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贵妃收回神思,看了眼一脸心疼的陈向北,目光略有恍惚。
在她看来,陈向北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其他人没有的特质。
真诚!
她莫名感觉到心头微暖。
陈向北伸出手,想要搀扶起李贵妃,但她身子却软绵绵的,连站立都很吃力。
“本宫体魄遭到重创,使不出力气。。。”
李贵妃微微侧开了脸:“要不。。。你抱本宫去吧。”
陈向北也不废话,一把抱起李贵妃走进华清池。
热气氤氲的浴池前,陈向北一件一件地脱下李贵妃的衣物,尽管目光低垂,但还是不禁微微躬下了身子。
直到贴身亵衣顺着李贵妃的脚裸滑落,她那软嫩如酥的冰肌体态完美地呈现在眼前。
加之李贵妃虚弱不堪,有种特别的病态娇软之感,陈向北不禁心生怜惜。
如同呵护一株含苞待放的莲花,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水池,两者之间只隔着一件衣裳,彼此体温仿佛在这一刻融为了一体。
盘坐在温浴之中,李贵妃阖目运气,脸色稍有好转,但暂时还是不能自理。
“你帮我吧。”
李贵妃轻声说道。
“喏!”
陈向北取来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李贵妃的每一寸肌肤。
一滴滴雾气凝聚的晶莹水珠,顺着她的娇躯滚落,让陈向北的眼皮子打了一架又一架。
陈向北粗略目量了一下,大概是乙甲甲。
与甲甲乙的武贵妃相比,面容天下无双的李贵妃显然更胜一筹。
热血上头,一股热流顺着他的鼻腔落下。
靠!
陈向北急忙伸手挡住,但指缝间还是漏出了几滴,滴答地落在李贵妃的身上。
察觉到不妥,李贵妃缓缓睁开眼。
眼前却是难以描述的一幕,陈向北一只手正在她的山川间擦拭,另一只手捂着鼻子鼻血直流。
她不由自主地往下一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颊立马泛起了红霞,略带怒色地质问道:“你为什么流鼻血?”
“娘娘,如果我说我为了救你体魄受损了,你会不会相信?”陈向北尬笑道。
“那还不快擦?”李贵妃皱了下眉。
陈向北急忙用毛巾堵住鼻子,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他刚才还在用这条毛巾帮李贵妃擦身子。。。
而且恰好擦到山川沟壑间。。。
他甚至还能闻得到毛巾上的幽幽体香。
陈向北看了眼手里的毛巾,又看了眼娇弱动人的李贵妃,正想着怎么圆。
本以为李贵妃会勃然大怒,不料她却白了陈向北一眼,重新阖上了眸子。
陈向北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多想,李贵妃便又开口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扶本宫起身吧。”
陈向北立马心领神会。
毫无疑问,他与李贵妃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离真正的触手可及,还有多远?
很快陈向北就帮李贵妃更衣完毕,虽然在这个世界帮女人穿衣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但他此前在武贵妃身上做过一次,所以这次熟手了许多。
见李贵妃脸色的血色恢复了大半,陈向北才将她缓缓扶回到寝宫。
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和打翻的莲子羹,李贵妃的目光霎时就变得冰冷寒厉。
大内之中根本没有妃嫔能私藏消法丹这等秘药,纵是坤宁宫之主的皇后也不例外。
只有一种可能,药是从宫外流进来的。
而且黄公公作为华清宫的管事太监,为何会如此大胆毒害自己的主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若是没有人在身后撑腰,断断不可能。
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李贵妃的心中莫名掠过一个念头,就像一记惊雷轰隆炸开。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念头!
“来人!”
李贵妃朝门外怒喊了一句。
很快,一些宫女和太监就走了进来,看见眼前凌乱的一幕,以及面沉如水的李贵妃,无不忐忑不定面面相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而复返的黄公公也不慌不忙地出现在寝宫内。
他稍稍低着头,双手入袖,丝毫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一副稳如老狗的样子,分明是吃定了李贵妃。
未等李贵妃发作,他瞥了眼凌乱的地面,立马吩咐一旁的太监:“一个个跟木头似的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清理掉?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几名小太监答应了一声,便要上前收拾。
不料李贵妃却出声道:“嗯?本宫让你们收拾了吗?”
几名小太监一时夹在李贵妃和黄公公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退了回去。
李贵妃在陈向北的搀扶下,踱步来到黄公公的跟前:“黄公公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急着毁灭证据,掩盖给本宫下毒的罪行?”
闻言,在场的所有下人都是浑身一震。
黄公公给李贵妃下毒?
这李贵妃要是有个闪失,整座华清宫上下都得陪葬啊!
他们一时间吓得腿都软了。
可黄公公一点都不慌,鲍公公不在华清宫内,又见李贵妃虚弱无力的样子,定是破了道行,他根本就不惧,就剩下陈向北那点修为,根本就不够看,这华清宫眼下就是他说了算。
他从容自若道:“娘娘说的什么话?这可是从大柱国府端来的膳食,老奴只是从中传递罢了,怎么会有毒呢?
况且老奴是娘娘麾下的管事太监,怎会做这种害主害己的事情呢?”
李贵妃冷笑道:“好!很好!既然你说没毒,那碎掉的半只瓷碗里还有一口莲子羹,你喝下去本宫就相信你。”
黄公公没想到李贵妃会来这么一出,淡定的脸色露出了一丝惊慌:“娘娘,老奴遵命。”
陈向北和李贵妃都眯起眸子,看着黄公公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半只破碎的瓷碗。
这可是消道灭法的消法丹,不仅能破灭道法,对修行之人同样有毁灭性的打击,能重创武者的根骨经脉。
他,真的会喝下去吗?
然而下一刻,黄公公手一抖,这半只破碎的瓷碗哗碎了一地。
随后他若无其事地抬起皱巴巴的菊花脸,惺惺作态道:“娘娘恕罪,老奴一时手滑,并非故意之举,实乃无福消受大柱国府的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