先生。”
霍行舟那古井无波的双眸泛起波澜:“给我的?”
“嗯!特意给你买的,一见到就觉得很合适你。”
她目光闪闪发亮,脸上浮现娇色。
霍行舟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对蓝宝石镶钻袖扣。在他见过的好东西里面,排不上号。
可是,对乔惜来说应该花了不少钱。
心意,很贵。
“我很喜欢。霍行舟沉声说道。
乔惜脸上绽开了称艳的笑,“你喜欢最好啦,我扶你去洗漱。她一喝酒说话就带着语气词,像撒
娇一样。
“好。”
霍行舟任由她摆弄。
他知道她还清醒,比上次好。但不知道平时害羞的乔惜,在这种时候会做什么,适量的酒精会解放
人的天性。
乔惜带着他到宽敞的浴室,给他挤了牙膏,又拧了一把毛巾。
霍行舟细细地洗漱着,心想还好明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
“擦擦。”
她
拿过毛巾擦掉他嘴角的牙膏泡沫。
浴缸里放了温热的水,乔惜弯腰将他衬衣扣子给解开,霍行舟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喉头滚动。
“可以了。”
再下去,他会趁人之危。
“还没呢。乔惜摇了摇头,固执地要扯开他的衣服。
霍行舟掐着她的腰,将她提起坐在了洗漱台上。露出的皙白脚踝被他抓在手里。
“别动了。他哑着声说道,手指顺着脚踝而上,潜入她碎花长裙摆,摩望着她小腿滑腻的肌肤。
酒精的刺激,分泌的多巴胺,和浴室热腾的水汽,让乔惜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她觉得自己也需要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霍先生,我今天在医院救了柳老太太,给她做了心肺复苏。“她一副求夸赞的可爱表情。
“我们小神医真厉害。“霍行舟如她所愿,手指流连忘返。
她憨态可掬地笑了一声,弯下腰来。
他坐在轮椅上,她坐在洗漱台上。这样的高度,只要她微微倾身,就能亲吻到他的唇。
“霍先生,我呼吸……困难。”
医学生的暗示,笨拙又可爱。
她说完这句话,玫红的唇瓣落到他凉薄的唇上,汲取他口中的氧气。
霍行舟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用力,指腹纹路刮蹭着她细嫩的皮肤。他仰头,反客为主。
乔惜被吻得浑身轻颤,双手撑在洗漱台的两侧。
洁白秀气的手指攘紧,绷直,那股身体里陌生的冲动叫她胆怯又迷茫。
最后。
她被欺负得泪眼婆娑,手脚发软。
“霍先生,人工呼吸不是这样的。她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原来,小神医不是想要解馋?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幽暗,“我以为,你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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