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算你走运!”
姜涛虽万般不忿,却也能就此作罢。
如今石三靠上了陈向北这艘大船,同为东厂领事,还真是不好处理,只能从长计议了。
“我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可他这次弄丢了整整十万两银子,该如何跟上边交代?
那位大人的手腕可不是一般的狠辣,若是不能给个圆满的说法,定会被折磨至死!
想到这,石三的脸就黑了下来,心头惊恐悚然,额前已经开始冒出冷汗。
到底该怎么办?
这可是整整十万两啊,不是十两也不是一百两,这么大的数目他根本没法去掩饰。
当然,自己坐上了领事的位置,往后敛财走货的机会宽得很,就看上边给不给这个机会,给他点时间填补亏空。
而陈向北这边,从东厂出来后便直接朝华清宫去。
一路上春风满面,哼着小调,别提多得意了。
不但一夜暴富,还种下了姜涛这株通天韭菜,往后还用愁银子吗?
由于时辰不早了,迈入宫门时宫内的下人大部分都回监栏院休息了,只剩下负责值夜的太监宫女守在宫内。
约莫是因为天寒地冻的缘故,纷纷打起了瞌睡。
又兴许是心情好的原因,陈向北并未怪责,只是干咳了几声提醒了一下。
毕竟,他也是从小太监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然也知道皇城求存的不易。
几名太监听见动静后,纷纷噗通跪倒在雪地里,吓得瑟瑟发抖。
“小的值夜分心,还请陈公公治罪!”
“请陈公公治罪!”
陈向北却是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今夜让咱家来替娘娘值夜,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下回记得多穿件外袍,要是生病了谁来伺候娘娘。”
闻言,几名太监都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相视了一眼,这位素来威严的华清宫管事,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他们来了。
几名太监都是心头一热,朝着陈向北深深行了一礼。
“多谢陈公公关心!”
打发走几名值夜的太监后,陈向北来到了李贵妃的住处。
寝宫内,一盏孤灯矗立在窗口,显得有些落寂。
这些天因为东厂的事情,冷落了李贵妃,陈向北心生愧疚。
一进门,便看见李贵妃身着亵衣侧卧在床边,雪白的大长腿交叠在被面上,手里捧着那本熟悉的春秋。
看见陈向北的到来,李贵妃也微微惊讶。
“哦?这不是我们东厂的陈执事陈大人吗?今夜怎么有空到本宫这来?可是有什么重要案子要查的,需要本宫帮忙?”
李贵妃淡淡看了陈向北一眼,调侃了两句后,目光又落回到书中。
陈向北苦涩笑了起来,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娘娘,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最近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一口呢!”
“这不一闲下来,立马就过来见你了嘛~”
见陈向北表现得至真至诚,李贵妃心中的郁闷也消了大半,合上了手里的书籍。
其实,她是能理解陈向北的,升任东厂执事后,虽不用再事必躬亲,但处理各种关系同样不容易。
尤其刘世这支大旗刚刚立起,作为核心成员的陈向北,自然得参与到扩军的事务中,有闲工夫才怪了。
可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我能理解,但你就是不对!
她就是气陈向北的性子,就算东厂的事务再忙,你好歹也让人来报个平安又或是消息什么的,结果音信全无,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年关将至,就没个定性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不错嘛,起码还懂得回家!本宫还以为你住哪个小宫女屋里,舍不得回来了!”
李贵妃接着敲打起陈向北,根本不给好脸色看。
他知道陈向北不是真太监,长得又如梦中俏郎君,若是再宫内招风惹雨,还真就拿他没办法。
两世为人的陈向北,很懂安抚女人的心理,也知道李贵妃在担心什么,于是主动来到床边,表现出一副顺从的摸样,再次解释道:
“娘娘,我下次一定会给你报备的!一有空立马就来见你!下不为例,好不好?”
李贵妃也并非真的生陈向北的气,不过是想让他多陪陪自己,既然陈向北已经承认了错误,也作出了承诺,那就暂且饶过他这一回吧。
但为了让陈向北长记性,李贵妃还是伸出了芊芊玉手,在陈向北的大腿根狠狠掐了一下。
陈向北讪讪一笑,直接捂住了她那软糯的玉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娘娘,我心里就只有你,不信你把我心掏出来看?”
“几日没见,舌头滑得都长青苔了!”
李贵妃翻了个白眼,此事就当是过去了。
见李贵妃的态度软了下来,陈向北也主动将她拥入怀中。
感受着怀中香软的娇躯,陈向北岔开了话题:“娘娘,你为何这么晚还不睡?”
李贵妃挪了挪腰肢,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蹭在陈向北怀里。
“先前皇城外的异象,你没看见吗?”
陈向北愣了一下,洗劫完姜涛后,他便一直在东厂待着,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李贵妃看着陈向北的眼睛,柔声道:“大周的皇家贵胄中,又多了位无量境。”
“什么?”
陈向北大吃了一惊,他自然知道无量境意味着什么,即便是在大周皇城内,脚踏无量境的高手也是屈指可数的!
“娘娘,此话当真?”
李贵妃点了点头:“本宫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那道突破无量境的气机波动中,显然裹夹着清晰可见的真龙紫气,但至于是谁,本宫暂时还拿不准。”
“应该是某位皇子?”
陈向北脱口而出,他早就听闻有位皇子年纪轻轻便迈入了千川境九重,离渊海境也不过是一线之隔,兴许是厚积薄发的同时冲破了瓶颈,一举踏上了无量。
李贵妃却摇了摇头:“本宫看得很清楚,那股真龙紫气有纯阴的意味,应该是某位公主才对。”
公主?
陈向北顿时就敛起了眉头,脑海中闪过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孔。
赵宛白?